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家門口,顧以默沒有見到沈一川他們的身影,擔心他們迷路便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不用打了,你聽我們家裡的笑聲。”準備拿鑰匙開門的木南蘇開口阻攔道,“走吧,他們就在我家裡。”
顧以默放下手機仔細聽,沈一川那極有辨識度的笑聲傳入他的耳朵,心生好奇地和木南蘇一起進家門,想一探究竟。
“他絕對不會和你們說這些事!”顧媽媽帶着笑意說道,“顧以默被扣西瓜皮這還算小的,我記得他們有一次好像搶酸奶,然後顧以默把蘇蘇的酸奶喝了一半,結果蘇蘇生氣了,邊哭還邊捏着酸奶,擠顧以默一臉。”
沈一川聽完直接大笑,轉頭看見在門口黑着臉的兩個人連忙坐直憋笑,磕磕巴巴喊了聲師父。
顧以默強撐着碎了一地的包袱對沈一川點頭,轉頭滿臉哀怨看向老媽,在心裡求着她可以口下留情......
顧媽媽沒有理會他的表情,但也沒有繼續揭他的老底,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對着顧以默說:“今天你爸加班不回來,你們正好可以去家裡住,我們不打擾你們。”
顧以默應好,轉身開門提前預判到話題,貼心提醒:“走吧,給今天的冠軍留個面子,再不走你們會聽到他小時候一系列哭包行為。”
木南蘇聞言瞪他,連句話都懶得回,把獎杯放到門口桌子上,出門朝着顧以默家的方向走去。
沈一川和卞澈對視一眼,有點意猶未盡地起身和兩位媽媽道了謝,将自己臨時買的果籃和酸奶禮貌放下,抱着背包一前一後從顧以默面前,換上各自整齊擺放在門口的鞋子,朝門口走去。
“晚安,二位女士。”
顧以默走之前,十分貼心提醒兩位媽媽注意黑眼圈,看到自家老媽準備用東西丢他的動作,快速轉身關門。
“你真是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木南蘇在一旁吐槽,走上前幫他托住背包,方便他找鑰匙。
顧以默笑笑,将鑰匙掏出插入鎖孔,帶着他們進門伸手開燈。
“随便坐。”他将鑰匙丢進門口的雜物盒,彎腰換鞋開口說,“你們直接穿鞋進去就行,不要緊的。”
沈一川和卞澈将自己剛穿好的鞋子再次脫下,規矩靠牆角放置。
見顧以默要給他們找拖鞋,沈一川連忙婉拒:“師父我們不用拖鞋!穿着襪子踩在地上涼快。”
“行,你們怎麼舒服怎麼來。”顧以默笑笑,轉頭對正彎腰解鞋帶的木南蘇說,“你如果想換拖鞋的話,你的拖鞋就在櫃子裡,冰箱裡有飲料,你們看看想喝什麼。”
木南蘇點頭,将鞋子換掉擺好,取出拖鞋換上。
他輕車熟路走向冰箱,拿出三瓶可樂和一瓶礦泉水,遞給兩個正光腳站在客廳,四處打探的好奇寶寶。
“謝謝師父和前師爹!”沈一川開心接過道謝,對正在調空調的顧以默小聲詢問,“那個......師父我能去你房間看看嗎?”
見顧以默同意後,他興沖沖地順着顧以默指的方向跑去,片刻後大喊着讓卞澈一起來看。
卞澈奇怪地看向顧以默,征求同意之後聞聲走去,随後一聲感歎從房間裡響起,“哇!南蘇哥的房間貼滿了獎狀,師叔的房間擺滿了獎杯,都是我這輩子都達不到的頂峰!”
顧以默被這動靜逗笑,搖頭打開手裡的水,仰頭喝了一大口。
他看向木南蘇,兩人相視而笑。
等他們的好奇心散去,顧以默把卞澈單獨叫到客廳,抱臂坐在沙發上嚴肅地問他:“說說吧,今天breaking比賽的時候怎麼回事?”
卞澈本想裝傻,但也十分明白顧以默是在等着他自己承認,隻好低着頭一五一十全部交代,“師叔我......我不想同時參加兩場比賽,但是師父發話了我又不敢不去.......”
“所以你就故意示弱把自己淘汰?”顧以默替卞澈說了事實,無奈歎氣道,“為什麼不想參加兩場比賽?”
卞澈被顧以默直面戳中心事,覺得有些羞愧地小聲說道:“因為我隻想把精力放在popping上......而且師叔你知道嗎?我特别羨慕沈一川,最起碼他很自由。”
顧以默愣住,被他的用詞逗笑,随後無奈地說道:“你這詞用的......其實你師父沒你想得那麼死闆,别看他擅長處理人際關系,但在親近的人之間他其實是很笨拙。”
卞澈緩緩擡頭看向顧以默,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顧以默繼續輕聲說,“其實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跟你師父說,他一般都會理解你的。”說着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來電顯示直接挂斷,繼續和卞澈聊天。
話還沒說出口鈴聲卻再次響起,顧以默站起身前去裡屋,卻在拐角處撞見本該在屋裡的兩個人。
沈一川被突然出現的顧以默吓得不輕,連忙和他解釋:“師父!我我我我們沒有聽到你說師叔笨!”
瞎說什麼大實話這小子!
顧以默無語地看着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跑開,随後将視線緩緩移到裝無辜的木南蘇身上。
“你再不接電話一會就又被挂斷了。”木南蘇抱臂用下巴指了指顧以默手裡的手機,好心提醒完也順着沙發的方向走去。
把這兩個人支開支了個寂寞......
顧以默心情複雜地走到房間,吃一塹長一智地把門反鎖,接通電話。
客廳裡,木南蘇聽到關門的聲音,開口問沈一川他們在自己房間裡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