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休假三天的通告,YN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天。
整整三天。
是她可以自己自由支配的時間。
“Captain(隊長),我可以離開基地嗎?”YN眨巴着她可愛的狗狗眼,這樣問基地的負責人普萊斯上尉。
軍人也不盡是鋼鐵做的,該放松的時候還是得放松一下。
“當然,肌肉狗下士。”普萊斯在辦公室的窗邊點燃了一隻雪茄,“這三天的時間裡,你可以自由支配。”
把顴骨兩邊的肌肉夾緊,YN才能阻止自己不笑出聲,這還是她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第一次有真正意義上的假期和放松。
從普萊斯的辦公室出來,輕聲關上了他辦公室的門。然後YN一邊跑一邊禁不住笑出了聲。
幽靈在辦公室整理資料,未聞其影先聞其聲。YN那魔性的“盒盒盒盒盒”笑聲,在失控後立馬傳入了他的耳朵。
不就是放個假,笑得這麼開心。
幽靈放下手中的資料,剛站起身就在想,他這樣直接問她放假怎麼安排,會不會太刻意了?
可YN那飛揚的步伐,像顆流星,眼看就要劃過他的辦公室門口。
幽靈快步上前,擺好姿勢,雙手環胸倚在辦公室門口,正想假裝不經意問YN“100個十環練習得如何”,就看見YN一溜煙兒從他辦公室飛過,一點都不帶留戀。
“強哥!皂兒!”
不得不說,YN敢起老本行來真的強。幽靈默默探出半個身子,就聽見她用中文和子墨說着什麼,下一秒,就用英語無縫和肥皂銜接上了。
很好。
不愧是最、可、愛的小女孩,這中、英不同語言的轉換能力那是非常之敏捷和迅速。
幽靈還是靠在辦公室的門口,聽着不遠處YN和肥皂的對話,他們應該在讨論放假三天的安排。
按壓住心中的不悅,幽靈的眸色變得更為幽深。他也休假,怎麼不來問問他?
沒良心的。
虧他還計劃着,把這三天的假期都拿出來給她加訓,這樣能提升她射擊的實力之餘,他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誇誇她。
平心而論,不管是女孩還是女士,YN确實很可愛、很招人喜歡。
在聽到肥皂那一頓輸出後,他也反省了自己。因為和自身的創傷有關,他這種常年被紀律約束着的男人,在談到私人感情的時候,往往會壓制着自己的陰暗面。
誇她的時候叫“烙鐵”和“夥計”,總歸欠缺。
不就是一句簡單的“最、可、愛的小女孩”嗎,不是第一順位誇她什麼的,他已經不介意了。
這三天好好完成他的加訓,他會按照她想要的誇她的。
肥皂和幽靈畢竟是多年的好兄弟了,YN和他談論的假期安排,他添油加醋轉頭就把YN賣了,一五一十的轉達給了幽靈,“YN說她要去夜店蹦迪,蹦個兩天兩夜,然後邂逅一段豔遇放松一下。”
YN的原話是:“我要去夜店蹦迪,蹦個兩天兩夜。然後再大吃好幾頓麥當當放松一下。”
邂逅?
豔遇?
很好的放松計劃和目标。
問題是,她有車嗎?沒車怎麼從基地出去。幽靈咬着牙,邊擦拭飛刀邊回肥皂。
就因為要去蹦迪,她竟然義正言辭,面無表情地直接拒絕了他的加訓。
此時,YN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和帕克讨論要去哪裡度過這三天。
帕克的高冷隻是她的僞裝,她和YN睡了幾天之後,兩人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拉斯韋爾去國外開會,法拉也回烏茲克斯坦了。YN和帕克,成了在141特戰隊“相依為命”的兩朵霸王花。
“你要和子墨出去玩嗎?”帕克問得漫不經心,拿着指甲锉在搓着指甲。
帕克來了之後,YN覺得自己終于變回了真正的女生。
YN和帕克,她們不但可以一起讨論槍/支炮彈和戰術裝備,她們還可以一起讨論時尚,一起讨論穿搭。
帕克看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隻是在工作的時候。畢竟,誰都有私下那隻有自己知道、自己喜歡的那一面。
“子墨應該會選擇和肥皂一起出去玩。”
在帕克的示意下,YN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給她。
帕克邊幫YN塗指甲油邊說,“你不跟着去嗎?”
“我?我跟着去幹嘛?他們玩他們的,我玩我的。”終于不用看到他們了,日對夜對有的時候真的很煩銀。
帕克:“那幽靈呢?”
YN:“我不知道啊。”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了好幾秒之後,看着YN心虛的模樣,帕克拿起了她另外一隻手,繼續為她塗指甲油。
帕克:“哇,你最近到底練了多少,手上都是繭子和死皮。”
YN:“還好吧,最近的訓練量還是很适中的。”
在通過了第一輪的考核,确定可以暫時留在141特戰隊的人員後,幽靈對新兵們的訓練稍微緩和了下來。
YN還是一如既往,對幽靈下達的訓練和加罰,盡自己所能去完成。
帕克:“那我們組隊?”
YN:“正有此意。”
基地内用車要打報告,隊員們是輪番休假,能空出來的車輛早就被提前預定完了。
YN和帕克,還是在假期開始的第一天,才搭乘普萊斯的車出的基地。
“祝你們假期愉快,女士們。”
YN和帕克是準備去塞浦路斯的首都尼科西亞。普萊斯因為要去總部開會,隻把她們送到了總部這邊,她們需要另外搭車或者乘坐飛機,前往尼科西亞。
兜兜轉轉,她們第一天的假期就耗費在了路上。
但是,前腳剛到尼科西亞,後腳她們就争分奪秒,已經在尼科西亞最大的夜店蹦上了迪。
這家夜店規模可觀,不乏各色各樣的人種,紅男綠女,舞姿暧昧妖娆。
“FUCKING HELL,那小妞扭得可真帶勁兒。”肥皂此話一出,子墨和幽靈紛紛循着他的視線望去。
一位穿着火辣銀色亮片短裙的淺金色長發女子,獨自一人站在較高的圓形舞台上,跟着音樂節奏盡情地扭/動着她的腰肢。
因為是背對着他們三人的關系,一時間誰也沒有看清楚她的面容。但是從她那“别具一格”的舞姿可以看出,她本人跳得很開心,十分潇灑。
幽靈搖晃着玻璃杯裡的威士忌,被子裡發生碰撞的冰塊把微涼的威士忌濺了出來。他坐在卡座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被打濕的手套,視線不自覺地跟着那位舞姿豪放的淺金色長發女子。
肥皂嘟囔着,那一頭柔滑的淺金色長發,一看就是幽靈喜歡的type。他慫恿着幽靈,一會等她從舞台上下來了,去找她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