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内的音樂越放越暗昧,已不如開場時那麼的動感。看對眼的飲食男女們,在聽到轉場的音樂後,擁抱的擁抱,接吻的接吻,場内的氣氛一時間變得頗為迷離和暧昧。
其中,不乏有男人試圖接近那位淺金色長發的女子,但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前來搭讪的她的男人紛紛知難而退,隻留她自己一人在那翩然起舞。
似乎是累了,或者是在看到周圍摟摟抱抱的男女後,她終于從舞台上下來,走回了自己的卡座上。與她坐在同一卡主上的另外一名女子,左右兩邊是金發碧眼的俊男和美女,陪在她的身邊,三人談笑風生。
突然,有兩名男子舉着酒杯,在她們的卡座上停了下來,正在和淺金色的長發女子搭話。
肥皂:“你們覺不覺得,那兩個小妞有點眼熟?”
何止是眼熟。
幽靈已經按耐不住站起了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媽的!那個賤貨居然敢拒絕我!”
“一會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那兩男子被淺金色的長發女子拒絕後,在洗手間内商量着一會的行動計劃。
“我勸你們不要去招惹她。”幽靈站在他們兩人的身後,語氣還是和善。
他們兩人低頭在洗手池上洗着臉,一擡頭就被戴着“幽靈”面罩的Ghost吓了一個哆嗦。
“你她爹的誰啊?!”盡管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幽靈吓到,為了不讓幽靈多管閑事,他們還是強壯鎮定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問得好。
我就是她爹的。
洗手間内,頓時發出了鏡子碎裂的聲響,隻不過在這夜店的音樂聲中,不算什麼,即刻就被淹沒。
YN到洗手間補了個口紅,整理了一下她斥巨資買的淺金色假毛,當她晃晃悠悠出來的時候,與雙手環胸,靠在牆上的幽靈打了個照面。
媽的!
是狗斯特!
他怎麼會在這裡?
先說明,肥皂告訴她的是,他們會去意呆利或者周邊國家玩兩天。具體去哪裡,他們會用飛镖投擲來決定。而且,他絕對不會把她出來蹦迪的事,告訴狗斯特。
然後,她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幽靈提出的,在休假三天對她進行“一口氣打出100發10環”的加訓輔導。
眼下就要放假了,哪裡還有補課的道理!YN淡定把視線移開,有種逃課被老師抓包了的尴尬緊張感。
靈機一動,她想起了自己現在的僞裝,她敢打包票,幽靈絕對認不出她。
她踏着小高跟,走着貓步,僅僅隻是對視一眼後,她就收起了自己的目光和心中所想,眼不斜視的往前走去,眼看就要掠過幽靈。
絕對認不出來的!放心吧!
YN還是有點臭美的,雖然這麼久沒有化妝有些手生,在落地尼科西亞的時候,她和帕克第一時間就去選購了化妝品、美瞳和漂亮裙子。
她給自己選擇了一副湖藍色的美瞳還有淺金色的假發,再給自己畫了一個混血感十足的妝容。
不要說幽靈這個鋼鐵直男,帕克小姐姐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都沒有馬上認出她來,不得不對她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個字“絕”。
“玩得很開心嘛。”
洗手間出來的這段走廊,目前沒有什麼人。而音樂剛好被切換成了輕柔的音樂。
幽靈沒頭沒腦說出的這一句話,語氣很溫柔,就好像是随口呢喃。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入了YN的耳。
YN為幽靈能認出她感到無比震驚。
也就是下一秒,她恢複鎮定後轉身,用軟得不能再軟的聲音回複道:“不好意思,先生,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幽靈:“……”
跟他來這套。
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她就算化成灰,他都可以認出她。更别說現在隻是化了妝,戴了頂假發和誇張十足的美瞳。
“對,我是在和你搭讪。”
說罷,手套略微粗糙的手感,就攀在了YN的手臂上,是幽靈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了她。
頃刻間兩人位置調換,幽靈順帶壁咚了YN。
上啊!
我現在不是YN,我現在是金發藍眼的混血小姐姐,NY。
戲精上身,這種時候要拉扯,狠狠欲擒故縱地拉扯。
拉扯才是王道啊!
YN頭腦風暴快速開啟,她把所有看過的言情小說都提煉出來一遍,男女主在開展到那一步之前,具體做了哪些有效拉扯,她現在就要模仿出來,用在幽靈的身上。
等他上頭難耐的時候,她再摘掉假發,露出八顆牙的标準笑臉——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是天天被你罵出翔的菜鳥新兵YN呀。
然後她就可以以幽靈在夜店和妹子搭讪,搭到的人居然是她,作為幽靈的把柄。
在基地内偶遇到他時,時不時給他一個嘲諷的眼神。
光是想到這一點,YN就覺得爽翻了。
老寒冰,你也有今天。
幽靈見YN那雙巧克力色的眼珠子轉動了好幾下,似乎是在想些什麼鬼五馬六的東西,他俯下身,和她的視線齊平。
他們兩人貼得很近,YN甚至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認輸是絕對不可能認輸的。
一想到她以後可以拿這件事情嘲諷幽靈,下定決心的YN擡起頭,就發現幽靈赤/裸/裸地盯着她,雙眸滿是道不明的情愫。
幽靈那隻漂亮的藍眼睛,更是在YN擡起頭與他目光交彙後,眼皮快速地眨動了一下,然後視線落在了YN塗了口紅的唇瓣上。
Wink?
他剛才是對她wink了?
“這位可、愛的女士,有興趣和我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嗎?”幽靈故意問道。
既然她這麼想要邂逅和豔遇,他将親自為她“奉上”。
哼!
原來你是這樣的狗斯特!對着别人,就可以随随便便把“可愛(Lovely)”誇出口是吧!
一直堅信自己的僞裝絕對不會被看穿的YN,在聽到幽靈居然可以随意誇贊陌生女子後,她擡手把幽靈搭在她小臂上的手拍開。
這麼輕而易舉,那她之前做的,都是可笑至極的無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