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灑在滿月的身上,她的羽毛在月光的加持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滿月的身影消失的很快,白語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預想過進山是會有人死掉的,但她從沒想過滿月會丢。
鬼三也很無語,雖然這鳥平時沒少欺負他,但這畢竟是秦昭的鳥,朝夕相處那麼多天了,多少也有點舍不得。
他剛剛休息了一會,養足了精神,現在也掙紮着站起來,走到了僵持着的秦昭和李鶴亭的身邊。
鬼三試探着用手拍了拍秦昭,秦昭黑着張臉,整個人的氣場都很低沉,鬼三知道這是秦昭動了火,正在氣頭上。
鬼三聲音小小的:“秦姐,你先别生氣,咱們先出去,出去再跟這孫子算賬。”
秦昭臉上的表情不好看,她按壓着心中的怒火:“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石門外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鬼三眼看着秦昭沒有想要退一步的意思,他也從腰間把自己的刀掏了出來,關鍵時刻,他隻能跟秦昭站在一條線上,絕對不能背叛秦昭。
這一次還沒等他拿好刀,擺好架勢,李鶴亭就開了口,他問:“秦昭,你聽過粉蠹蟲嗎?”
那是一種寄生在木材上面的蟲子,它們的幼蟲或者是蟲卵會躲藏在木料裡面,然後随着幼蟲或是蟲卵的一天天長大,慢慢從内部蠶食整塊木材。
它們在木頭裡面蛀蝕,最後隻留下一堆白色的粉末。
粉蠹蟲吃木材會留下滿地粉末,那剛剛李清是被這種蟲子吃了?秦昭打了個冷戰,回頭看了一眼李清剛剛站着的那個石台。
秦昭收起了手裡的武器,她問李鶴亭:“所以你們打算讓我去用我是神力和石門外面的東西溝通一次?”
秦昭很是疑惑:“讓它們自己離開?”
那是蟲子,秦昭其實還沒有試過和蟲子溝通,從小到大,她的身邊隻有她擁有這種神奇的能力,沒有人教她怎麼用,也沒有人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
老頭倒是時不時會指點幾句,但也僅限于此了,老頭的意思是秦昭很特殊,特殊到他都不太了解秦昭的身世,這種能力好像是天賦,與生俱來的,他沒見過沒聽過,也不知道怎麼用,隻能讓秦昭自己摸索。
就在老頭這種随性的教育模式下,秦昭還真的自己摸索出來了一點門道。
眼下這種境況下要和石門外面那群蟲子溝通也挺扯的,秦昭甚至都不确定它們是不是生出了靈智。
而且她記得粉蠹蟲是很小一隻的,可石門外面的那些東西看起來體量可不小。
李鶴亭緊咬着嘴唇:“秦昭,說實話,其實進山之前,家主并沒有交代過我們要怎麼出去。”
進山之前他們就是被确定放棄了的,他唯一的希望在秦昭身上。
李鶴亭:“不瞞你說,我對石門外面這東西的了解也不太多,隻不過聽說過一點,它們是和粉蠹蟲差不太多,隻不過長的……比粉蠹蟲大很多。”
有關于這個山洞裡粉蠹蟲的消息,他也是從李家其他人那裡聽到的,那個前輩上了些年紀,估摸着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龍安山上的這個山洞,算是李家經常會來的,那個前輩就被派遣到了這個山洞裡,具體的任務内容他沒告訴李鶴亭,隻是在知道李鶴亭要來這裡的時候,給他發來幾條消息。
他說這山洞裡有蟲子,是和粉蠹蟲差不多的蟲子,隻是身形很大,他叮囑李鶴亭千萬不要和這些蟲子正面碰上。
他還說,這個洞很不一般。
消息是以語音的形式發來的,那幾條語音到了最後瘋瘋癫癫的,再加上那前輩原本就是在這個洞裡出了事,對這個洞有些心理陰影很正常,李鶴亭就沒當回事,隻當這前輩是在胡言亂語。
畢竟那次任務之後,他的精神狀态就很差勁,好的時候很好,隻不過不确定什麼時候開始就會胡言亂語,甚至有時候還會做出傷害周圍人或是傷害自己的舉動。
好在家主沒有放棄這些對家族有貢獻的人,一直養着他。
這種已經沒有再出任務能力的,在他們這些小輩眼裡沒什麼價值,隻不過這位前輩出事前曾經指導過他一點搏鬥技巧,也算是有些交集,李鶴亭這才在前輩出事之後時常去探望。
一直到他們遇到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之後,他才忽然意識到,也許那位前輩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人是清醒的。
李鶴亭把這些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了秦昭。
秦昭聽完之後思索了片刻:“所以你也沒見過他們,你怎麼确定我這能力真的能起作用?”
她的眼睛又變成了雙瞳的模樣,李鶴亭知道這是秦昭答應了:“我不知道,也不确定,但秦昭,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李鶴亭的聲音懇切:“秦昭,我想活下去,求你,我想活着出去。”
一直聽着兩個人對話的鬼三翻了個白眼,誰不想活啊?
秦昭瞪了李鶴亭一眼,那一眼似乎把李鶴亭的魂都勾走了,秦昭說:“那份地圖,給我。”
李鶴亭臉上很是為難,這份地圖是家族至寶,家主小心翼翼收着的東西,他原本是不想給的,可對上秦昭那對眼睛,他又乖乖地把地圖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