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啥鄭,哥知道自己很正點,不用你誇。”鄭開屏臉色沉沉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向打理幹淨的型男,胡子拉碴毫無形象,透着絲頹廢野性像是風雨欲來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瞞着出行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符南雀心頭驚吓不小,舌頭打結心虛道:“你、你怎麼來……來了?”
鄭開屏冷哼一聲:“我能放心你自己跑這兒?誠心讓哥着急,小混蛋。”
符南雀讪笑,才不到半天時間就追過來,也太迅速了點吧,三公真靠不住。
被埋怨的白發老者啊嚏一聲,摸摸鼻子新泡壺茶,今天陽光不錯适合摸魚,茗一口咂咂嘴,香!
而離家出走被逮到的符南雀,被鄭開屏拎下山,锃光瓦亮的大G風塵仆仆,也不知鄭開屏開了多快速度才趕過來。
符南雀被丢上副駕時還有閑心想這些,直到鄭開屏上車,氣勢迫人的把他堵在座椅間狠狠啃咬一番,後知後覺意識到鄭開屏比他想象的要氣得多。
“嘶……疼。”符南雀皺眉拍鄭開屏肩膀,臭狼狗,拿他當磨牙棒呢!
好一會兒,鄭開屏松開被磨得紅潤濕黏的唇,大掌啪一下收力拍在符南雀大腿上低聲罵:“小混蛋,再敢一聲不吭瞎跑試試。”
符南雀眨眨眼裝乖不吭聲,知道鄭開屏是讓他給氣狠了,倒也乖覺,用手小心撫着鄭開屏寬厚結實的後背,一下一下順着狼毛。
等人臉色緩和,才說起自己來這的目的。
“我覺得可以找找當年其他的人。”符南雀提議道:“也不知他們現今都住在哪,貿然打擾希望他們不會太抗拒。”
說完,符南雀滿懷期待看向鄭開屏,卻見他面色奇怪欲言又止。
符南雀奇怪:“你什麼表情?”
鄭開屏坐回去,沉吟片刻艱難開口:“昨天查過何心逸和甯良美的人際關系後,我順便讓所裡兄弟去查了當年的幸存者。”
符南雀能想到的,他同樣也想到了,甚至動作很快就安排人去查。
“然後呢?”符南雀問,但看鄭開屏表情不好,心裡惴惴地想不會是查不到吧!?
“不。”鄭開屏歎口氣:“比那更糟糕。”
符南雀屏住呼吸,聞言心提了起來。
在來逮符南雀前,鄭開屏已經接收到特安所發來的調查信息,當年的幸存者大多搬了家,按照過去留的地址順藤摸瓜尋找他們如今的消息,最後發現竟沒一個留有最新訊息。
“什麼意思?”符南雀聽不懂:“什麼叫沒留有最新訊息?”
鄭開屏沒說話,發了份文件到符南雀手機裡,符南雀不明所以點開來看,裡頭是一份幸存者的整理清單,每個人短短幾行話概括,整合在一起發現幸存下來的這批人,在過去二十年裡不是出意外就是突發疾病。
若是個别情況倒不覺奇怪,可一溜下來全是這樣的結局就耐人尋味,如果不是為了此次事件重新排查,根本沒人注意到這個異樣。
符南雀看着文件裡的調查結果,心裡忽地竄起一股火,這結果任誰都能看出背地裡有人搗鬼,上面一個個名字背後都一條條鮮活生命,曾以為能逃出生天到最後還是擺脫不了黑暗魔爪,得是多絕望啊。
砰。
符南雀一手砸在車門上,氣呼呼說:“該死的混蛋,絕不能放過他!”
說完又難過垂下頭,對方是真的滴水不漏,連一絲可能暴露的風險都算計在内,如此一來他們的線索又斷了。
“不過在調查過程我發現有個人經曆很特别。”鄭開屏調出其中一人的信息及照片,是個樣貌極冷酷的女孩,直視鏡頭的雙眸冰冷而防備:“她叫歐長茗,也是幸存之一,解救後行蹤不明,但是一年後出現在門清縣和姚瑤成了同事。”
符南雀眼簾一掀,直起身。
鄭開屏繼續說:“在姚瑤出事後,她突然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