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這狐狸最近太嚣張了吧,這下好了,踢到鐵闆咯!”丸井看着白毛狐狸跟在幸村身後溜出球場。
在場僅剩的正常人柳參謀剛把真田的暴脾氣壓下來,轉頭又看到了孤零零低着頭站在中間的切原,好像被雨淋濕的小狗,不由得歎了口氣:“切原同學,别緊張,精市不是會随便生氣的人,天塌下來還有仁王頂着呢。”
柳拍拍切原的小腦袋,對方猛地一擡頭,原本在參謀的設想中應該是滿臉緊張失落的小孩卻絲毫不按常理出牌,滿臉都是躍躍欲試的光,他一把拉住柳:“部長他很強吧!我之前碰到他的時候他就好厲害了,現在應該有變得更強吧?!”
“诶,不過真田副部長也很厲害啊,那部長和副部長誰更厲害一點啊?”
周圍幾個學長聞言都沒忍住笑出聲來,毛利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戳戳真田:“喂喂,皇帝陛下的實力被小學弟認可了,怎麼樣?要不要現在就去打敗小部長拿下立海成為老大?”
真田猛地瞪大雙眼,臉上明明白白寫着幾個字——你可别害我!
幾人趁着部長訓狐狸,索性圍着看起來張牙舞爪但切開是個抹茶奶油小泡芙的切原問東問西,結果不消片刻,隻見幸村已經換好了隊服走進球場,身後還跟着不知道從哪兒借來了個黑色大鬥蓬披在頭上的仁王。
柳生推推眼鏡,對搭檔的奇怪行為表示習以為常,但出于人道主義還是稍微關心一下:“仁王君,這是你搞得什麼……新的行為藝術嗎?”
此時的仁王看起來有些奇怪,絲毫不見平時的輕松,反倒是滿臉寫着一言難盡,一對眼珠子瘋狂瞟向旁邊的幸村,似乎是試圖用眼神告訴所有人,‘我是一個悲慘的受害者’。
“雅治?有什麼問題嗎?”幸村往旁邊長凳上一坐,笑的十分燦爛,甚至讓任何一個熟悉的人來看都能識别出來他現在是真開心。
當然,很難否認此刻幸村的開心是建立在仁王的痛苦之上,但看仁王咬着牙也得笑着回答的表情就不由得讓人贊歎立海部長的威懾力:“當然沒問題,精市你……開心就好,不用管我死活。”
“好耶,”幸村開心的一拍手,“正好前邊的我沒看到,再來一場吧,就……赤也和雅治吧。”
“啊?”冷不丁的被點名,切原還一臉懵,“可是我想和部長打球诶!”
旁邊的毛利仗着身高優勢狠狠rua了一把切原的頭發:“知足吧,副部長和你打了,參謀也和你打了,我們都一個假期沒和小部長打球了,你小子還想加塞啊?”
切原垮着個小臉,看的仁王恨不得一拳頭給他錘到地裡:“怎麼怎麼怎麼!瞧不起前輩是吧,你過來,今天讓你得一分算我輸!”
“赤也,過來,”幸村突地朝切原招招手,待後者湊過來後,小聲嘀嘀咕咕了些什麼,“明白了沒有?”
切原看上去對立海的濾鏡已經變得稀碎了,恍恍惚惚地點頭,又恍恍惚惚地站上球場。
“仁王,你就這樣打球?”一貫的嚴肅派真田對仁王上場還要披着他的行為藝術黑鬥篷表示不解,雖說以他的實力打赢切原是闆上釘釘的事,但是這個裝扮多少有點沒苦硬吃。
“噓!你懂什麼!這是部長特供今日限定,看一眼少一眼!”仁王氣笑了,直接把球扔給對面,“海帶頭,趕緊發球啦。”
一句話差點讓切原紅眼,隻見對面的少年猛地将球抛起,迅速揮拍:“你才是海帶頭!”
丸井看着這個球路忍不住‘哇哦’出聲:“好兇哦,照着臉打的诶。”
切原的發球直奔着仁王的面中而去,雖然球速比不上幾位有名的重炮選手,但要是真打中了顯然也夠讓對方喝一壺的。
不過立海的各位對于這種‘亂七八糟’的發球早就習以為常,仁王猛地向左側身,網球險險地擦過他的臉側,撩動了側面的兜帽:“這種程度的發球可是拿不到分數的哦!”
話落猛地一記抽球打回對面,卻見切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網,一頭卷卷毛的少年嘿嘿一笑,十分講武德的放了個短球。
毛利靠着丸井,也忍不住‘哇哦’一聲:“好會哦,居然放短球,小仁王最不喜歡滿場跑了。”
而不喜歡滿場跑的小仁王憑借欺詐師的本能,在切原嘿嘿出聲的時候,就已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網前跑去,接到球的那一刻甚至還有功夫嘲笑一下對面隻知道傻樂的切原:“太天真了吧小朋友!”
偏偏好巧不巧地一陣風吹來,仁王頓時心感不妙,緊接着不好的預感原地實現,隻見他頭頂一涼——
被切原的發球擦過搖搖欲墜的兜帽在百米沖刺的速度和一陣妖風的加持下,成功滑落。
露出了立海著名欺詐師帥氣的臉龐,和……滿頭像刺猬一樣的小揪揪。
丸井笑的猛拍搭檔大腿:“噗哈哈哈哈哈!行為藝術!這絕對是行為藝術!這個造型完全可以入選立海年度十佳吸睛典範!”
毛利沒有搭檔的大腿,于是退而求其次拍了真田的大腿:“笑死了哈哈哈哈哈!怪不得小仁王都要戴帽子了哈哈哈哈哈!”
有人看樂子,就有人照鏡子。
胡狼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頂,不由得感歎:“這得多少頭發才能紮這麼多小辮子啊!”
有人照鏡子,就有人研究鏡面上光的反射。
柳生扶了扶眼鏡:“很難預估這個造型會對仁王的精神狀态以及未來的整蠱設計産生什麼樣的正負面影響。”
柳點頭表示贊同:“這麼短的時間居然能綁這麼多小辮子,精市的手速真是驚人啊,不愧是我們王者立海的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