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貓頭鷹送來一個包裹,是納西莎阿姨給我寄的禮物。
納西莎審美一直在線,我很好奇她會送我什麼,當即把包裹拆開,是件衣服,我便沒有繼續拆,打算回宿舍再看,還有一個袋子,裡面裝的是她做的餅幹。
我立刻就往嘴裡塞了一塊,幸福地眯起眼睛,太好吃了,和以前的口感比酥脆很多,更像我小時候吃的那種,就是有些少,按我現在的胃口,大概也就三天的量。
我朝德拉科看,納西莎不可能不給自己兒子寄餅幹,果然,他面前也有和我一樣的紙袋。
可能我的視線太過火熱,他看了過來,目光從我面前的袋子上掃過,矜持地沖我笑了笑,我立刻抓住機會指了指自己的袋子,又指了指他的,然後沖他伸手,意思分我一點。
德拉科似乎要被我氣笑了,眉頭一擰,灰眸眯起,把袋子卷巴卷巴放到桌子下面不讓我看見。
堂堂馬爾福竟然扣扣搜搜,鄙視他!
飯後,喬治幫我拿着包裹送我回休息室,說起他們這周六的魁地奇選拔。
這我想倒起來了,夢裡竟然完全沒有這回事,去年火焰杯魁地奇取消,導緻我也忽略了這一點,怎麼會沒有魁地奇呢?難道因為不重要?
我正想着,喬治的聲音響起:“好香啊!”他吸了吸鼻子,“一股酸甜的餅幹香氣。”說着故意把臉湊到我面前像小狗一樣嗅啊嗅,被我笑着推開,袋子舉到他面前:“是這個味道嗎?”
“沒錯親愛的!”
我打開袋子拿出一塊餅幹喂他,本想着他一半我一半,結果他啊嗚一口全吃進嘴裡了,嘴巴像倉鼠一樣蛄蛹,咽下去後評價:“挺好吃的,誰做的?”
“納西莎。”
“誰?”他還沒反應過來,“馬爾福夫人。”我笑眯眯地回他。
看着喬治一瞬間錯愕的表情我站在旁邊直想笑。
“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吃到馬爾福夫人做的餅幹。”他調侃道,沖袋子努努嘴,“再給我一塊。”
色令智昏啊家人們,禮堂到赫奇帕奇休息室才多遠的路,平時再磨蹭也要不了十分鐘,就這短短的幾分鐘,我竟然在喬治的迷魂湯下搭進去三分之一的餅幹!
站在休息室門口,我看着手裡明顯癟下去的袋子,又看看喬治意猶未盡的無辜表情,goodbye kiss 時,狠心拒絕了他的深入探索,輕輕吻了一下就把包裹奪回來轉身進入休息室,隔着門回頭看他時,他還站在原地,姿勢誇張地送了我一個飛吻。
我收到啦!這個吻裡一定加了歡欣劑,不然我怎麼會這麼開心!
衣服是恒溫長袍,搭配了一條珍珠點綴的墨綠色絲帶,我研究了一會發現是系在腰上的,腰部束緊後,下半身裙擺的褶紋竟然十分規整有點百褶裙的味道。
你還真别說,完美戳中我的心巴!我打算霍格莫德周就穿這件去。
…
晚上夜巡時,塞德裡克小聲我和說他猜測特蘭蒂斯對我有想法,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八卦的靓仔。
“沒有,别瞎想。”我一口否認,結果他好像很懂地回我:“你沒有,他可不一定,海耶,我是男生,我比你了解男生的想法。”
“那你說說什麼想法?”
