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和鬼三這一路上都透露着詭異,那神秘人不聲不響地接近他們,又奪走鬼三藏在身後的刀,為的到底是什麼?
龍安山上迷霧重重,就連鬼市都選在了這兒,難不成也是巧合嗎?
這蛇群來勢洶洶,和那神秘人一定有關,神秘人的用意難不成是讓秦昭和鬼三殒命在龍安山上?
鬼三忽然想到了來龍安山之前刷到的那個新聞下面的評論,那評論說龍安山上藏着秘密。
他把這事兒和秦昭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秦姐,難不成是因為龍安山上這什麼秘密?”
龍安山,龍安山,除了那兩個女孩,還有謝家,難道還有其他的什麼故事?
秦昭和鬼三找了個地方搭好帳篷,稍作休息,剛剛擊退蛇群耗費了秦昭不少的精力,鬼三看了一眼疲憊的秦昭,自覺地承擔起守夜的任務來。
鬼三打起精神來,來之前他聽說了,秦昭是從大西北趕回來的,想必這一路上奔波已經夠累了,還馬不停蹄地帶着謝金到了龍安山。
雖然他不知道來龍安山去鬼市為什麼非要帶着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少爺,但秦昭做事總是有一套她的章法的,他不需要擔心,隻需要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配合好秦昭就可以了。
不知道的事兒,秦昭不提,他就不問,作為秦昭的一把刀,他好用極了,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多次秦昭都獨獨帶着自己進山不是?
“睡吧。”
忽然傳來了秦昭的聲音,她的聲音裡都透着一股疲憊,鬼三猜測剛剛和蛇群纏鬥時,秦昭恐怕又用上了她那恐怖的天賦。
他記得以前秦昭說過,這種事兒極為耗費心神?他不懂秦昭所說的心神到底是什麼,隻知道秦昭每次大展拳腳之後總是會,特别疲憊,這種時刻往往需要他這種十分能打的人陪在身邊,守着她。
鬼三搖頭:“秦姐,你先睡吧,你好好休息,我守着,後半夜再換你來。”
秦昭和鬼三選的路,是龍安山上未經開發的一條路,偏偏這是去鬼市的唯一一條路,坦白講,這裡連有路都算不上,傍晚的山裡,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他握緊手裡的刀,提起精神來,從背包裡拆了包壓縮餅幹。
折騰了一晚上,還真有點餓了,他窸窸窣窣地聲音引得秦昭睜開了眼,現在她的瞳孔已經完全變回了黑色,周邊隻有一盞燈,秦昭的眼睛亮閃閃的,她輕笑了一聲。
“他不會來了。”
秦昭的聲音不算大,周遭有一陣風聲,龍安山裡到處散發着潮濕的氣味,秦昭總有一種下一秒就會有大雨落下的感覺。
不遠處應該有處小溪,溪水流淌的聲音時不時鑽進秦昭的耳朵裡。
鬼三有一瞬間失神:“誰?”片刻後,他又回過神來,秦昭口中的他想必就是今晚那位神秘人。
原本鬼三也沒把這種隻會偷襲的小人放在眼裡,不管那神秘人到底是什麼用意,隻要他再敢出手,鬼三就敢迎上去和他硬戰一場,奪刀之仇,勢必要報。
秦昭沒回話,掀了掀眼皮,直直盯着前方不遠處的樹林。
鬼三冷笑一聲:“哼,那孫子也就隻會偷襲了,但凡他敢跟我正面硬剛,他試試,我叫他知道我鬼三到底為什麼得名鬼三的!”
鬼三的聲音裡有些傲氣,說完之後他拿出随身帶着的那把刀,輕輕擦拭着,鬼三這名字,其實是被簡化了的,他在道上的名字,原本叫鬼三刀。
這名字自然和他手裡那把刀脫不了幹系,鬼三自小喜歡玩刀,愛刀,練了十幾年,這才出師,初入江湖,就闖蕩出不小的名頭,他性子急,下手狠,幾乎沒什麼敗績。
這也是秦昭這些年一直帶着他的原因。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那神秘人在暗處偷襲,鬼三那把刀不一定會丢,秦昭對鬼三的身手一向很有信心。
秦昭的聲音淡淡的:“也許他就是知道你鬼三刀這名頭,才不敢和你正面交鋒呢。”
鬼三深以為然,這些年來确實也隻有那種血氣方剛,剛學了沒幾招的愣頭青敢對他出手。
他鬼三刀那是什麼人啊,那可是硬生生打出來的名頭。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反而有些棘手,那神秘人明擺着知道鬼三和秦昭的實力還要偷襲,說明就是沖着倆人來的。
“這神秘人應該跟了我們一路。”
秦昭回想起來,她和謝金來的路上,極少看到什麼車,一路上荒涼極了,倒不像是跟着秦昭來的。
那是跟着鬼三來的?
鬼三搖頭:“秦姐,你是知道我的,我做事嘛,有時候是粗心大意了點,但我總歸不能這點戒心都沒有,我開車來的這一路上也沒看到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