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見狀扶着床走到門口。
“那是什麼?心理暗示、藥物催眠、還是……巫術?”
降谷零滿臉凝重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但無論那是什麼,我都不想嘗試。”
他們看着兩個不速之客徹底消失走廊盡頭,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降谷零剛想轉頭說話,可剛剛開口卻愣住了。
「等等?他們真的沒有被影響嗎?」
「剛剛那兩人的衣着外貌是什麼來着?還有聲音……?怎麼想不起來了?」
降谷零眉頭緊皺,立馬問道:
“你還記得剛剛那兩人的樣子嗎?外貌特征、衣着?什麼都行。”
萩原研二被同期的急切吓了一跳,剛要開口卻也愣在了原地。
“等等……他們…他們長什麼樣來着?”
青年仔細在腦内翻找試圖找出些來自剛剛那兩位不速之客的蛛絲馬迹。
然而記憶的盡頭,卻是一片模糊。
兩人扶着額頭想了半天,卻隻從記憶深處勉強打撈起些許碎片。
降谷零:“蝙蝠面具?”
萩原研二:“銀白色長發?”
降谷零瞳孔猛地收縮。
一瞬間,某個組織底層成員的話語劃過腦海:
“是一位‘有着銀白色長發的妖魔’向着空氣揮刀,一下子就‘複活’了那具被炸得七零八落的焦屍。”
年輕的公安隻覺得心神巨震,背後兀地滲出了一身冷汗。
他又看了眼身旁經曆了那種級别爆炸的正面沖擊卻連一絲燒傷痕迹都沒有的萩原研二,隻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有一種三觀搖搖欲墜的詭異感。
而同樣陷入沉思的萩原研二卻沉默良久,兀地轉頭問道:
“Zero,你相信這世上有‘神’的存在嗎?”
一雙深紫色的眼睛宛若渦旋。
··
另一邊,走出老遠的白鳥覺摸了摸鼻子打了噴嚏。
“總覺得有人在罵我。”
殺生丸抱着手臂冷嘲:“呵,怕不就是剛剛那兩隻蟲豸。”
白鳥覺挑眉,對殺生丸這莫名的冷氣有些奇怪:
“怎麼?因為白跑了一趟你很生氣?話說不是你來找四魂之玉的嗎?剛剛怎麼不一塊問一下?”
“四魂之玉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詢問亦是無用。不如等下次再出世的時候找就是。”
殺生丸堪稱惜字如金地解釋過後,又抿緊了嘴唇,直到白鳥覺都快走到她的那輛□□上了才冷聲開口:
“要是哪天你還是被這爛好心害死了,我可不會為你出刀。”
白鳥覺翻了個白眼:“如果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沒有下意識按在天生牙上的話,可能還更有說服力些。”
“況且哪怕真有那種時候,你也沒辦法複活我,殺生丸。”
白鳥覺很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早就不是人了。”
殺生丸沉默了兩秒,繃緊了手臂。
白鳥覺卻搖頭進入了下個話題:
“話說我怎麼記得四魂之玉當年不是徹底淨化了嗎?我總感覺隔了這麼久,這玩意突然跑出來不是什麼好事。”
她皺着眉頭思索了一番,然而心裡莫名的不安感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現在也沒了除妖師的血統,靠着無限寶石開挂耍耍小術法還行,本質上确實沒法真的獲得什麼啟示或是高天原的福佑。
“算了,我用人類的方法先查查看吧,有消息了再叫你。”白鳥覺搖了搖頭,暫時放過了這個問題。
她扭頭轉向跟着她一起上車的殺生丸,
“怎麼?你接下來是打算跟我一起回去蹭頓人類的早餐呢?還是打算幹什麼?”
氣質矜貴高冷的大妖瞥她一眼:“你什麼時候回妖界?”
白鳥覺仔細思考了一下接下來的退休計劃,不太确定道:“那估計得等悠仁放暑假吧……七月底八月初左右?”
殺生丸頓了頓,沒答話。在白鳥覺看過去的時候才餘尊降貴地開口:
“麻煩的幼崽。”
“?”
白鳥覺愣了一秒,哈哈大笑起來,
“走吧走吧,回去請你吃早點。”
久别重逢的一人一妖迎着晨曦的朝陽,一起向着回心理咨詢所的方向駛去。
燦金色的薄霞暖洋洋地灑在他們身上,誰也沒察覺到平和景象下翻騰不休的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