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寄雪隻能把窗戶全都關上。
毛毛也從貓窩裡鑽出來,“笨蛋,我要吃罐罐。”
蕭寄雪讨價還價,“你讓我摸摸,我就立刻給你開,我新買的口味,要不要?”
毛毛踩着貓步,在電視櫃上晃悠了一圈,身上的鐵鍊子被拉得咚咚響。
“那你要解開我的鍊子。”
蕭寄雪拒絕,“不行,鑒于你的表現,我還不能放開你,你禍害了村裡多少雞鴨?村頭奶奶家的鴨苗你都沒放過,你好意思?”
毛毛毛茸茸的圓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哼,笨蛋,誰讓它們跑得那麼慢。”
蕭寄雪:……
毛毛知道鍊子解開無望,便溜溜達達的走到了蕭寄雪旁邊,高傲的昂着脖子,一副任君蹂、躏的樣子。
蕭寄雪小心翼翼地探手去摸,生怕毛毛給她一爪子。
“毛毛,你的毛好軟哦,真好摸,像雲朵一樣,你太可愛了。”
“我給你抓抓脖子,我新買了脖圈,上面還有機器貓呢,跟你一樣的可愛……”
毛毛的貓臉上先是露出震驚,似乎不可置信,被人類摸着竟然能這麼舒服,但它很快就躲開了。
蕭寄雪再伸手過去,毛毛就用一雙大眼睛瞪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我的罐罐。”
“知道了知道了。”
周末呢,蕭寄雪正給蕭柔補習功課,就接到了村長電話,說要帶她去吃飯。
還說是蕭定山終于服軟了。
蕭寄雪開着車,帶上村長到了縣裡最好的飯店,今兒能不能吃飯是其次,重要的是吃瓜。
這次蕭定山的态度就變太多了,整個人殷勤極了,還熱情,看到蕭明後,更是滿臉堆笑。
“三爺爺,到底怎麼回事?”這不符合蕭定山的性格啊。
村長也被她這賊眉鼠眼的勁兒給感染了,小聲道:“蕭明把坑填了,不知道哪裡拖來了一車豬糞,被蕭定山給舉報了,豬糞好不容易拖走,又拖了點雞屎……”
蕭寄雪:……
“嘔,這,這也太狠了。”鼻子裡好像都聞到臭味兒了。
村長笑了,“這事兒,總要有個人先服軟,我作為村長,得管呐,雪雪啊,你以後記住,作為人民公仆,百姓的福利是第一位……”
蕭寄雪聽了滿耳朵的說教,總算是順利進入飯局。
蕭明不愧是當老闆的,明明之前撕破臉,雙方互罵,這會兒竟然舉着杯子,談笑風生。
一頓飯吃得很順利,順利得不可思議。
蕭定山眼圈通紅,舉着酒杯,嘴裡喊着兄弟,還決定夫妻倆一起去建橋伯墳前磕頭認錯賠錢,兩家之間的事兒既往不咎,希望蕭明大人大量,能放過他們家。
蕭寄雪:???
什麼時候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兒嗎?蕭定山是被人奪舍了吧?
村長适時地給蕭寄雪解釋,“他家小兒子的女朋友說是終于答應要來家裡看看。”
蕭寄雪恍然。
現在讨個媳婦不容易哦,被鄰居記恨可比被親兒子記恨要輕多了。
蕭明臨走的時候,請蕭寄雪吃飯。
蕭寄雪好奇啊,“哥,那法子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太狠了,太損了,蕭定山家應該是臭暈過去了吧?”
蕭明笑着搖頭,看着明顯是消氣了。
“是村長出的主意,我其實沒打算這麼惡心人,就是單純想出出氣,現在這結局也挺好的,我爸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畢竟我還有公司要管呢,在這待太久,都是損失,不過你可别到處說啊。”
蕭寄雪:???
她震驚了好一會兒,又覺得這辦法妙極了,笑着搖頭,還覺得村長老了不中用呢,明明還鬼精鬼精的嘛。
回家後,玩了會兒用貓條換摸毛毛三分鐘的遊戲,還沒摸完呢,就聽到屋後一陣劇烈的尖叫聲,突破婆媳高音極限。
蕭寄雪都習慣了,隻恨當時沒給窗戶裝隔音。
她剛想去拿貓條繼續,毛毛卻忽然受驚,鑽進了貓窩裡,随後大門就被“砰砰砰”地敲響了。
蕭寄雪一開門,就看到女人手裡捧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邊叫救命一邊哭。
“怎麼了?青嫂子?”蕭寄雪慌忙把燈打開,看清後吓了一大跳。
青嫂子白體恤上原來不是圖案,是血,手裡捧的,居然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