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己方靈力和體力不濟的情況下那就隻能出其不意,拼爆發力了。
可卻在此時,忽然一柄山海劍橫劃過琵琶弦,四弦俱斷。
而明珑正聚靈的手也被一人握住,李堯光也恰在此時握住了明珑的另一隻手———兩隻手都被鉗制,地上将要成型的大陣光芒瞬間消散。
是孔淵,橫空出現攔在了明珑與領頭女修中央。
一手握劍,一手握着明珑的手,打散了她聚起的靈力和未完成的陣。
他看向明珑,揚着笑臉,道:“厲害啊,咱明珑師姐,打算以一戰四?”這句話音才落,他再開口時,聲音卻驟然沉了下去:“你知道嗎,你有時候是真的瘋。”
被看穿心思的明珑心虛地想撤回兩手,而被李堯光抓住的那隻手沒能及時撤回,她不解的眼神望向他,手這被才松開。
緊接着孔淵而來的是飄然落下的祈瑤,她擔憂的視線落在明珑的身上看了一會兒,随即冷聲向花隐門:“是你們傷的我師妹?”
這頭祈瑤話音才落,又是一道劍光而至。衆人擡頭去看,隻見一冷面女子目光沉沉向下,“師妹,我來了。”
目光都快跟不過來,又一位身穿水灰色宗服的男子出現在他們的不遠處……
常辰剛從笛子上下來,在往明珑他們方向走去的第一步,柳魚間和善舟攜另外兩位女修消失在了人群中;第二步,花隐門四位本來站的地方瞬間花瓣四起,再看時這四人已經遁形;慶佳扯了扯捂着傷口的鏡首,他目光終于從明珑腳下那個未完成的陣法中移了過來。在常辰向這邊走去的第三步的腳才剛剛擡起時,山海宗除外的修者皆已撤離。
在這種混戰之下,剛才還與自己同一戰線的盟友,下一秒就有可能與自己拔刀相向。而山海宗突然新加入四人,對任何一方勢力都是莫大的威脅。
而他們也都不想第一天就與人鬥的你死我活,畢竟還有九天時間要在這遍地未知的秘境裡度過。
夜幕下。
常辰永遠是精力最旺盛的那一個,他幾乎是手舞足蹈的描述着自己是怎樣經過艱難險阻才找到的遲歸月,
“……真的,明珑師姐聽我說聽我說,我在路過那具巨型的黑骷髅都沒在怕的。我怕的是秘境裡的整整十天都找不見歸月師姐。那骷髅又腥又臭。還有幾個萬靈門弟子在那鬼鬼祟祟的……”
“真的假的?”明珑邊附和着,手裡又捏出一張愈療符貼在了李堯光的額頭上,明珑手才離開,那張符就被李堯光揭下,轉貼在手背上。
“诶?貼腦袋上效用才能發揮極緻。這裡又沒其他人,都熟人……聽祈瑤師姐說,被絕域侵蝕過的人,正常要頭痛好幾天,我愈療符作用有限……”明珑又将那符箓貼回他額處。“再說了師兄這張臉再貼上好幾十張符也是好看的。”
明珑說這話時,絲毫不心虛,本來也說的就是實話。她心知師兄如一隻驕傲的孔雀在意羽毛般既愛漂亮又在意他人眼光。
果然,這句話後符沒再被李堯光從臉上移走。
赤紅的眸子從明珑身上挪開,落到火堆上。堆柴的火光照映在他臉上,鍍上一層融融暖意,他似乎抿了抿唇,手握樹枝扒拉着火堆發出哔啪聲響。
“哎呀,師姐,我還沒講完,你别忙着哄逗堯光師兄了,先聽我說。”常辰又來扯明珑的袖子,試圖引回明珑的注意。
“好好好,你說,我在聽……”
“……”李堯光聞言,目光又悄然轉回,看向正耐着性子聽常辰說話,時不時還不忘嘲諷對方兩句的明珑,眸子在火光下卻沉沉如水。
“然後極上門的那幾個女修非說我更适合他們門派,說了一大通,我當場就拒絕了!要知道我對歸月師姐那可是……”
常辰滔滔不絕地講着,小到剛進秘境就摔了一跤,大到差點被其他修者伏擊的事,說到興頭時,還要從明珑和李堯光中間随機抽出一人提問。
他們背後的樹上,遲歸月心情不錯般地将目光從常辰身上移開,警戒着四周。
“不對!好像有哪裡不對”常辰忽然神經兮兮起來,扯了扯明珑的衣角示意要她跟自己走。
于是兩人對了個眼神便悄聲離開———這兩人吵鬧才是常态,當他們安靜時,反而更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所以李堯光瞥了一眼偷感十足跟在常辰身後的明珑一眼,扔下樹枝,跟了上去;在樹上的遲歸月視線也在随着他們的動作而移動。
不遠處有條淺河蜿蜒曲折,河岸翠草蔥蔥郁郁被點點螢光點綴。
而這河邊站着一男一女,景美人佳。
見此陣仗,明珑心中一樂,好好好,吃瓜時間到,瞬間精神大振。
“師姐我,我真的很喜歡你,就是那種……的喜歡,不是那種……诶,怎麼說來着。就是從第一眼開始,從在浮香客棧你為我療傷開始直到現在,和以後……我其實是想問,我在你心裡,較其他人,有沒有哪怕一點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