“我倆都有計劃書,我算了一下,開學這一個多星期,我隻帶他去了一次陳列室,你呢?”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說,“他找你少說有四次。”
不止四次呢,作為學生會主席,我有帶他參觀了解學校的任務,相比塞德裡克,他也确實找我比較多。
不過我沒出聲,爸爸對于這個多出來的親戚可比我熱情,我還給他們做了兩次信差。
“有沒有可能是你的課比較多?你有11門課,我隻有9門。”我解釋,“他覺得你課太多了,不好麻煩你。”
“你說是就是呗!”塞德裡克挑眉,那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令人氣結,我握緊了手裡的魔杖,很想給他來一下。
塞德裡克注意到我咬牙切齒的樣子,笑了一聲:“抱歉,我開個玩笑海耶,”他背着光沖我露出一口白牙,“你和韋斯萊誰都拆散不了。”
哼!我往前走了幾步催促:“快點吧,都二十分鐘了,我們才巡視了三條走廊。”
…
怎麼說呢,上次聊過之後,我對蓋倫确實多了幾分親近和好奇,有一個哥哥的感覺很奇妙,和芙蓉不同,他還是超脫夢境之外,一個全新的,我不能預知的人。
第二天變形術下課之後,路過蓋倫辦公室時門剛好打開,四目相對,他對我說:“正好找你有點事。”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是問我知不知道最近幾天上課時間經常有低年級小巫師在走廊閑逛。
“閑逛?”
“嗯,應該是用什麼理由從課堂逃出來了,我撞見過幾次,”他說,“看院服基本都是格蘭芬多。”
一秒我就猜到和喬治有關。
“看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想了想我點點頭,他繼續說,“不出意外是從烏姆裡奇的課上逃出來的。”
“這你都知道?”我有些驚訝。
“不難猜,”蓋倫笑了笑,“她上課隻讓你們讀書,這要是在德姆斯特朗,學生主席一定會聯合所有學生集體罷課把她趕出學校。”
嘶——這個方案,妙啊!
我十分心動,不過也就動一下,霍格沃茨可不是德姆斯特朗,完全行不通。
“當然這不适合霍格沃茨。”他說。
我點點頭,歎了一口氣:“先不說她還是魔法部官員,單就四個學院的學生都不是一條心。”
“确實,”蓋倫非常認可,“即使我在這裡時間不長,也能看出你們學院之間分歧挺大的。”又話鋒一轉,“不過學院分歧很正常,畢竟人本身就不同,出身,教育,性格這些都奠定了未來的選擇。”
說得有道理,我十分贊同。
“我在盥洗室見過逃課的小巫師擦鼻血,”話題又被他拉回最開始,“和糖果的包裝紙。”
我靜靜地和他對視,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和你男朋友有關。”他沒有用疑問語氣,我抿了抿嘴,蓋倫在霍格沃茨呆了近一年,知道喬治是我男朋友不奇怪,知道喬治會做些惡作劇玩意好像也不奇怪。
“我覺得你應該提醒他,”蓋倫語氣平淡地說道,“畢竟逃課不是好習慣。”
可能我的表情有些嚴肅?他見我不出聲,想同我解釋,“海耶,烏姆裡奇的課隻有——”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打斷他,“你提醒的很及時,如果發現這個現象的是我,我也會讓他們低調。”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蓋倫站起來,“這幾天我逛了霍格沃茨禁書區,許多書在德姆斯特朗隻能算是高年級的課外讀物。”
這個吐槽我很難不認同,起身和他一起離開辦公室。“平時我不在這裡就會在圖書館,你有事就去這兩個地方找我,”我點點頭,他繼續說,“如果需要長時間離校,我會提前告訴你。”
“你還有别的任務?”我好奇問道,他沖我神神秘秘地眨了下眼睛,這可比平時感覺俏皮多了,我也沒追問,在一樓門廊和他分開。
作為學生會主席,搞到教授的課程表很容易,我的課不多,在比對過烏姆裡奇的課表之後,周四下午第二節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二年級黑魔法防禦術課,我站在四樓走廊等着。
站了十五分鐘後我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些傻叉,我完全可以直接把活點地圖要來随便找個地方坐着看。
歎了口氣,來都來了,幹脆等一節課算了,百無聊賴地靠着牆欣賞對面的挂畫,大概過了十分鐘,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果然,一個小巫師捂着鼻子從教室裡跑出來,他剛關上門一擡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我。
他肯定認識我。
也是,怎麼可能不認識,我以為他會掉頭就跑,沒想到竟直直沖我走了過來,他這…不會被魅惑影響到了吧!
鼻血像兩條紅色橡皮糖挂在臉上,我之所以這麼形容,是因為——他沒吃解藥,血就那麼一直流着。
好吧,怪我,我魅惑了他:)
“快去盥洗室。”我出聲提醒。小家夥反應過來,立刻捂着鼻子從我身邊跑過,一股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