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回又繼續道:“你放心,我們公司是正規公司,在業内名聲很好。我們跟别的公司不同,我們很注重保護藝人的隐私,也很尊重藝人的意願,從不會亂炒自家藝人的八卦,如果有無良媒體編造黑料,我們的團隊也會第一時間解決。而且,我是個大方的老闆,年終的獎金,能給這個數。”
路回随手拿了一張白紙,用筆在紙上寫下一個數字,亮給左輕白看。
當左輕白看到這個數字時,很不争氣地兩眼放光。
我的天,娛樂行業這麼賺錢的嗎?這比我完成二十單捉鬼生意的報酬還要多!左輕白心裡想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說給就給?”左輕白問。
“不反悔。”路回答。
“那……我考慮一下哈。”左輕白傲嬌地說。
“左小姐考慮好了,就去三樓簽約吧。”路回說。
“哦。”
左輕白轉頭就走。
離開路回辦公室後,左輕白轉頭就去了三樓,找工作人員簽約。
這麼大一筆錢,不掙是傻子。
于是左輕白成了嘉烨娛樂的一名簽約藝人,歸在影視部下。
簽了約後,就要聽公司安排接戲了,左輕白不介意去劇組,甚至很願意去劇組,因為她知道劇組這種地方經常鬧鬼,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每個劇組開機時都會上香,左輕白去劇組還能趁演戲的空檔抓幾個鬼。左輕白是個上進的捉鬼師,她師父不久前提醒過她,她現在閱曆少,法力不夠強,所以她當然要努力刷經驗。
左輕白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演技,她沒受過專業的表演訓練,萬一在片場拖人進度怎麼辦?
左輕白穿書後接的第一部戲是部古裝戲,有了資源就是不一樣,這回她演女主。制片和導演讓左輕白去試戲,左輕白一個人去了。
左輕白沒有助理,路回本來想給她配一個,但左輕白拒絕了,理由是萬一助理看到她抓鬼現場,活活吓死怎麼辦?路回知道她的性格,便沒勉強。
試戲現場。
制片、導演等工作人員坐在左輕白面前,攝像機已準備好,左輕白放下劇本,在心裡默念一遍背好的台詞,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可以開始演了。
左輕白念台詞:“姨娘說笑了,芳蕊這半年一直都呆在房裡繡花,怎麼可能認識那粗鄙蠻橫的武夫?”
台詞一出,制片、導演、副導演連連點頭,臉上露出笑意,連左輕白自己都被自己驚喜到了,自己的狀态也太好了吧!左輕白繼續往下演。
演完一個片段,左輕白在攝像機前看回放,發現自己演得很不錯,左輕白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左輕白是不會演戲的,但原來那個左輕白不僅留了身體給她,還把自己的演技也留給了她,之前左輕白還一直擔心自己演不好,如今看來沒什麼好擔心的,吃原主的老本就好。白得了個技能,好事。
試戲沒問題後,左輕白正式進了組。
這個劇組不像别的組那樣,選在有名的影視城拍攝,而是自己在人少的山裡建了一個大大的中式庭院,在這個庭院裡拍攝。
導演是這麼解釋的:“影視城那些景早就用爛了,我想拍些不一樣的,就新搭了個實景。”
庭院很大,不光拍攝在裡面,連演員、工作人員的吃住都在裡面。
導演并沒有着急開拍,而是在正式開機前請了禮儀指導、武術指導給演員上課,上課也是在這個庭院裡上。
之所以要上武術課,是因為這部戲是宅鬥加武打的組合;之所以是這麼奇怪的組合,是因為這部戲的劇本講的是大小姐薛芳蕊生母去世後被姨娘針對,薛芳蕊受不了日複一日的宅院生活,看了話本後向往外面的江湖世界,偷跑出去跟一個江湖俠客談戀愛的故事,類似《卧虎藏龍》,隻是跟《卧虎藏龍》比起來宅子裡的戲份要多得多。
薛芳蕊這個角色有兩副面孔,在家她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小姐,在外她是大殺四方的俠女。戲裡有不少人包括左輕白都有武打戲份,當别的演員還在為紮不穩馬步急得冒汗的時候,左輕白已經熟練地打起了梅花樁。
捉鬼師不光要學畫符,還要學武,否則身體素質跟不上,光是追鬼都追不上。左輕白在山上跟師父學了多年武,來練這些基礎武打動作,輕輕松松。
武術老師向左輕白豎起了大拇指,說:“喲!沒想到年輕演員裡還有武術功底這麼好的,未來的刀馬旦啊!”
劇組人很多,人一旦多了,在哪裡都有拉幫結派的現象,男女都一樣。左輕白是個怪人,她不愛鑽小團體,就喜歡自己玩,她自己沒别的心眼,隻是習慣如此而已,但久而久之,别人反而會覺得她清高,再加上她之前跟路回的那些绯聞,别的演員覺得她是被資本塞進來的,真本事沒有,就更加看不爽她了。
閑暇時,左輕白拿着小闆凳在人少的樹下背台詞,她雖然繼承了原主的演技,但台詞還是得靠自己認真背。
這時,四個小演員結伴走向左輕白,一男三女。
那個男生對左輕白笑道:“輕白怎麼沒去練武?”
“練完了。”左輕白說,“武術老師說我練得好,可以提前休息。”
“輕白進組前提前找過武術老師吧?”一名女生好奇道。
“沒有啊,我說了我是童子功。”
另一個女生“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這年代哪還有那麼多童子功,我看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劇播出的時候好炒作吧!”
最後那個女生接道:“咱們隻是想問問你找的是哪位老師,給我們推薦推薦,别那麼小氣。”
這些人個個陰陽怪氣,但個個笑語盈盈,娛樂圈是講“情商”的地方,很少人會當面黑臉,但陰陽怪氣可從來不少。
但左輕白不吃這套,她脾氣爆,此刻她隻想打人。
左輕白擡頭瞪了一眼挑事的四個人,剛想開罵,突然,她看到一個白白的人從茂密的枝葉中倒立地伸了出來,就在這四個人背後。
那人慘白慘白的,像具死了幾天的屍體。
左輕白臉色大變,大聲對來找茬的四個人說:“都别動!”
四個人裡的男生笑道:“喲,還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