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格犬吉吉的主人。
她似乎也關注到周喬李榕二人,麻利地用雙手抱起小狗,起身向兩人的方向走去。
“警官啊,真是感謝你們了,把我的寶貝找回來,你們都不知道,我這幾天瘋了一樣去找,每個人都說找不到了,要不然就是說要我等消息,我也等不到,每天打電話去問就是沒有找到。你們都不知道我晚上睡也睡不着,勉強睡着了夢裡也是吉吉。我真的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感謝你們啊!”中年女子的話說得很快,還想彎腰鞠個躬,李榕連忙扶起她。
“女士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周喬上前說道。
中年女子聽出了周喬的聲音正是通知她來警局接狗的那位,臉上的笑容可掬,又向着周喬再次感謝。
李榕說:“女士如果您方便的話,可以配合我們做個簡單的問詢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啦,問什麼都行。”中年女子欣然接受。她又再次坐下,看得出來這幾日的緊張不安,讓她顯得異常疲憊。
“請問您貴姓?”李榕問。
“姓張,我叫張書桐。”
“那您認識這個人嗎?”李榕說着拿出一張黃津的照片,遞給張書桐。
“這個人嗎?讓我好好想想。”張書桐手指捏着照片,仔細觀察着照片上男子的臉。
“嗯,我應該沒有見過他。”張書桐緩緩道。
“那這個人呢?”李榕又遞給她一張吳明的照片。
“這個人我也不認識,警官。”
一連兩人得到的均是否定的答案,張書桐自己也有些無奈,面上帶着沒能提供幫助的失望。
“那您認識吳梅嗎?”周喬坐到了中年女子的旁邊,輕聲追問道。
“吳梅嗎?”
張書桐聽到這個名字,擡起頭,眼睛亮了亮,急忙開口道:“是個小姑娘對嗎?”
“是的女士,你認識她?”
“我對她其實也不熟悉,但是幾年前,我剛回國的時候,還沒有開這家寵物咖啡屋,我很喜歡狗狗,經常到處去一些流浪狗或者救濟站裡當志願者,後來回了老家,就是這,你們是不知道這裡的流浪狗有多少,前幾年有很多人出國,把家裡的寵物都丢下了。”
“我看他們可憐,就想着收留他們,開了個救濟站,但我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就想着雇工來幫忙。”
“所以吳梅去你那裡工作過嗎?”
“這個小姑娘,那時候她應該還沒有成年吧,她來找我,說自己不要工資就想留在這裡,我也奇怪一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不讀書,就出來,後來了解到她家裡的情況,我也可憐她,就讓她平時周末過來幫幫忙我給她發工資。”
“她很喜歡小動物嗎?”
“是,她很喜歡,我收養了很多實驗犬,像吉吉它也是,救濟站裡女孩子多點,她們都不太喜歡這類犬,我們除了喂養它們,還需要教導它們教會他們一些基本的技能,比格犬的精力會旺盛一些,服從性會差一點,不太好教,女孩子有的不願意去教它們。”
“但吳梅就不一樣,她很有愛心也很有耐心,她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她是個好孩子,後來我還就開了家寵物咖啡屋,我都打算讓她當店長的,結果她拒絕了,後面也再也沒來過了。”
“您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當時我也問過,她一直不說,後來突然有一天晚上,她跟我說她生病了,我也着急那個時候問她在哪裡,她不說話還挂掉了電話,後面發了條短信說自己沒有事情讓我别擔心。我哪能放心啊,我知道她在當地的一個電子廠裡工作,後來我托人去問,都說她已經離職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李榕插話道:“那您還記得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他捕捉到其中的關鍵,吳梅的轉變的時間點。
“那時候22年吧,她那時候過完年回來狀态就不太對。”
“警官吳梅是出什麼事了嗎?”張書桐有些緊張的問。
“很抱歉,吳梅在昨天下午因車禍去世了。”李榕說。
“什麼!”張書桐的語氣陡然提高,充滿着不可置信,眼睛裡瞬間含着淚,身子幾乎要站起來。
周喬拉住了張書桐安撫道:“張女士你先冷靜一點。”
“我們正在全力偵破,也希望您能夠提供些線索。”
“我還有一個問題,請問,您住在哪裡?”
“我住在麗華苑。” 張書桐的聲音有些顫抖還沒有從吳梅的死訊中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