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會頒獎典禮結束後,整個會場一片混亂。
拿下亞軍的牧之藤網球部正選們脖子上挂着獎牌,原地立正排排站被前部長平等院鳳凰訓的擡不起頭。
另一邊的記者們聞風而動,紛紛想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采訪一下剛剛加冕的新王立海大,畢竟按照立海常規的流程,要想約到個采訪簡直難如登天。
“幸村同學,請問你對于今天立海成功打敗牧之藤拿下三連霸有什麼想說的嗎?”
幸村:“意料之中,我們立海的目标是全國三連霸。”
“幸村部長對于今天牧之藤的表現有什麼評價嗎?”
幸村歪頭:“牧之藤的前部長現部長未來部長都在那邊,這個問題問我好像有點不太合适吧?”
“幸村同學在剛剛單打一比賽中的最後一局中有打出一個帶有奇特旋轉的發光球,那是什麼新絕招嗎?”
幸村眨眨眼:“不,那隻是在球上裝了小燈泡。”
有手快的記者在這段時間中已經找到了一些關于無我堂奧的資料:“幸村同學剛剛打出的最後一球難道是傳說中無我堂奧的最後一扇門,天衣無縫嗎?在已經确定勝局的情況下還選擇把底牌暴露出來是有什麼特别的考慮嗎?”
“底牌?隻是回球得分而已,這可算不上什麼底牌哦,而且我可沒說那是天衣無縫,”幸村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其實是我身上也裝了小燈泡。”
黑部剛打完電話回來就趕上了立海小型已讀亂回現場,于是悄悄把看熱鬧的種島拽出來:“他平時講話也這樣嗎?這真不是你或者入江流落在外的親兄弟?”
種島自動忽略前半句,并對後半句表示贊同:“天哪教練,我從來沒發現你居然這麼會講話,說實話我一直覺得精市帥的跟我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肯定跟奏多沒關系,看身高就知道了。”
“種島修二,我覺得你最近日子過的太好了點。”入江陰恻恻的聲音從二人背後傳來。
旁邊接收到幸村眼神示意的真田和柳立刻一左一右地把幸村隔開。
柳:“精市,我們定的慶功宴快要到時間了。”
旁邊的真田跟着一唱一和:“如果還有其他問題可以通過官方途徑聯系立海網球部預約參觀采訪,今天我們還有别的事情,抱歉不能奉陪了。”
終于從人群中被解放出來,幸村歎了口氣:“失算了,果然這種場合還是不能搞得太誇張了。”
“幸村同學,要不要考慮去我們那?我們那邊全封閉式的訓練基地,可以放心打球,不會有記者也不會有外人哦。”黑部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在了門口。
眼見着丸井又要炸毛,幸村趕緊順毛rua了兩把把人塞給旁邊的柳,柳知道幸村有事要談,十分善解人意的先帶着其他人去叫車。
“這算是光天化日的當街拐人嗎?”幸村主動和他握手,“開玩笑的,幸會,黑部教練。”
黑部瞪了一圈旁邊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誰提前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但也就僅限于瞪一下而已,畢竟在場的幾個他都管不了:“久聞大名,很高興見到你,幸村精市同學,我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
幸村有些疑惑:“我已經收到了過段時間假期中前往U17參觀訓練的邀請函,我以為種島前輩應該有跟您說過才對?”
“當然,當然,”黑部沒理會種島滿臉‘你這是搞哪出’的詫異目光,“但我說的不是那個,我們訓練營内部有配備最先進的訓練設施的團隊,當然也有專門負責文化課程的老師,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以U17日本代表隊教練組的名義正式向你發出邀請。”
他當然知道總教練之前托種島帶給幸村的那封邀請函,簡單來說就是想親眼看看幸村的實力,畢竟既然幸村在國中組别的比賽沒人能試出他實力的底線,U17訓練營裡一幫子高中生總能多少探出點名頭吧。
但今天這場比賽中幸村展現出的球技,無論是光擊球亦或者是最後的天衣無縫都證明了眼前這個剛剛國一的立海部長已經擁有了征戰世界賽場的實力,那麼如果現在就把人拐回訓練營仔細培養的話,三年之後,不,那條新規或許都不必等三年,那時候的幸村精市絕對會成為日本代表隊最大的一張王牌。
幸村臉上的笑意未變,但明顯多了一絲防備:“感謝擡愛,但我目前并沒有這個想法,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帶領立海拿下三連霸,至于我的個人規劃現在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内。”
幸村的拒絕委婉但堅定,實在很難不讓人想起某幾個很難帶的高中生每天在U17訓練營嫌這嫌那的pua教練組,難道他們U17現在就這麼沒有吸引力了?要不回去和總教練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發函強制征召呢?
種島眼見着黑部把想把人直接綁走的想法直接寫在臉上了,忍不住直接叫醒他:“教練,你計劃的挺好想的也挺美,但我勸你别惹他,上一個這麼幹的人已經被埋進立海的花園裡當肥料了,而且你看奏多這兩年長勢緩慢,其實這是神之子的詛咒……啊痛痛痛!”
入江一臉冷漠地收回腳,攬着幸村就走:“看吧精市,都說了别和傻子玩。”
立海的慶功宴最後選在了一家烤肉店進行,除了立海網球部的部員,來看比賽的冰帝選手也成功蹭上了這頓飯,而U17的幾位高中生在看完比賽後就被教練抓回了訓練營,美其名曰‘國中生都這個水平了你們幾個還好意思擺,再有三個多月世界杯開始了要是打的稀碎丢不丢人’!
一群年輕人嗨到天色漸晚還沒有盡興的意思,幸村借着結賬的名義溜出門透口氣。
半天沒見幸村回來,柳忍不住也跑出來找,還沒走出店門就看到那道身影靠在門邊,月光灑在身上,單薄的身型莫名顯得有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