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附中門口,幸村看着白T恤白發的種島,心中不由地為仁王高超的形容水平點了個贊。
“前輩等久了吧,剛剛在做采訪沒有看到消息。”
“我也剛到沒多久,就猜到你在忙,看你們立海那個小白毛打球還挺有意思的,”種島驚奇的摸了摸幸村的頭,“這才多久你都長這麼高了?幸虧奏多沒來,不然回去又要發瘋了哈哈哈哈。”
幸村失笑,眼見着種島唯恐天下不亂地直接給入江撥去了電話:“不過我覺得這麼重要的情報還是得分享給他……喂?奏多啊,猜猜我在哪兒?”
入江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看一号球場的比賽,這一屆U17訓練營的平均水平把教練組愁的頭秃,除了少數一部分一來就能打進一軍的高一新生,其他人基本都還停滞在10号球場以下,而目前的一軍哪怕已經是所有人裡的佼佼者,但對世界級比賽的接觸太少,像平等院種島這種近乎于‘完成态’的選手實在太少,因此一場簡單的洗牌戰看的入江毫無半點激情。
“修同學,你最好是在什麼有趣的地方碰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不然我就把你的滑闆車全部拆成零件丢到後山去。”
“好兇啊真是吓死我了,”種島裝模做樣的拍拍胸口,然後摁住聽筒把手機遞給幸村,小聲跟他說,“快,跟奏多說兩句,大聲告訴他我現在在哪兒!”
幸村輕輕歎氣,接過手機:“入江前輩。”
入江準備好了的怼人腹稿瞬間全部忘到腦後:“小精市呀,早上好。”
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太陽,幸村笑着回複:“早上好前輩,吃晚飯了嗎?”
種島湊近聽筒:“奏多肯定還沒吃吧,但一會我要和精市一起吃哦。”
“修同學,”入江黑着臉,兩隻眼睛被圓圓鏡片上的反光檔的嚴嚴實實,吓得旁邊的同學趕緊挪遠了點,“你說我現在就去請假,兩小時内我的拳頭出現在你頭上的概率有多大?”
種島見好就收:“不不不多大的事還得勞煩影帝親自出門一趟,您好好休息我就先挂了拜拜!”
收起電話的白毛前輩轉頭就去摟幸村:“而且奏多跳起來也不一定能打到我的頭诶。”
幸村一臉無辜:“前輩,我錄音了。”
“?”種島滿頭問号,“不是,這樣對待專程來給你當面轉達第一手消息的前輩真的沒關系嗎?”
“第一手消息?”幸村收起之前玩笑的語氣,“所以前輩今天來找我真的是有正事的啊?”
“當然了!我又不是……”種島炸毛,試圖給自己的後半句找到一個比自己更放蕩不羁愛自由的對比對象,卻發現根本想不出來,于是咳嗽兩聲轉開話題,“雖然我确實是跑出來找你玩的,但也确實是有很重要的正事。”
聽起來不像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為了前輩的對比度不會在外邊被曬得更高,幸村直接開了網球部的一間小會議室,并打電話交代給真田自己有事要談,後面的訓練和網球月刊的采訪拍攝就拜托他和柳了。
“所以前輩的意思是,你們其實不是被外星人綁架走了,而是被關在一個訓練營裡準備一場世界級的比賽?”幸村從種島的描述中簡單總結出了中心思想。
“雖然我不知道奏多平時是怎麼跟你形容的,但是某種意義來說被外星人綁架走這個說法也沒有什麼毛病,”種島一梗,“而且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比起國中的賽事,高中的比賽無論是關東關西大賽還是全國大賽不管是選手水平還是關注度都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而且很多國中時期很有名的天才選手在升入高中後都沒有或很少在同等級的賽事中出現,這就是主要原因了。”
“所以是頂尖的戰力全部被抽調去這個訓練營準備世界級的比賽,導緻高中層級的比賽極度缺乏優秀的選手,觀賞水平自然也大大下降了,”說起來上一世的幸村一門心思撲在U17世界杯,倒是完全沒關注過高中的全國大賽,這麼一提才發現還真是這樣,“不過高中生的訓練營看起來和我們國中生沒有什麼關系吧?而且這個的征召應該屬于保密範圍,前輩就這麼直接告訴我沒關系嗎?”
“本來之前是和國中生沒有關系,不過現在有了,說起來這件事還和平等院沾了點邊。”
種島一想起來這件事就覺得莫名好笑,這位稱霸全國兩年的牧之藤老大,在U17本來也算是打遍上下無敵手,結果偏偏某一天遇上了鬼十次郎,一場比賽下來直接被丢去後山回爐重造。本來平時闆着臉在訓練營裡就夠吓人了,從後山回來的升級版平等院連吓人程度也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但重點是,他在U17和人比賽的過程中時不時就會冷笑着嘲諷兩句‘你這個水平丢去國中怕是連小朋友的一球都接不住吧’。
時間長了連幾個教練都忍不住好奇,但是鑒于平等院不買他們的賬,于是隻能旁敲側擊地從和他同一屆的選手那裡打聽平等院是單純在開嘲諷還是國中生裡确實有連他也欣賞的好苗子?
于是繞了一大圈終于被教練組pick到的種島給出了他們想要的答案:“國中生裡确實有這麼一個小朋友,他如果進U17的話大概和我們幾個五五開吧,不過可惜那時候我們應該都畢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