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京圈傳統豪門翹楚,紀家主要掌控着地産文娛,而白家的方向卻是私立貴族醫院以及醫療器械。
除了這兩家,京圈周圍的巨頭基本就隻剩近五年新崛起的新能源沈氏化工了。
不過豪門新貴和傳統一向不在同個圈子。
更何況沈氏創始人女總裁沈意是從華國科學院轉行下海的,特立獨行,似乎有意不去融入名利場的京圈。
紀家人丁單薄,到紀言這一代嫡系居然隻有她一個。
所以即使紀言任性學了藝術,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紀家遲早留給她。
白家卻不同,一直以來都是在内部養蠱的方式确定繼承人。
而白苒這個從前低調到沒有任何聲音的先天性心髒病的小女兒,在近幾年卻莫名走進了白家權力财富的中心。
明明看似什麼都沒做,可白家一件件巨大變故的受益者似乎都直指向這個剛成年兩年的病弱大小姐。
豪門圈子沒人會單純到覺得這是巧合。
隻會感歎年輕人的好手段,并趁早去巴結熟絡。
紀白兩家一直是世交,備受矚目的繼承人們其實早就認識了。
雖然兩人不對付,但相識那麼久總會知道一些關于對方的底細和秘密。
又默契地都握在手上當成把柄,不會告訴任何人。
特别是,紀言和白苒有着一樣的性取向,都是彎的。
甚至兩看生厭說不定也有撞号了的原因。
和紀言天生彎不一樣的是,白苒是因為有喜歡的人。
對于這個“她”,除了性别為女,以及白苒一直在找她以外,紀言也不了解更多。
但這一态反常的模樣,讓敏銳的紀言一下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真找到了還用這麼麻煩嗎?”
白苒笑眼盈盈,分辨不出什麼是真心誠意。
這話倒是讓紀言收起了懷疑。
畢竟白苒是什麼性格?想要誰有一百種手段去得到,哪裡用得着費盡心機地去接近。
說實話,紀言一直也不相信,白苒這樣極緻不擇手段的利己主義會是個癡情種。
她一直覺得,這找人可能也隻是她溫柔面具下的人設之一。
“你認識沈若霜?”白苒突兀問道。
聽到這個熟悉名字,紀言墨黑色的眼睛微眯,示意她接着說下去。
“最近白家和沈氏有生化醫療的合作,才知道她就是沈意的女兒。
早就聽說她很漂亮優秀,今天在開學典禮見到,果然驚為天人。”
無法從白苒的聲音和表情中捕捉到任何用意,仿佛真的是欣賞和憧憬一般。
紀言以前的确從來沒有聽過沈若霜還有這麼一層身份。
“居然是沈意的女兒?藏的倒是深。
你對她有興趣?”
眼底不禁浮現了沈若霜對于許以念的特殊态度。
嘲諷意味盡顯,紀言巴不得看見白苒栽跟頭破防。
“周末我們兩家會吃一頓飯,說不定能聊聊。
畢竟,她有太多事是我想知道的。”
說這話時,白苒左手習慣性轉了轉纖細手腕上的白玉镯,莫名有點危險的别有深意。
特别是……高中轉學去小鎮遠梧的半年。
紀言眸光閃爍,不清楚白苒将這個透露給自己的用意。
聽到白苒和自己說“下次寝室見”,想都沒想就回了個“滾”。
白苒也不惱,莞爾一笑,便和秘書私人醫生一起離開了。
沒有掌控所有人态度的萬全準備,現在還不是下場的時機。
畢竟白苒知道,自己弄丢的小玫瑰有多美。
最不該的事情就是沒有藏起來,讓别人也看見了。
.
許以念拍完片出來,遠遠看見紀言對面站着一個美人,兩人似乎在說話。
僅從對方端莊背影和周身不凡氣度判斷,似乎之前并沒有見過。
她的第一反應是,難道又是紀言渣女魚塘中的一位?
不想第三次撞破她的好事,許以念立刻停住腳步,打算偷偷觀察。
可還沒看兩秒呢,就看見她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