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會準備上太珍貴的禮物。
能來就不錯了。
山君!
喊的好聽。
不就是一頭老虎。
說什麼擁有神獸白虎的血脈,都是這山上的,誰還不知道誰。不過就是仗着那稀薄血脈逞能的廢物而已。
葉朗眼中劃過一絲嘲諷。
一年辦一次宴會,不過就是用那神獸血脈的名頭收斂寶貝嗎?
真是目光短淺,這破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
山君府内,一個寬敞精緻的房間裡,一位披頭散發,身着白衣的女人,正對着鑲滿寶石的銅鏡梳妝。
銅鏡打磨得光可鑒人,裡面倒映着一張臉。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摩上銅鏡,鏡中的美人面無表情,那一雙眼眸如死水一般,不起波瀾。
又是一個宴會。
已經一年了……
手指越捏越緊,掌心中的刺痛她絲毫不懼
“夫人!外面好熱鬧呀!”一個長着一對兔耳朵的侍女看着門外,聽着外面喧鬧嘈雜的聲音,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睛中滿是向往。
侍女的話讓女人驚醒,她下意識松開了。
門外人聲沸騰,門裡寂靜無聲。
這就像兩個世界。
“是挺熱鬧的……”
和去年的今天一樣。
外面的妖,開着宴會,喝着酒暢快無比。裡面的人,趴在籠子裡,絕望無助如同待宰的牛羊。
今年的廚房裡,又有自己的哪些同胞呢?
“美人!你看這是什麼!”一陣粗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一個兩米多的大漢,穿着一身黃色的勁裝,臉上挂着爽朗的笑,眉心中央隐約可見一個王字形狀的紋路。
他捧着一個木闆上面放着一件綴滿寶石羅裙。
兔耳朵的侍女識趣的結過了托盤,誠惶誠恐的低下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白衣美人放下木梳,眼睫微垂,遮住了其中刻骨的恨意。
肩膀搭上一雙寬大的手,美人擡頭,臉上已是挂滿了清淺的笑意,一雙美目溫柔似水:“山君又是得了什麼寶貝,這般高興?”
山君哈哈大笑,心情十分不錯:
“黑寡婦獻上了一件廣袖流仙裙,我就拿到你這兒來了,你去試試看合身不?”
“送給我了嗎?”美人臉上滿是驚喜。
纖白如玉的手指撫摸上托盤上的新衣。
金絲刺繡,銀線鎖邊,寬大的衣袖上繡着粉色的荷花,領口繁複的花紋精緻而美麗。天藍色的輕紗裙擺由深到淺,沉沉疊疊的海水從下面緩緩向上蔓延,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身子輕輕轉動,舞裙飄曳,秀發披肩,看上去就如同綻放的紫丁花。
裙美,人更美。
美人在前,山君眼中閃過一絲贊歎,裡面滿是癡迷。
出塵又清冷,溫柔又堅韌,擁有與妖族女人與衆不同的魅力。
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白曜伸出手,想将這朵盛開的紫丁花擁入懷中。
“山君大人!黑面郎他們已經把食材帶回來了,有六十六頭!墨環大人讓我來禀報山君,‘說今年的客人有些多,不知道食材夠不夠?請山君拿主意!’”
一隻小妖在門口禀報,打斷了屋裡的氣氛。
他顯然不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被打斷興緻的白曜一下子沉了臉色,一道法力揮出,那小妖口吐鮮血,化成了原形,沒了氣息。
兔耳朵侍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美人似乎見慣了這般場景,眼中沒有絲毫懼色,上前安撫道:
“山君何必生氣,宴會要緊!您還是先過去看看吧!妾身會在這裡等山君歸來……”
溫柔的聲音撫平了白曜怒火,對于美人他還是有幾分耐心的。
把人拉入懷中,摩挲着美人光滑的臉頰,擡起她的下颌。
清水芙蓉美,上妝過後必會更美。
“不用在這等我,你梳妝打扮一下,待會兒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