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邀請燼來白舞小聚,但他拒絕了,直接回了鬼島。
你目送着他飛走,擡腳也朝白舞的方向折返。
此時你已恢複常态,隻是一身血腥味。
肩上的傷口再次撕裂,甚至要比之前更嚴重,都能直接把手指塞進去了。
途中你敲了敲通話田螺,幾乎是瞬間,對面就接通了,“沒有下次。”
田螺很生動地頭上也冒出來了一滴冷汗。
你冷笑了聲就挂斷了,絲毫不關注被你大鬧一通的花之都。
狂死郎指揮人手把屍體拖下去,至于黑炭大蛇……
他敞着衣襟,胸前的血還未幹涸,踱步走到了對方的面前,一張誇張的笑臉湊近,“将軍,你還活着嗎。”
黑炭大蛇還沒從那種窒息感中回過神來。
甚至他已然忘卻什麼自己會坐在這裡如此痛苦。
緊接着他睜着無神的雙眼,如提線木偶般晃晃悠悠走進了廢墟般的天守閣中。
“嗯?”
狂死郎腦中浮現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于是險些狂笑出聲。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樣,那這位并不被外界熟知的大看闆小姐此舉不僅解決了黑炭大蛇這個‘麻煩’,甚至連整個和之國都會落入她之手……
豺狼未死,虎豹又至。
何其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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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點在路上挂了。
十幾天就能養好的傷都快讓你折騰成緻命傷了。
超負荷的戰鬥,超越極限的能力開發,最後與燼的對決,你們都沒有留手,甚至如果不是燼的理智尚在,你們恐怕會把花都徹底毀掉。
你也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你和他的差距并不遙遠。
你享受着這一切。
不管是疼痛,還是戰鬥中靈光一閃的頓悟。
前者能讓你頭腦保持清醒,後者則讓你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你的想法,你對能力的開發并不受這個世界的限制,雖然深究起來,你上次甚至是上上次都隻是普通人。
乃至你的本源世界,你也隻不過是瀕死之刻成了能力者,雖然你還是死了。
而真正讓你窺探到強者本質的還是人生二,雖然絕望,雖然痛苦,雖然最後形神俱滅——選擇與被你親手培養出來的‘怪物’同歸于盡。
那種瘋狂、那種血肉身軀都為之撼動的刺激感從那時就深刻于你的靈魂中了。
你喜歡刀尖上跳舞的感覺。
而且得益于你的金手指,你有無數次可以重來的機會,畢竟你的初始數值就已經遠超普通人了。
你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生活得很好,隻是你必須要有情感寄托,要有此世的‘錨點’,不若,你與行屍走肉無甚區别。
甚至于你相當迷戀這種情感,親情、愛情、友情,亦或者其他。
乃至憎恨、厭惡、忌諱等負面情感,你都從其中品嘗出趣味。
你不知道你怎麼走回到白舞,你甚至還能與他們談笑風生把酒言歡。
不知道該稱為宵夜還是早餐的一頓結束後,你才去見等候在側廳的諸人。
理所當然地,你坐在上首。
非必要情況,你一般都相當直白。
“榛名應該轉告你們了,所以把你們的答案告訴我。”
“……”一時間側廳的氣氛竟然十分肅穆。
你的面上扯着笑容,隻是,他們不敢看你。
“大人,在下……在下不想對您說謊!”左側第二位的男子率先向你表達自己的意願,他擡頭仰望你,目光懇切,“在下隻有一位主君,那位光月氏……”
随後他的頭顱又深深低下,咬緊牙關說完這句話後,靜靜等待着來自你的刑罰。
“……”你收斂起了嘴邊的弧度,不笑的時候,你的表情尤為可怖。
你積威甚重,殺伐果決的手段和肆意妄為的心性,都讓他們不敢妄自揣測你的心意。
你垂眸片刻就轉移了視線,看向最開始便立誓追随你的兩兄妹——小夜徹和小夜彩子。
“大人,妾身永遠都效忠您。”彩子站出隊列,對你行了個大禮。
而她的兄長遲疑片刻也向你表達了‘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