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和真田也選了中國。”幸村精市笑。
切原赤也左看右看,舉手“那我也選擇和前輩一樣的中國好了。”
其他人有去英國的有去澳大利亞的,海野池樹盯着說去英國的丸井文太看了好半晌,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記得多帶點吃的過去。”
“怎麼了?”那一瞬間丸井文太腦子裡想到了兩國大戰、金融危機和異種橫行。
海野池樹搖了搖手指,否認他不切實際的猜想,“那邊沒吃的,我怕你餓死。”
丸井文太:……
這還不如異種橫行,喪屍危機呢!
對于一個吃貨來說最大的折磨無異于掉進美食荒漠。
他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很明顯來不及了,申請表都交過了。
學習的事暫時被岔過去,下午海野池樹準備往普通部員訓練的場地走時被幸村精市叫住,網球部部長場下是個很溫和的人,他示意在一号場等候的正選和準正選道,“今天開始,海野和我們一起訓練,另外柳專門為你制定了一份訓練單。”
海野池樹和他一起走過去,接過柳蓮二遞來的黑色重量訓練腕套,小小一個卻很有分量,他戴上手腕活動兩下,眼底閃過一絲懷念,“這東西和我以前用的挺像。”
“不是還沒進行排位賽?我加入進來不會讓其他人不開心?”
從他嘴裡聽到一句關心别人的話可真難得,仁王雅治擡頭望天,奇怪道“天上居然沒有下紅雨,噗哩~”
“給他們留條活路吧,就是他們和部長說的,你快把他們打擊死了。”丸井文太咬着新拆開的口香糖笑。
“沒想到他們實力不行,心态也不行。”海野池樹大緻浏覽柳蓮二給的訓練單,柳蓮二習慣豎着寫,讓不習慣日文彎彎繞繞字體的海野池樹看得相當費力,“蛙…來是什麼?新的驅魔咒語?”
柳蓮二:……
書記上前,筆尖點在字下面給他解釋“蛙跳和來回跑,據我觀察,海野你爆發力欠缺,所以我給你制定的訓練内容着重鍛煉腿部力量。”
“哦~”海野池樹恍然,“難為書記練習之餘費心觀察我了。”
他語氣沒有惡意,但不知道是人的關系還是那話到他嘴裡就會變味,總能讓人聽出一股濃濃的嘲諷。
柳蓮二為自己辯解,“我并沒費心觀察…”
“是不是把這些做完就沒事了?抱歉你剛說什麼?”海野池樹說到一半才發現他不小心打斷了别人發言,于是歉意詢問。
柳蓮二心裡憋屈,“沒什麼,這些做完你可以做自己的練習。”
海野池樹比了個OK的手勢。
柳蓮二轉身離開,練習揮拍的動作都較以往大了許多,其他人不敢觸他黴頭,悄咪咪躲到一邊。
“這大概也是一種天賦。”胡狼桑原看着視若無睹,一心隻做自己的事的海野池樹,不知道該佩服他的心大亦是心疼被他無差别中傷的人。
丸井文太嘴裡咬着蘋果味的口香糖,手上動作幹脆利落,說“能撩遍虎須還全身而退的人,我隻見過他一個。”
也虧得隻有一個,要是再多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貨,他們網球部就亂套了。
戴上重量腕套訓練果然不一樣,海野池樹找回了一點以前的感覺,他一時興起,摘掉護腕想套到腳上,被切原赤也看見,小海帶喊道“不能摘!”
海野池樹:?
切原赤也跑來,握着他的手,把厚毛巾樣式的腕套認真戴在他手上,黑色襯得他皮膚更白,手指更加修長,小海帶目光挪了過去,反應過來臉色一紅,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腕套不能摘,要一直戴着,比、比賽也不可以…”
海野池樹盯着自己的手腕,那裡仿佛殘留另一個人的溫度,感覺并不壞,他見切原赤也臉色有發展成赤霞的趨勢,故意放慢語速,“原來如此,那我可能需要再申請兩個了。”
“為什麼?”切原赤也不理解。
“因為…”海野池樹視線往下,切原赤也不明所以,但跟着他往下看,對上他戴在腿上的黑色腿環,視線像碰到什麼阻礙一樣不再往下,直到聽到頭頂傳來的悶笑才回過神,“看哪呢小子,我是說我以前的重量腕套都戴在腿上,不是大腿。”
他聲音無奈又好聽,透着點微妙的戲谑,像春日白毛球似的蒲公英,風一吹,挑動人的心弦,切原赤也想捂臉,但那太欲蓋彌彰,他沒動,低着頭“我沒看…”
海野池樹貼心地給他留了緩和的餘地,他又動了動手腕上的腕套,“不過這個提醒我了,我或許該叫一個人。”
是夜。
海野池樹與一天沒見的小侄子侄女親親熱熱地打了個招呼,随後微笑送走神情悲憤的海野和彥和愛笑的瓊斯女士,他走到落地窗前,望着鏡面倒影裡手腕上多出來的東西,打了通跨國電話。
“Hi,Anders教練,你有興趣來日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