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人研究鏡子,就會有人直接上手砸鏡子。
新上任的立海大風紀委員真田同學忍了半天終于還是沒忍住:“仁王!這個發型像什麼樣子!有違校園和球場風貌,太松懈了!”
仁王幹笑兩聲:“哈哈,真好,根本沒人在意我的死活。”
“怎麼會呢仁王前輩!我就很在意啊!”對面的切原蹭到幸村身邊,“部長部長,我能把仁王前輩的帽子弄下來就讓我進正選沒錯吧!”
幸村笑着點頭,收到部長認可的切原一蹦三尺高,又溜到仁王面前,一臉認真:“前輩,我真的很在意你的死活!部長說隻有打掉活着的前輩的帽子才能算,場上罵人把前輩氣死了不算數的。”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仁王簡直要被氣笑了。
旁觀全場的始作俑者幸村同學此時的心情非常好:“雅治,幹嘛不好意思呢,這樣很帥啊,雖然我的小雛菊沒了,但我們立海的球場上又多了你這麼一朵漂亮的小雛菊,連顔色都差不多,太完美了。”
仁王捂臉:“精市你清醒一點,你的花沒死,現在要死的是我了。”
幸村一臉嚴肅地糾正:“沒死隻能說明我的花堅強,并不代表你們的‘花身攻擊’是無效的。”
“等一下,”仁王雅治(社死80%版)試圖掙紮,“老大,球是海帶頭發的,沒接住球的是真田,為什麼受傷的是我?”
此時的幸村正在被切原纏着要和第一次見面一樣的手繪小貼紙,于是借了柳的筆和紙開始現場生産,聞言頭也不擡地回答道:“他們兩個當然有别的懲罰,不過我保證你看了一定會感謝我隻短暫地給你設計了一個漂亮的發型。而且最重要的是,比起我的花,你要是把赤也帶歪了,我就隻能把他打包送去冰帝跟迹部學打響指了。”
柳對真田和切原的懲罰沒興趣,但對幸村幾筆勾勒出的小小切原很感興趣,此時正湊在旁邊圍觀,順便試圖收集數據:“精市,我有個疑問,關于仁王的發型,設計靈感來源于?”
幸村扣上筆蓋,把手裡小切原往正主腦門上一摁,随口開始胡謅:“設計靈感來自于狐狸家族的一個古老傳說,有一天神突然問一隻白色的狐狸,最黑的狐狸毛請舉手,于是狐狸的腦袋變成了海膽。”
柳恍然大悟:“怪不得,欺詐師的本能已經寫進DNA了,連頭發都會胡說八道。”
仁王:“别告訴我你真的信了……”
毛利則是腦筋轉了二百圈也沒想明白:“參謀,這個設計靈感和你收集小部長的數據存在什麼必要的邏輯關系嗎?”
“當然,”柳嚴謹地點頭,“了解一個人的精神内核有助于分析在球場上的動向。”
丸井撇了撇嘴:“你還不如直接承認你就是單純的想和幸村一起搞仁王一把呢。”
而原本對幸村懲罰表示抗議的仁王同學,在旁觀了真田和切原的懲罰現場後,聲淚涕下地感謝部長饒了自己一條小命。
無他,純屬是部長大人神機妙算,在當天部活解散之後,甚至為了怕切原沒心情吃飯,在集體聚餐結束之後才宣布要求立海網球部這位新正選在下一次月考中所有科目達到七十分才可以随隊參加分區預賽的決定,而為了達成這一史詩級目标,真田副部長臨危受命講負責接下來一段時間切原小學弟的功課輔導工作。
最開始的時候,在座所有人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個事兒,畢竟各位前輩們随便哪個的學習成績拉出來在年級裡都是名列前茅,完全沒人能想象到百分制滿分的考試這世界上居然有人考不到七十分。
直到——
真田指着英語課本裡的翻譯提問:“赤也,土豆的英文是什麼?”
切原看了一眼旁邊躍躍欲試旁觀的前輩們,但所有人在接收到他求助的目光時都下意識地别開視線,開玩笑,幸村就在旁邊坐着回郵件,誰敢插嘴十有八九就會成為立海的下一朵小雛菊。
眼看着各位前輩一個都指望不上,切原隻能在真田嚴厲的目光中不确定地開口:“to……tomato?”
真田眼前一黑:“那potato是什麼?”
切原恍然大悟:“potato是菠蘿!”
真田的鐵拳慢慢舉起,立在切原眼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赤也,這是一個拳頭,你看着它再說一遍,potato是什麼?”
“桃子?”切原簡直要哭出聲來,芳年12歲再次體會到被家長輔導作業的切原小朋友隻想怒吼,為什麼日本人還要學英語!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柳本着求知的良好心态認真發問:“赤也,你是怎麼考進立海的?”
切原表示說起這個我可就不困了,事情還要從遇到部長的那個下午開始說起,總而言之就是為了和這個漂亮哥哥的約定奮發圖強努力拼搏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最終不負衆望成功上岸的勵志故事。
“哦?就是你小子叫部長漂亮哥哥?”丸井樂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幸村和你是同一年生的,隻比你大半歲哦。”
旁邊認真工作但耳聽八方的部長插嘴:“大半歲怎麼了,就算隻大半個月他不還得叫我前輩。”
“啊我知道了!”切原靈光一現,“potato是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