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發覺,問出這話,是漸漸已經将她視作獨屬。
蘇玉瑤沒聽出他問題的答案有何不同,想了想,兩全道:“妾身是王爺的王妃,王爺命我做事,我一定盡心。”
秦執對她的答案意料之中,她每每都端莊自持,生怕他誤會半點私情,“你想清楚,幫了本王就是與太後作對,本王不在京時,沒人能護住你。”
蘇玉瑤自然懂這一點,“可妾身畢竟是燕王妃,太後會怎樣對我?”
“或許。”秦執擡手,像認真考慮過,虛點了點女子的左胸口,“殺了你?”
分明沒碰到,蘇玉瑤總覺得那兒酥酥麻麻,同時他的話讓她膽顫,“……妾身膽小,王爺莫要吓我。”
秦執笑道:“你都敢抓本王,還算膽小啊。”
蘇玉瑤低頭腹诽,那怎麼一樣呢。
男人靠得近,身上的檀香混合沐浴後朦胧的潮汽,氤氲甜膩,短短一句仿佛重現了那日二人在房内交頸厮磨的情景,讓人面紅發昏。
蘇玉瑤耳後燥熱,向後退半步,勉強醒了下心神,“那時,妾身尚未準備,一時緊張,并非有意,王爺要同我計較嗎?”
秦執沒回她,反而道:“也就是說,若是有準備,王妃便會十分配合,供本王采撷,對嗎。”
啊?
蘇玉瑤聽他曲解,猛地擡頭。
女子連頸項都紅了,咬牙半天,不得不艱澀吐出一個字:“嗯。”
秦執算是發現了,女子的淡然自若隻會在這種時候分崩瓦解,他喜歡看,也喜歡沾染這樣的她。
不足以讓他上心,同時很能解悶。
見蘇玉瑤又想往後退,秦執故意順手一撈,将她按在自己胸口,低頭耳語,“說得好聽,那你躲什麼。”
“……”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說。
蘇玉瑤被他強摟着,在書房這般令她羞恥,但她拗不過他的力氣和權勢,隻能跟鴕鳥似的把頭一埋,任他作為。
也是有點不同的,上次是唇,這次變成了腰,她感覺腰都快被他捏斷了。
下次他會折騰哪裡,蘇玉瑤冷不丁冒出這個可怕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衛蔺提着一隻信鴿走進院子,秦執頗為不舍得摩挲了下她腰肢細嫩的軟肉。
可惜,他今日還有正事。
衛蔺走到門外見狀驚訝,立馬背過身,男人瞟了眼,徹底松開了女子。
蘇玉瑤得救般跑到屏風後,抽緊略散開的腰間绶帶,倉促整理完儀容走出,“妾身退下了。”
“王妃,本王不白抱你。”
“……”得了便宜,偏偏還得宣揚!
快走到門口的蘇玉瑤咬唇回頭,可能是她在太傅府見過的謙謙君子太多,秦執這樣不要臉的着實第一次見,“王爺有何要吩咐?”
“做你想做的。”
秦執正在看公文沒擡頭,薄唇勾起弧度,“本王保你不死。”
……
—
蘇玉瑤在花壇繞了幾圈,待臉上燙熱消了才扶腰回到二院,周克帶着一衆下人整理庫房,隻剩寶筝在晾果幹。
柳嬷嬷先一步上前迎她。
老婦人左看右看,狐疑道:“王妃腰痛?老身幫您看看。”
“不用,是書房站久了乏累。”蘇玉瑤避開她的殷勤,溫聲問:“嬷嬷有事尋我?”
“沒,沒有。”
柳嬷嬷覺得她想多了,再說白日去講正經事,燕王能生出什麼興緻,不至于吧。
依着太後的意思,但凡有可疑處,就得下一劑猛藥,勿需顧慮蘇玉瑤的身子,但柳嬷嬷不忍心,總歸得确定二人真的……才好動手。
待柳嬷嬷暫回屋内,寶筝湊近道:“小姐,嬷嬷今日問了奴婢一個古怪問題。”
“什麼?”
“她問奴婢,王爺王妃有無圓房,何時圓房的?”
蘇玉瑤蹙眉:“那你怎麼回的。”
寶筝叉腰,大咧道:“奴婢當然問她,什麼是圓房,然後她就不理奴婢了。”
蘇玉瑤聽了笑笑,寶筝和尋常婢女不同,打小撿來就到了她身邊,沒經姑姑們教導過,她都一知半解的事,還未及笄的丫鬟更迷茫。
蘇玉瑤看向不遠處廊下的背影,弄不明白,這兩日柳嬷嬷對賬目并不關心,為何要問這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