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
白鳥覺和殺生丸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隐藏電梯,下到了這個不知名組織的地下實驗基地,并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了萩原研二所在的病房。
然而很顯然已經有人先到了。
就在白鳥覺正打算一腳解決金屬門闆的時候,卻聽到裡面大聲密謀的出逃大計。
當然,這并不是說裡面的人有多麼不謹慎。
畢竟要不是她和殺生丸一個有無限寶石加成、另一個幹脆就是自帶外挂的非人類,不然隔着這加厚了不知道幾層的防彈門闆,能聽到半個字都算天賦異禀。
“等等,對方貌似也是來救人的。”
白鳥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光明正大地拉着高貴冷豔的大妖猥瑣地聽起了壁腳。
門内傳來男性沉着又幹淨的嗓音:
“近期我會想辦法盡可能把你救出去……公安會接應……松下美智子研究員是我們的人……代号成員琴酒、貝爾摩德或是朗姆……一定盡可能避開……”
在确定公安後續會介入之後,白鳥覺其實就已經想走了。
畢竟她可不想再往食骨之井裡塞個大活人,而且如果現在把萩原研二撈出來,他可能就要跟着她變成黑戶了。
這怎麼想都有點兒慘。
然而就在白鳥覺走神的一霎那,
“吱呀”一聲,
病房的門開了。
哦豁。
白鳥覺眨眨眼,感到自己的睫毛戳在了男人溫涼的嘴唇上。
她一擡頭,臉貼臉地對上了金發黑皮的公安卧底一雙堪稱淩厲的眼睛。
……可惡!
白鳥覺一邊在背後猛薅了把明顯是故意沒提醒的某隻大狗子的發尾,一邊單手壓住這位公安下意識擡腿的膝撞,向前一推、拉開了些身位。
他們玩兒了會兒敵不動我不動的幼稚遊戲。
就在白鳥覺正猶豫要不要使用心靈寶石模糊對方認知的時候,在病床上的萩原研二看着一人一妖,似乎是誤會了什麼,立馬輕咳一聲解圍道:
“這兩位……是…是…醫生小姐的朋友吧,想必應該沒有惡意?”
白鳥覺:人的第一個朋友總是自己。嗯,沒毛病!
“咳,當然。”
沒少搞事的白鳥覺立即順杆爬:“就是那位醫生小姐不放心,才派我倆來看看你。所以需要幫助嗎?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把萩原你從這裡帶出來也完全沒問題!”
萩原研二張了張口,剛想說話。
“等等,”
然而某位金發黑皮的公安卧底卻很是警惕地退後了半步。
對他這種人而言沒有明碼标價的“好意”反而最是昂貴,更何況對方身份立場都不明。
降谷零立馬做了決斷:“那麼就感謝這位小姐的好意了,不過如您所見,我們這邊已有安排,也還請您對我的身份保密。”
白鳥覺點頭:“這是當然,我們也沒有千裡迢迢跑來隻為了告個密的興趣。”
她說到這裡,又轉頭看向了病床上的萩原研二:
“對了萩原隊長。不知道你在爆炸案發生前的一段時間,有沒有見過類似這樣的一顆熒紫色的珠子?”
她說着揮揮手,把四魂之玉的樣子投影在了空氣中。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
“可以……請你靠近一點兒嗎?”
白鳥覺也沒多想,在金發公安警惕的目光下走到了萩原研二病床前。
她把手裡的投影盡可能地全方面地展示了一番,順便補充道:“這玩意兒叫四魂之玉,放久了會擾亂周邊生物的心智,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然你也有可能見到的不是完整的珠子,你仔細想想,但凡是爆炸前後任何讓你感到極其不舒服的東西都行。”
萩原研二沒再靠近,隻是隔着投影仔細地凝望了一番四魂之玉的投影,然後似乎是有些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我雖然沒見過類似的珠子,但在爆炸前不久,确實是有個怪人給了我一樣東西。”
“是一枚紅色的禦守。”
他說着尴尬地撓了撓頭:“當然,現在那樣東西估計已經随着爆炸一塊被炸得七零八落了。”
白鳥覺卻沒在意隻是問:“那是什麼東西?你還記得給你東西的人長什麼樣嗎?”
萩原研二皺眉思索一番,卻搖了搖頭:“記不太清楚了,我隻知道對方貌似是位氣質非常卓著的女性,這東西也是對方搭讪的時候我随手收的。沒想到幾乎就是前後腳就碰上了爆炸。”
青年說完轉頭問道:“這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嗎?還是說它才是我‘複活’的原因?”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還真是。」
白鳥覺卻沒回答,隻是又問了兩句就放過了這個話題。
“祝你們好運,有機會再見吧。”
“小姐請便。”
就這樣,兩名鐵打的紅方成功地錯過了第一次合作機會,并在某金發黑皮的公安單方面警惕中一拍兩散。
白鳥覺推門而出,帶着殺生丸離開了房間。
降谷零一直暗暗戒備、渾身肌肉緊繃。
在看到兩人轉瞬間被研究員們簇擁了起來、所有人都渾渾噩噩地喊着“歡迎視察”的時候,心中的警鈴更是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