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輕舟的烏鳥夜裡便去送信,這一,隻有他一個人睡的不安心,直到次日早晨還在思索不已——沒想到,我房易度也有成婚的一天……
還在那苦悶的房輕舟卻聽得一聲劍鳴,邵狀甯手腕處還有些掙斷繩索磨出得紅痕,開口便是質問,“師哥,你和子清晚上捆住我是幾個意思?”
對于回信之事,邵狀甯到是輕松,讓下頭的人駐守着蒼南峪,同房輕舟和紀清先回了洛城置辦些東西。
洛城倒是個北疆大城,房輕舟的住處尚遠,邵狀甯覺得麻煩,便安排住處在一處旅店。
邵狀甯風姿綽約,一襲黑衣,卻還是打眼,配上明安劍,當真是意氣風發到了極緻,惹得整個逆旅之人頻頻回顧,自小如此,他倒是不在意,“小二,三間上房”
邵狀甯看向房輕舟同紀清的眼神,感覺有些瘆人,他一時後背發毛,想不明白。
紀清開口,“逢安,你錢夠嗎?”
“不夠嗎?”邵狀甯一時詫異,這才覺得合理——被斷晚秋他錦衣玉食慣了,都忘了,武将哪兒來這麼些錢……
邵狀甯一時間有些心疼房輕舟和紀清,忙着開口,“無妨,長明有的是錢,你們開銷盡管找我報便是”
“逢安,殿下他一個月給你多少月例銀子?”紀清忍不住發問。三人走在路上,房輕舟同紀清目光灼灼,邵狀甯略微覺得有些不自在,“呃,子清你這問題倒是把我問住了……”
“或許……沒上線?”
房輕舟簡直感到一種生活在邊疆的無力感,邵狀甯慌忙看去,房輕舟直接一句粗口,“看屁,你師哥沒錢,還不給你師哥換身行頭?”
紀清看房輕舟這般心裡想笑,順水推舟,“逢安不知兵部清廉得很,邵小将軍不若給我也換身行頭?”
“不是,逢安,你當真這麼有錢?”
“你的明安劍價值可抵一城?!”
“什麼?殿下給你這件玄衣價格過萬錢?”
邵狀甯也樂意炫起來,心裡頭倒是更想斷晚秋了些,“其實這幾日你們吃我做的,頓頓過萬錢”
“王妃,是我”
一日街上,邵狀甯見一人緩緩下車,卻是莫承江,莫承江正從衣襟裡取出信來,“殿下讓我先給王妃送封家書,錢财,還有個箱子殿下說是讓王妃親自開”
邵狀甯雙手接過家書,“承江你舟車勞頓也累了,我留你一頓飯,待我寫完回信,你給長明送去”
邵狀甯展信正讀,眼見第一行便是——
寤寐思服,相思疾苦
“哎呦,長明怎得這般柔情”房輕舟原來正湊在邵狀甯身後瞧着,紀清被房輕舟壓着肩,本是不想笑的,卻還是經不住,“殿下真是與邵統帥情深意切”
“怎麼?寫兩句情話不行?你們想要還沒人願意給你們寫呢!”邵狀甯吵嚷起來,面上卻是又羞又澀,隻有嘴還硬着不肯松。
“得,知道你成親了,有人疼,讀吧,師哥不笑了”房輕舟倒是不避着——日後你師哥同紀清成婚,指不定多疼他——直接和邵狀甯一同看起來,紀清想想還是一塊湊了熱鬧——
逢安,你可想我?
問易度師哥好,不知他如今是何境況?
“虧他還記着我”房輕舟笑罵,卻是看得出的開心。
你曾誇紀子清年少有為做得尚書,忠心報國,不知他在你部下可一展風采,為國效忠。
“子清很好,我回興安後定讓長明好好宴請你一頓”紀清笑道,“那卻是子清榮幸”
想來許久未見,我猜師哥應是會調侃長明,讓長明給你們四位國之重将提四個名号,是否?長明心悅,已然提好了,按年歲排來。
“這小子,猜得到準”房輕舟推推邵狀甯,“他放在何處?”
“想來是在箱子裡”邵狀甯卻是不着急,“一會兒一起看好了”
逢安,征戰勞苦,心疼不及,讓承江帶了你愛吃的糕點在箱中急送去,還有其他之物,逢安自己看便是,等你回興安,讓夫君好好看看你。
邵狀甯開了箱子,先是個奏折本放在最上,“想來是寫在此處了”
第一折——洛城難度
“想來寫的是我”房輕舟還算滿意
第二折——潤水輕槍
“想來紀将軍的潤陽初曉銀槍,子清是得了真傳的”邵狀甯誇道,紀清還沒開口,房輕舟就說到,“那可不,我覺着已是十成十的好了”
第三折——碎葉無聲
“碎葉?那應當是無聲了”邵狀甯一笑,紀清不解,“這上面可不就寫着無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