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左輕白心裡生發出愧疚感,覺得是自己不敬業,拖團隊後腿。
于是左輕白也演出了薛芳蕊的樣子,清了清嗓子,用大小姐的語氣說:“無事。”
“那竹碧伺候大小姐洗面。”陸文恭敬道。
陸文用熱水打濕洗臉巾,幫左輕白擦臉擦手,一舉一動、神情姿态完全是下人的樣子,左輕白在她身上看不到一點現代人的影子,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一場模拟遊戲,左輕白不會想到這是現代演員演的古代下人。
左輕白腹诽道:這樣的狀态也夠好了吧,完全看不出是演的,我看可以直接開機,不用體驗了。
竹碧退下,并幫左輕白帶上門。
左輕白打開窗,從窗戶看向外面的夜空。手機手表被收走,絕大多數現代人就不會看時間了,但左輕白會,以前在山上,師父教過她通過月亮和星星來看時間。
現在是晚上八點左右,在古代人們早睡了,但左輕白是個現代人,八點還早得很,睡不着。
左輕白看到窗外飛過去幾隻螢火蟲。
“螢火蟲?”
左輕白很開心,她小時候經常能看到螢火蟲,但長大後,不知道是氣候還是環境的原因,螢火蟲就很少見了。開心的左輕白打開門跑了出去,去追那些螢火蟲。
薛府是仿造蘇州園林建的,蘇州園林強調“天人合一”,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園内草木茂盛,綠樹如蔭,樹木、假山、亭台樓閣相互融合,錯落有緻,布局精巧。
左輕白踏着鵝卵石鋪的小路去追螢火蟲,邊追邊撲。前方螢火蟲越來越多,就在左輕白一個人玩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路邊的草叢中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
一條滑溜溜的東西從草叢裡鑽出來,借着螢火蟲的光,左輕白看到,那是一條比人小腿還粗的蟒蛇。
拍攝的地方居然有條這麼大的蟒蛇,太危險了。左輕白剛想叫人,突然,她的目光從蛇尾移到蛇身最後到蛇頭,她愣住了,叫人的聲音堵在喉間沒發出去。
左輕白看見,這條蟒蛇長着一張人的臉。“人臉”咧開嘴,朝左輕白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左輕白汗毛直立。
左輕白條件反射地擡手就畫符,她指尖泛起金光,口中念念有詞,眼神堅定。一張金色的符紙飛向怪蛇,怪蛇掄起尾巴與符紙纏鬥,符紙碰到怪蛇後突然自燃,火焰燒到怪蛇身上,怪蛇發出嬰兒一樣的啼哭,在火中迅速變成了灰燼。
左輕白沒想到這條怪蛇這麼不經打,這麼快就變成灰了,本來還想拷問怪蛇一番,現在沒地方問了。
“這是什麼玩意?”左輕白自言自語道,“看着像鬼奴,但我在它身上找不到鬼氣,為什麼?”
鬼奴的形态多種多樣,藍雙的鬼奴是個到處亂爬的小嬰兒,古書中還記載過一種長着人臉蛇身,哭聲像嬰兒啼哭的鬼奴。左輕白判斷這玩意是鬼奴,可她偏偏看不到鬼氣。
左輕白覺得這個地方邪乎得很,她想明天必須提醒導演換個拍攝地。
左輕白繼續往前走,路過假山,忽然聽到假山後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聲音有男有女,旖旎淫.蕩,“嗯嗯啊啊”的叫人聽了面紅耳赤。
左輕白瞠目結舌,不是吧,假山後面有人野合?不會是劇組的人吧?早聽說劇組裡面勁爆的事不少,沒想到這麼勁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