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系輔導員驕傲地在名單上打了勾。
要知道,以前新生代表講話都是播音主持那邊的新生,這次卻選了沈若霜,簡直給化學系争足了光。
“唉就是今天在全校面前演講的那孩子吧?講的真好,真不愧是咱x大新生代表!”
主任也不吝啬于對沈若霜的誇獎,直點頭。
被衆星捧月的沈若霜的目光卻有些遊離。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往遠處看,似乎在找誰。
數媒輔導員本來還很擔心難搞的紀言會不在。
看見她在寝室裡,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
随着數媒輔導員和教導處主任耳語幾句,大家都注意到了立于暗處的高挑身影。
因為論壇早就把503寝室扒透了,自然一下明白這個就是大名鼎鼎的紀言。
雖然此時黑色口罩将她半張臉都遮住了。
但光從露出來的那雙妖異的濕冷眸子和英氣眉骨輪廓來看,都知道這顔值同樣驚人。
神秘星二代就在眼前,這名氣一點都不比沈若霜小。
旁邊學生會的幾個代表早已互相使眼色,打算搶占先機趁早将兩個風雲新生拉入學生會做招牌才好。
“紀同學,在學校的生活還習慣嗎?會不會有些不便。”
“謝謝,挺習慣的。
特别是室友,很好相處。”
紀言禮貌的話語落在衆人耳朵裡,不知怎麼有點怪怪的。
或者說……從剛開門起,就沒見沈若霜和紀言有任何交流和眼神的接觸。
中文系輔導員等他們寒暄完,才發現自己班裡的許以念似乎不在寝室?
想到許以念之前乖學生的模樣,她又覺得不太可能吧。
“許以念呢?在寝室嗎?”
聽到這個名字,沈若霜和紀言的眼神同時沉了沉。
确實很奇怪,以許以念乖巧膽小的性格,怎麼可能缺席這樣重要的點名。
沈若霜眉心微不可見的一蹙,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唇微啟,正要說什麼。
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
“唔……這、這是開始,點名了?”
本來就一直煎熬的許以念再也沒有辦法,垂死病中驚坐起。
拉開床簾,硬着頭皮裝作睡眼惺忪剛被吵醒的樣子。
許以念……她一直在寝室裡嗎?
她聽到了什麼?
沈若霜再如何冷靜淡漠的眼裡,像是有什麼崩塌了一般驟然一滞,猛地回頭看向床上那人。
連自己都沒有發現那瘋狂生長的偏執危險氣息。
紀言的眼底也飄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變成了濃厚興緻。
許以念可真是會給她驚喜。
那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視着的少女穿着寬松棉質睡衣,細軟發絲有些許雜亂,臉頰睡的粉白粉白。
唯獨那雙淺色的眸子幹淨的像是玻璃球一般,沒有一絲雜質。
聲音更是帶着睡意未散的小鼻音,比往日更沒力氣。
許以念根本不自知,她在不刻意隐藏和弱化自己時,總能輕易讓衆人的心都柔軟到化掉。
哪敢看沈若霜和紀言,隻顧着從床上爬下來,等站到輔導員面前時,臉又紅了:
“我剛剛睡着啦……不好意思啊。”
即使刻意忽略,仍舊能感覺到兩道灼灼視線抵在自己身後。
大家自然不會為難許以念,主任朝她鼓勵般點點頭。
“隻有三個人,最後一個同學呢?”
臨床醫學輔導員解釋道:
“白苒同學,她身體問題不能參加軍訓,本來都要辦走讀了,最後還是說堅持不搞特殊,正式開課前就會搬進來的。”
即使隻聽到了個名字,卻明顯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的騷動。
誰不知道捐樓大小姐的傳說啊。
隻可惜人今天是見不到了。
許以念聽到這句話愣了愣,忽然發覺這是在說最後一個室友,那個捐了一棟樓的神秘大小姐。
開課前會搬進來……!
原著中,最後一個室友明明因為身體原因辦了走讀,這次卻要來寝室住。
劇情因為什麼改變了?會是在預示着什麼嗎?
許以念思考的太投入,回過神來時,查寝的衆人已經走遠了。
“許以念……你是剛剛才醒的?”
“沈若霜,你的眼神這麼兇做什麼,跟要吃了許以念似的。”
兩個聲音卻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