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太宰治回憶港口mafia先先代森鷗外的資料。
這方面沒有太多記錄,先代首領的履曆過于輝煌,導緻再出色的人也不免在這樣的輝煌下失去光芒。
流傳最廣的流言則是森鷗外謀權篡了先先先代的位,之後又被學生篡位,也算風水輪流轉。
不過伴着他的出面,先代弒師的謠言不攻自破,沒人知道先代首領為什麼任由謠言滿天飛,很少有人能窺探破他的心思,就是離得最近的中原中也也不能。
他好像和這個世界隔着一層厚厚的壁壘,看不見摸不着,可你又心知肚明你們之間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太宰治不了解森鷗外,但他了解自己。
他隐瞞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他擁有一個正在運行的計劃,他需要站得足夠高,看得足夠遠,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面對陌生的老師,太宰治并不緊張,雖然不知道失憶前自己是怎麼和他們相處的,但森鷗外既然是他的老師那麼肯定能看出他此時的不對勁,為了最優解他必然不會聲張,或許還會替他隐瞞,
芥川銀做了很多年的首領秘書,安排行程什麼的完全就是小意思,不需要太宰治開口,裡面有車在外面等候。
太宰治看着窗外不停略過的倒影,開口問:“你不準備和你哥哥見一面嗎?”
芥川銀當然也看到路口那個熟悉的身影,沉默的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太宰治管不了别人的家事提醒一句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芥川銀安排的車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安全系數極高,上天入地不成問題,鑒于傳聞裡港口mafia先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架勢他懷疑這輛車使用的頻率少的可憐。
一路飛馳,打個盹都嫌快的功夫車輛停在孤兒院門口。
森鷗外并沒有回到港口mafia,而是老老實實順着先代首領的安排在孤兒院當院長,四十歲就過上了夢寐以求的退休生活。
“車輛不能進去,接下來的路隻能靠步行。”芥川銀解釋,下車替太宰治開門。
“嗯。”
畢竟是港口mafia以前的首領,這麼安排也不為過。
其實如果他坐的不是這輛車,早在三分鐘前他們就被攔下來了。
來之前太宰治想象了很多,他的老師會是什麼樣的。是陰鸷歹毒,殘暴不仁,還是陰險狡詐,把這樣一個人扔到孤兒院教孩子未必不是一種折辱。
他們的關系也未必那麼好,可能隻夠自己留他一命。
孤兒院的大門虛掩着,随便什麼人都能推開,讓人産生這裡很好入侵的錯覺,因為大部分人都找不到孤兒院的具體位置,極少部分人找到了也無法靠近。
芥川銀推開門,院内場景映入眼簾。
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黑布蒙眼,正陪孩子們玩老鷹捉小雞,嘴裡嘀咕着:“小心哦!老鷹要來啦!”
“被捉住的人今天沒有甜品哦!”
院内一片祥和,笑聲陣陣,沒有半分負面情緒。
太宰治:“…………”
太宰治:“……現在孤兒院都分男女院了嗎?”
是的,森鷗外的孤兒院裡九成都是女生,剩下的則是之前就在孤兒院的男生,年齡都比較大了。
這個樣子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這家夥有什麼不良癖好啊!
“因為院長是邊太。”蹲在角落中蘑菇的男生幽幽道。
“據他自己所說,他隻對十二歲以下的幼女感興趣,不是邊太是什麼?”
“所以,到底是誰讓他來着孤兒院院長的啊!”
太宰治:“…………”
不好意思,那個人可能是我。
他把目光放回那個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無比普通的中年男人,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邊太啊!
他是不是走錯了?
中年男人嬉笑着慢慢靠近,手臂不斷揮舞着,像是沒注意到他的話,太宰治皺眉,身體一矮意圖躲過。
蒙在眼部的黑布仿佛不存在似的,森鷗外以正常人無法達到的速度一把抓住太宰治的手臂。
“抓到了。”
森鷗外拿下蒙眼的黑布,目光精确的落到太宰治身上,他的眼神很奇怪,笑容和煦,“好久不見啊,太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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