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回歸平靜,在白鳥覺悶聲發大财地清空了名取家的典籍倉庫之後,研究未果的女人還是把虎杖悠仁給接了回來。
經過将近一年在靈力、妖力充沛的環境中修行,又配合着西國堪稱豪華的藥材儲備傾力支持(為殺生丸點贊),虎杖悠仁這隻原本隻是稍微比一般孩子皮實了些的小炮彈成功變成了一隻虎杖·巨無敵鐵臂阿童木·愛國者導|彈·悠仁。
小悠仁:姨姨的比喻好奇怪!
白鳥覺的日子逐漸回到了養孩子、開心理咨詢所、時不時接到點兒奇奇怪怪委托的日常。
隻不過貌似從上次那場莫名其妙闖入的神戰開始,小福和大黑乃至其它神明跑來串門的頻率變多了。
雖然這位窮神的到來為讓白鳥心理咨詢所的創收遭到了大幅度的跳水,但由于大黑這堪稱十項全能的好老公+男媽媽屬性導緻白鳥咨詢所内的夥食水平肉眼可見地提高了不少;故而一人一神器的到訪仍舊非常受白鳥覺和小悠仁的歡迎。
小福:所以我真的嗚嗚嗚嗚~
某個雪花飄落的冬日傍晚,窩在被爐裡躲閑的一人一神正看着某位黑發神器在廚房裡忙碌的時候,白鳥咨詢所的大門就被兩隻小豆丁給撞開了。
粉色頭毛的虎杖悠仁一馬當先,拉着身後的人風風火火地沖上了樓梯,在幾聲噔噔噔的響動過後,三樓門廳冒出來一聲招呼:
“姨姨!…啊,小福姨!黑叔!我帶朋友回來玩啦!”
男孩兒展開雙臂迫不及待地把在他身後的另一個略顯腼腆的黑發孩子推到前面。
“打…打擾了,我是吉野順平。非常抱歉,我沒有提前……”
男孩兒的黑發略長,但還沒有遮蓋到眼睛;穿着款式略舊的外套和球鞋、眼睛在看向其他人時會無意識地垂下,似乎有些不自信。
白鳥覺連忙笑着打斷了男孩兒道歉般的自我檢讨:“阿拉,這還是小悠仁第一次把朋友帶回家來呐。小順平快進來坐,我去切點兒水果什麼的,讓悠仁拉你去他房間玩兒去吧。”
“謝謝。”小小隻的男孩兒乖巧道,惹來白鳥覺忍不住摸了摸小孩柔軟的發頂。
而虎杖悠仁率先歡呼一句,“好哎!我們走吧,有黑叔在,晚上肯定又有大餐啦!”便歡歡喜喜地把人往房間拉,搞得白鳥覺不得不喊着提醒:
“悠仁你慢點兒,沒看順平醬都快被你帶倒了!”
“好!”粉毛小太陽中氣十足,腳步卻很體諒地放慢了。
一旁的惠比壽小福和大黑滿臉的姨母笑,大黑撓了撓臉,用筷子把煎鍋裡的一隻雞蛋翻過面:“哈哈,看來晚餐要多做些了。”
白鳥覺便也笑起來。
··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交上了朋友這事讓大齡單身老母親白鳥覺(?)老懷甚慰,畢竟自家孩子那性格她也知道,雖然體貼溫和,但畢竟對于各個方面的見識還是太過超前了一些。
早慧的孩子總歸會有些不太合群,更何況她家悠仁某方面來講又有些體貼溫和的過分了,因此白鳥覺有時也會煩惱小孩子會不會找不到能交心的同齡朋友。
但好在一切并沒有往一些壞的方向發展。
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某天晚上快要睡的時候,白鳥覺照例在虎杖悠仁的床前給小家夥掖上被角,并附贈一枚晚安吻。
被子裡的粉毛小團子卻有些不安分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伸手抓住了白鳥覺的手指。
“姨姨今天陪我睡好不好?”他說,小臉粉粉的似乎有些難為情。
自從上幼稚園小悠仁逐漸開始獨自睡覺之後,他很少提出這樣的要求。
“怎麼了?是悠仁醬想姨姨了?”白鳥覺略有些詫異,但聞言還是掀開被角,以保護的姿勢自然地伸手把床上的小豆丁整個撈到了自己懷裡。
床頭的台燈撒下柔和的乳白色光暈,房間的其它地方則沉入到了一片安詳的蒙昧中去,仿若都時間在這裡靜止。
或許是這個無比安心的懷抱讓虎杖悠仁徹底放松了下來,本就藏不住事情的小豆丁噼裡啪啦把積在心裡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我超級超級超級喜歡姨姨!有姨姨在真是太好了!”虎杖悠仁小豆丁以這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句式作為開頭語,細數了另一個小豆丁吉野順平某個爛到不行的“爸爸”和超級辛苦單身帶娃的媽媽,最後又以:“果然,姨姨就是最棒的!”莫名其妙地為這個故事做了莫名其妙的結尾。
白鳥覺笑出聲來,可虎杖悠仁卻很嚴肅。
他闆着小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姨姨!”
他一字一句地說:“順平他有一點點内向,很溫柔但有時候又會有一點兒被傷害過的小心翼翼,我猜他肯定是在家裡遇到了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可明明我們都是一樣的,一樣被一個溫柔的媽媽撫養長大,為什麼順平就會那麼…那麼憂傷?”
虎杖悠仁擡起頭來,他的眼睛在白鳥覺全然收攏的懷抱裡很認真地找着上方長輩的眼睛。
“後來我想,大概是姨姨給了我雙倍——不,是連帶我父母和爺爺許多倍許多倍加在一起的快樂,我很幸福、所以無論遇到什麼,都不會憂傷。”
白鳥覺承認自己在心尖尖上被摸了一下,自家孩子毫無保留的愛意暖呼呼地淌進心裡去,似乎再寒冷的冬夜都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