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想了很多辦法,想化解兩家的恩怨,但每每都無疾而終。
蕭寄雪倒是覺得,暫時别着急了,蕭定山家嚣張了那麼些年,受些苦果也是應該。
做人,還是要有些分寸的。
至于她,不需要輔導功課,平日就是處理雜事,另外就是陪毛毛鬥嘴。
毛毛最近願意進屋子了,雖然隻是一樓的客廳,但這還是把蕭寄雪高興壞了,立刻帶着它去寵物店洗澡,至于貓窩什麼的,早就買好了。
老闆還記得毛毛,并且心有餘悸,雙手合十求她。
“姐,美女,去對面那家吧,那家老闆是女的,我前女友,她最擅長弄這種問題貓狗了。”
蕭寄雪:……
好在毛毛的脾氣雖然還是大,但勉強能忍受,隻是獅子大開口,洗澡也要好處,“我要五個罐罐。”
蕭寄雪:“三個。”
“五個。”
“四個,沒得商量,不然你就繼續睡你的輪胎。”
毛毛看蕭寄雪很堅決,圓圓的貓腦袋仰到了天上,眼裡很是不屑,脖子上的鐵鍊子戴出了大金鍊子的氣勢。
“四個就四個,哼。”
毛毛驕傲地扭頭,自從睡過一回那個軟軟又香香的貓窩,它就不想睡輪胎了,跟吃過罐罐就不想吃老鼠一樣,難怪以前那些蠢貓願意被一個小小人類養着,确實很舒服。
勉強順利地洗完澡,毛毛很不舒服,覺得不安,不停地舔着爪子和身上。
蕭寄雪已經被毛毛圓嘟嘟毛茸茸的樣子俘獲了,手癢得不行,“毛毛,我可以摸摸你嗎?”
“不可以。”
蕭寄雪氣得不行,給它洗澡的店員都能摸了,她不能摸?難怪說貓奴貓奴,她不就是貓奴嗎?
“給你一個罐罐。”
“行,吧。”毛毛很勉強地讓她輕輕摸了一下。
蕭寄雪覺得好虧,那進口罐罐可貴了,才蹭了一下貓毛而已,明明以前毛毛還能抱着呢,怎麼到她手上就這樣?
哼,臭貓。
剛想躺下,就聽到後面一陣大聲吵鬧,似乎還有砸盤子的聲音,尖銳刺耳。
蕭寄雪無奈極了,後面那戶人家是前幾天回來的,因為孩子要回本地高中上學參加高考,所以在外打工的夫妻也回來了。
按理說,為了孩子高考,也該家庭和睦,但是這家人,完全不理會。
實在太暴躁了,整天沒完沒了地吵架,尤其是婆媳關系,緊張得跟打仗一樣。
聽最佳情報員雲嬸子說,那婆媳倆,從兒媳婦進門就開始吵,吵了二十年了,以前更誇張,打出血的時候都有。
“哎,也不知道為啥要結婚,吵成這樣,真的不能離婚嗎?何必呢?”
蕭寄雪剛說完,就聽到男主人在勸架的聲音,一個個吼得跟裝了擴音器似的,睡覺大概是别想了,隻能爬起來看會兒電視。
第二天一早,蕭寄雪剛到村委會,端着雲嬸子塞的豆漿油條,正準備拿份報紙看看,就聽到一則“好消息”。
蕭定山家的廚房,終于倒了。
不是泡的,也不是自己拆的,聽說是蕭遙回來了,要挖屬于自家的地。
雖然沒動那個廚房,雖然蕭定山的老婆最近睡在廚房裡面,但總有出去的時候。
蕭遙就是趁她出去上廁所的空檔,拿鋤頭直接開挖自家的地,不負所望,“轟隆”一聲,廚房終于倒在了清晨的陽光裡。
他倒是雞賊,挖完就走了,借口說是生意忙。
蕭寄雪眼中懷疑,這就是蕭明讓幹的,畢竟蕭遙心裡的怒火一直沒處發洩。
蕭明則是留下跟蕭定山家對線。
他根本不管蕭定山家如何罵他,要他賠償,人直接不出現,不知道從哪裡雇了好些個大姨,跟蕭定山家對罵。
蕭定山往日能罵街的老婆,直接被罵自閉了……
那對噴口水的壯觀場景,蕭寄雪歎為觀止。
村長也懶得管了,蕭定山找來也就一句話,“你跟蕭明鬥?是想做什麼呢?我看你隻有一條路,跪在他爹的墳前磕頭,我才有可能幫你說一句話,誰讓你那麼多年前就幹缺德事兒?人家蕭遙說得沒錯,他挖的就是自己的地,我管不了,你不是整天放話說上頭有人嗎?那就别來找我。”
蕭定山啞巴吃黃連,火急火燎地又去找人,各種各樣的人都來瞧了,但能怎麼樣呢?
罰款,蕭明全認,催建,也是敷衍,擺明了就是要跟蕭定山家死磕。
不過,拖拖拉拉地,深坑裡的水倒是抽幹了。
蕭寄雪吃瓜吃得挺開心,還覺得挺好的,因為蕭定山兩口子在村裡很張狂,這次被蕭明兄弟整治後,在村裡低調多了。
她則是安心為村裡的祠堂效力,趁着蕭明還在,多申請些經費,早日完工,可别拖到冬天。
這天一回家,就聽到後面又在吵架。
聽了一會兒,這次好像是因為媳婦自己吃了早飯,沒給婆婆做飯,兩人又開始爆發,一起飙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