唯一可能和嶺千奈扯上關系的媒介就是通過總監部高層的禅院家和活動在咒術界的咒術師殺手禅院甚爾去調查和了解。
但是嶺千奈為什麼必須死?
禅院甚爾在和嶺千奈結婚後并沒有斷開和咒術界的關系,還在頻繁活動着。
竹取千空陷入回憶,嶺千奈懷孕後,和她說過一段交心的話。
“千空,我知道你和甚爾和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作為禅院甚爾的枕邊人,嶺千奈就算再遲鈍,男人身上總是帶傷和血腥味也不可能瞞過她的眼睛。
“我愛甚爾,我也很愛你,我不在乎你們兩個到底從事着怎麼樣的活動和事業,我也不會多嘴去過問。”
“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很擔心你們。”
“但我最近感到很幸福,也很安心。”她溫柔的撫上自己的肚子,:“甚爾和我說,他會在小惠出生之前攢夠足夠我們衣食無憂一生的财富。”
“然後回歸家庭,就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丈夫,父親。”
竹取千空死魚眼:“甚爾居然也有這麼靠譜的時候?!”
這些話以她對禅院甚爾的性格了解,如果不是嶺千奈和她說,竹取千空這輩子都想象不到天與暴君會有這樣的想法,會做出這麼溫柔的打算。
所以,是有人不滿意禅院甚爾打算回歸家庭,拼命做任務攢錢後想要金盆洗手脫離咒術界嗎?
禅院甚爾,幕後黑手的某個計劃裡,占有至關重要的,不可替代角色。
竹取千空深吸了一口氣,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需要去一趟東京,如果有必要,會在查清一切之前定居在那裡。
她給禅院甚爾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想要和他分享一下關于盤星教的重要情報和自己的猜測。
男人倒是接起來了,但是語氣有些不耐煩:“沒事不要打擾我。”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讀秒計費,要不你把這筆錢給我?”
聽着那邊吵鬧混亂的聲音和一群女人嬉笑撒嬌叫着“甚爾君”,竹取千空臉色一黑。
她對于禅院甚爾重操舊業這件事是抱有很大意見的,在這兩年也無數次截胡男人的豔遇,但是完全是治标不治本。
嶺千奈死後,極緻痛苦一刀割開禅院甚爾好不容易敞開的内心,無法忘記,無法消解。
天與暴君開始遊戲人間,他是牛郎店價值千金的頭牌,賺到了錢就立刻花光,留宿在各色富婆家裡,從來不回他和嶺千奈曾經的小家——雖然這裡目前是竹取千空的财産。
似乎一時的輕松和快樂能讓他忘記什麼是真實,就夠了。
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爛人。
隻有偶爾來看小惠的時候能無意間流露出他的真實情緒,男人明明還在意的要命。
竹取千空都懂,但是她不贊成禅院甚爾的行為。
她“啪叽”一下挂掉了電話,披上外套準備親自去抓人。
去嬰兒床上看了一眼熟睡的小惠,她深吸了一口氣,為他輕柔地掖了掖被角,小小說了聲“抱歉”。
或許,在她确定去東京後,小惠就要跟着他那不靠譜的爹一起生活了。
希望帶孩子能夠激發出甚爾那點微不足道的責任心吧。
竹取千空直接傳送到了禅院甚爾常駐的牛郎店,拿着駕駛證順利進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中心最大的卡座上,被一群女人圍着存在感十足的男人。
桌上擺了香槟塔,想必天與暴君今天也是賺的盆滿缽滿。
一個女人正拿着一杯酒親手喂給禅院甚爾。
竹取千空臉色難看,氣沖沖走到了風暴的中心,一把奪過了陌生女人手裡的酒杯,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酒液撒了出來,濺了禅院甚爾一身。
男人臉色一黑,眼神不善看着仿佛來踢館的少女。
墨綠和淺金對視,兩個壓迫感極強,身邊的人全部大氣不敢出。
竹取千空冷笑一聲,從錢包裡掏出一疊一萬円的大鈔甩到禅院甚爾身上,這其實是一個侮辱性極強的動作。
砸錢的動作看似很帥氣,但是給自己花錢都摳摳搜搜的某人心在滴血。
“這些錢,陪你一身衣服,再包你一晚,夠麼。”
男人沒有生氣,隐藏好眼底的情緒,她看着少女,忽然勾唇一笑,站起身:“當然夠。”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