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能察覺之前,白鳥覺已然露出個微笑來。
她家悠仁就是全世界最棒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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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的整個幼稚園乃至小學生活都過的很平穩順利,周圍都是一個社區的玩伴,一個社區的家長,差不多的上學路和一點兒沒有改變的心理咨詢所。
或許是因為白鳥覺在橫濱露了一手的緣故,所有埋藏地下的邪惡都被震懾在了光看不到的地方去,獨自蠢蠢欲動。
雖然仍有港口Mafia的漏網之魚在伺機而動、似乎在暗中勾結外國的異能勢力集團,但武裝偵探社和異能特務科卻在上次一戰後也得到了充分的補充和成長。其中尤其數某個名為太宰治的家夥棄暗投明的最為明顯。
另一邊,遠在食骨之井另一端的天内理子終于傳來了好消息。她的靈力修行徹底步入了正軌,白鳥覺也時不時能收到小姑娘彙報進度的信箋。
她仍時時記挂着和自己情同親人的黑井美裡,但由于對方背後與支持天元進行星漿體轉化的咒術家族牽扯過深,哪怕白鳥覺能夠做到、天内理子卻反而因為害怕拖累親人而暫時拒絕将實情告訴她。
“沒了我這個累贅,美裡她也該擁有屬于自己的、更加自由和幸福的人生才對。”信箋上如是寫道,如果沒有後面的大顆淚痕的話興許會更有說服力。
白鳥覺并不願越俎代庖地解決對方家人的感情問題,尤其是在天内理子歸期未定的情況下。但她還是挑了個時間還是找到了被遣送往國外“修養”的黑井美裡,在觀察确認過她近期的生活狀況安好後給天内理子回了封信。
至于某兩位咒高生那邊……白鳥覺承認自己快要将這倆叛逆青年給忘得一幹二淨,如果不是天内理子提醒,大概她連他們雙雙升上了特級都不會關心。
白毛&眯眯眼:……
另外是幾位警視廳的警探這邊。
上次摩天輪爆炸案後,聽說後來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還是聯系上了處在卧底期間的那位降谷零公安,但卻已經晚了。
頂着“萩原研二”殼子的鬼東西在公安設計的脫離計劃中徹底失蹤,唯一慶幸的大概就隻有降谷公安的卧底身份暫時沒有暴露。
另外這幾年裡,白鳥覺徹底因為幸運E的體質和警視廳的幾位警官混得簡直不能更熟,并且由于頻繁地在案件現場碰面的原因,對某個穿着藍西裝的高中生偵探頗有些神交的意味。
如果有好感度探測系統的話,那麼諸伏景光、松田陣平乃至後來被她白鳥覺倒拔失控車給當場救下的伊達航警官都該高達70%以上,而那個高中生偵探則大概是負數。
問?問就是有了白鳥覺的加入,案件中就不得不考慮些殘忍打破柯學世界的其它群魔亂舞因素。
而在某次眼睜睜地逮住了某個以無形無色無味的「咒術」殺人的黑市殺手之後,某高中生偵探徹底打破了次元壁、丢掉了世界觀,開始埋頭苦學、恨不能把裡世界查個底掉,而且沒事就薅着白鳥覺這個逃不掉的咨詢所詢問對象不放。
搞得被一個個問題追着問到頭大的白鳥覺見到人恨不得抱頭鼠竄。
同樣令人頭疼萬分的還有某個打着心理咨詢的由頭冷不丁冒出來的棘手患者——
“哇哦,美麗的心理醫生~你願意同在下殉情嗎?”
那位鸢色頭發鸢色眼睛的青年十分“深情”地注視着眼前氣質娴雅的女性醫師,絲毫沒有曾經被暴揍了一頓的自覺。
白鳥覺嘴角抽搐,捂着腦袋頗為頭大。
“對皮膚暴露在外還是會感到不安嗎?最近睡眠怎麼樣?”她公事公辦地問道,擡手按下某個繃帶精企圖拿繃帶把兩人綁在一起的動作。
“睡眠,啊。還那樣吧~如果藥物輔助能讓人沉入永眠,那真是件幸事。不知白鳥小姐呢?有沒有同在下……”太宰治很無所謂地說着,顯然眼中對于白鳥覺本人的興趣比對他自己的要大的多。
白鳥覺笑了笑,不為所動:“好了,咨詢時間結束——患者先生,請滾出我的咨詢所吧。”女人聲音溫柔、語氣和緩,如果忽略内容的話,似乎是一句再輕柔不過的勸解。
“白鳥醫生這樣我好傷心的說。”太宰治假哭兩秒,瞬間轉換了面貌:“那就由在下為您提個醒吧。”
他張開眼,總是不着調的眼神中有些微嚴肅。
“請您近期注意安全,「黑雲」就要來了。”
在留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太宰治又恢複了笑容,高高興興地走出門去。
白鳥覺聳了聳肩,跟着人打開門——正看見某兩位“名偵探”邊頭對頭地争辯着邊朝他們走來,哪怕在澀谷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兩人都算得上矚目。
身形略高些的高中生穿着藍色的西裝,正皺着眉頭不服氣道:“明明是十三刀,這場謀殺案所有的參與者都有份。其中一刀是夫妻兩人共同劃下的、因此劃痕較淺。”
“哦呀,想吃甜點了。澀谷這邊是不是有家很有名的面包店來着……啊 幹脆讓太宰這家夥去買好了。”他身邊一個頭戴鹿皮帽的眯眯眼略矮一些,孩子氣地在嘴裡嘟囔:“你不是都推理到了嗎?晚一線也沒關系啦,我這是「超能力」啦。”
從某種層面上來講,白鳥覺認為這兩個不同頻道的偵探都厲害得可怕。
名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走哪兒哪兒死人也就算了,這個江戶川亂步明明身上沒半點兒特殊的能量波動,可那副秒出答案的變态能力簡直讓白鳥覺要懷疑自己的眼睛。
她搖了搖頭,果斷伸手把太宰治往那邊兒一推:“死神高中生和推理狂禁止入内,嘿!好走不送。”
“哇哦,好絕情!”太宰治笑着揮揮手,又是平凡匆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