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南宮靈止住他。
這一瞬間他好像才明白任慈為什麼非要他把伊雄給帶出來,别的不說,笨到了一定的程度也算是一種本事了。一般蠢的人不能要,但蠢到這種地步的那就不叫蠢了。
那叫一把好用的刀。
南宮靈對着伊雄緩和了自己的态度,“伊叔,這畢竟是在幫外,咱們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南宮靈對他使了個眼色,在明知道他們啊丐幫的人後還敢招惹他們的人,要麼是他自身便有不畏懼的實力,要麼是他不怕死。
這兩種人,哪一種都不好惹。
前一種他們打不過,後一種就怕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總之是對他們沒好處。
伊雄心中憋了一口氣,忍了幾忍還是覺得憋屈,但既然南宮靈的話都誰在前邊兒他也不好不聽,隻能用他那惡狠狠的眼神一直盯着顧長亭。
盯着就盯着呗,一百個伊雄盯着他他都不帶怕的,隻要不是玉羅刹。
系統悄咪咪的踢了踢他的腿,給他傳音,“咱倆跑不跑?”
不知道顧長亭怕不怕,但它是怕的緊。
對它來說,現在離玉羅刹刀顧長亭的日子可沒過去多久,現在又面臨着随時掉馬的可能,它是真慫,也是真怕。
“那要不現在走?”顧長亭也覺得現在不是跟玉羅刹見面的好時機。
一人一統打定了注意就要起身,突然橫插過來一隻手又把顧長亭給按了回去。
“賈兄弟,老胡讓你久等了!”胡鐵花怕了拍他的肩膀抱着一壇子酒坐到了他對面,“來,給賈兄弟滿上。”
他“嘩嘩的”倒好了一碗酒推向了顧長亭。
顧長亭:“……”走都走了,為什麼你還要再回來?
這是個好問題,但很顯然胡鐵花get不到。
“怎麼不喝啊?”胡鐵花疑惑的撓了撓頭。
“……心髒不好,不易多飲酒。”顧長亭覺得自己終有一天會把胡鐵花丢在酒缸裡讓他喝個夠。
胡鐵花悶悶的喝了一口酒,“賈兄弟,你要是不願意和我老胡交這個朋友直說就好了,又何必再這麼推三阻四的。”
這讓顧長亭怎麼回話?
他隻知道自從胡鐵花回來之後,玉羅刹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挪開過。
顧長亭默了默,“實不相瞞,在下現在正在被人追殺,實在不方便喝酒。”
不僅不方便喝酒,他還不方便在這裡多留哪怕一小會兒。
說着,顧長亭就順手提起了系統轉身要往客棧外走,“在下不便在此長久逗留,胡兄我們有緣再見。”
這話說的也算是給了他怪異的行為舉止一個合理的解釋,胡鐵花也沒往這邊兒深想,就有一道聲音先他開了口。
“等等!”
胡鐵花起身起到一半便向身旁看了去。
玉羅刹叫住了顧長亭,他眯了眯眼,狹長的眸子中帶了些危險。
系統蹬了蹬懸空的小短腿,跟顧長亭傳音,“咱倆是不是要完了?”
顧長亭覺得應該不會那麼快……吧?
玉羅刹起身走近他,“這位賈大俠,倒也不必這麼急着走吧?”
顧長亭思來想去,還是把系統先放了下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那就讓他再捅兩刀解解氣?
玉羅刹認倒是沒認出來,隻不過是一些沒有根據的懷疑罷了。這一年來他找過不少身邊帶着一個小孩子的人,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落空,玉羅刹自然也不覺得這兩個人就是顧長亭他們,但眼前這個蒙面人提小孩的動作太過娴熟,和顧長亭也太過相似,玉羅刹還是沒忍住将人給叫住了。
顧長亭轉過身,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不近但也算不上苑,他又擡手壓了壓帷帽,“這位公子可還有事?”
玉羅刹看着他,明明是毫不相幹的氣質和性格,卻總讓他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玉羅刹皺了皺眉,完全不給顧長亭反應的時間就要去摘他帷帽下的面具。
顧長亭心中一驚,連忙一個後仰躲了過去,粗粝沙啞的聲音中帶了些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招沒有得手玉羅刹也不惱,反而是氣定神閑的抖了抖袖子,質問起了顧長亭,“賈大俠這般躲躲藏藏的見不得人,莫不是你其實是什麼江洋大盜武林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