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

人有失手，馬有漏蹄。YN覺得自己這隻是第一次嘗試，她多試幾次一定能夠習慣高空下墜的感覺的。

子墨站在一旁，沒忍住又笑出了打鳴聲。

YN瞥了他王志強一眼。

她的回答沒毛病啊。她除了回答“YES”和“NO”，她還能回答什麼。這種時候駁嘴，無疑就是觸碰幽靈的逆鱗。

而且幽靈在說那句話的時候，語氣中的怒意值雖然是爆滿的，但是和平時不一樣，YN就是知道他這次不會罰她。

幽靈：“上去，繼續給我練習10遍。”

YN：“好的，中尉。”

看着YN跑遠的背影，幽靈歎氣，腦殼疼，腦殼真的疼。他上次的攻心，看起來有點用，但是作用還不夠顯著。

轉念一想，現在這樣的強度剛剛好，再多點幽靈擔心YN會支撐不住。

很快，這批來141特戰隊的新兵們，迎來了首次射擊考核。幽靈作為主要的訓練負責教官，不監督這次的射擊考核，成果的檢驗就落到了肥皂中士和子墨上士的頭上。

隻要身後站的不是幽靈，YN開槍打靶的壓力就沒有山那麼大。

這不，戰術耳機一戴，槍膛裡一發發蓄勢的子彈就“咻、咻、咻”，在空氣中勢如破竹，眼看就要擊穿了100米開外的靶子。

肥皂和子墨摘下了YN的靶子，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我打得怎樣？”YN興緻勃勃，這些天她已經加強上肢的訓練，可以很好的頂住槍支的後坐力了。

YN的心裡的那兩位“天使小人”和“惡魔小人”已經在瘋狂地跳着舞慶祝。今天打槍的手感真的很不錯，瞄準鏡看得也很清晰。她有預感，這次的射擊考核，她一定可以取得好成績！

“這是你的射擊成績，新鮮出爐還熱乎的，你自己拿給幽靈吧。”肥皂擦了擦鼻子，不去看YN，“打得不錯，很有幽靈當年的風範。”

子墨呲着個大牙，笑嘻嘻說道：“狗哥，牛b。”

看到肥皂和子墨兩個人這樣誇自己，YN心想這下穩了！

問題是，幽靈去哪裡了？

幽靈不在，他們這群新兵則由肥皂和子墨分開帶領，做一些相對來說比較常規的訓練。

YN在天色近黃昏的時，才看到幽靈開着吉普車駛入141特戰隊基地。

傍晚的空中明明隻有很微弱的風，她感覺迎面而來的幽靈，仿佛被這微風撕碎成了好幾片。

敲了敲幽靈辦公室的門，在得到“Come in（進來）”的許可後，YN探頭探腦，出現在了幽靈的辦公室。

“有屁快放。”看到YN戴着面罩的小黑腦袋趴在辦公室門上，隻敢露出半個頭鬼鬼祟祟的模樣，幽靈的偏頭疼已經開始隐隐發作。

YN舉起了她的射擊成績單。

幽靈還在納悶，剛才查看新兵射擊成績的時候，怎麼唯獨沒有YN的成績單。想來是肥皂和子墨幹的好事。

猶猶豫豫、扭扭捏捏，YN動作中的種種不自然已經被幽靈看在了眼裡。

死就死吧！

思前想後，YN完全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到了幽靈的辦公桌前，快速放下了她這次射擊測驗的成績單，而後雙手搭在後腰上上，擡頭挺胸，等候幽靈的發落。

上次吐了他滿頭滿臉滿身，他還沒有給她懲罰。加上這次的……

媽媽呀，狗斯特的雙重懲罰，她的小身闆能不能受得住？

這麼主動，一看就有鬼。

幽靈隻是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成績單，而後拿起細布，緩緩擦拭着槍/支。他的語氣很溫和，一股子優雅的英倫腔調，“告訴我，你通過了這個該死的射擊訓練。”

YN想起幽靈那彈無虛發的模樣，和他現在靜靜坐在這邊擦槍的模樣，就是說，她還是有點幽靈的風範在身上的呀！

YN：“事實上……”

想到自己的真實成績，YN慌了。

沒錯，在等幽靈回來的這段時間，她實在是太好奇，于是把自己的成績先偷偷看了。

肥皂和子墨這兩個家夥！

一唱一和的，居然讓她以為她的射擊成績真的很好！

她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啊！

幽靈一邊擦槍，一邊審視着YN。

YN不敢和他對視，隻能把視線聚焦在他擦槍的動作上，以此緩解她的緊張——

“事實上，我這次沒有及格。”

幽靈停下擦拭槍/支的動作，往彈匣上一一裝上子彈，槍/支上膛的聲音在靜默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這是很明顯的一種備戰狀态。

幽靈:“SHIT！這次你又整什麼花樣了！”

不用打開那張成績單都能想到，她的成績肯定是不及格。

YN：“也沒什麼……就是打着打着又脫靶了而已。”

對于自己的成績，YN最後還是全盤托出。

“你這樣的菜鳥新兵上了戰場，無疑是去送人頭。”

幽靈這話說得很溫和，可是YN卻聽出了，幽靈對她失望至極。

他的聲音灰暗而輕飄，好像她随時都會湮滅在戰場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