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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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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津躺在病床上,長相與下午從紅磚房抓捕的男人一模一樣,他身上套着醫院的病号服,和前幾日相比倒是瘦了不少。

等等,瘦了不少?

李榕腦海裡突然閃過寵物咖啡廳那個黑衣男人的身形來,與床上昏迷不醒的比起來,稍微強壯些,背肌比較厚。

李榕拉開黃津的衣袖,有不少的傷疤劃痕,和黃錦手臂上的疤痕位置有些不同,主要集中在上半邊,有些已經結痂,有的痕迹極淡,有些看着不像是犬類動物的抓傷,更像是人類指甲劃傷的痕迹,李榕湊近觀察,黃津的藍紫色的血管突起,明顯但極細,是護士不想紮的類型。

沒有針孔,黃津沒有吸毒? 不對,李榕想起周喬說的哥冬葉,那不是可以直接口服,那這樣的話黃津自己就在種植,不存在因為吸毒而缺錢的情況。他為什麼要去綁架胡小天呢?

李榕又開始檢查其手掌,指甲挺長沒怎麼修剪,食指内側有老繭,右手小拇指有些外翻,上半截少了一段,犬類的咬痕,估計是搜救犬的手筆。

那麼至少可以确認7月6号淩晨出現在養殖廠裡的是病床上這個昏迷不醒的人。

他就是黃津?

李榕來到吳明黃津共用的病房。地面、牆壁、天花闆,純白一片,房間内散發着濃重的消毒水味,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森冷。

房間内隻開了一盞燈,月光透過窗戶照在病房裡,正對着吳明的床鋪,留下斑駁光影和影子糾纏着,李榕按下門邊的燈光控制鍵,整個房間明亮起來。

吳明的床位靠窗,李榕走到窗邊,窗戶還大敞着,夜晚的風直直往屋裡灌,吹得捆起來的窗簾時不時卷起,形成括弧形。住院部大樓正對着門診大樓,距離不算遠,樓底下是個花壇,擺着些健身器材,對面大樓除了一樓的急診部還亮着燈,其餘樓層一片灰暗。

窗戶底部中心位的限位器被拔掉了,在窗沿邊上留下黑白相接的劃痕,有粗有細,雜亂無章,看來拔掉這個限位器的人廢了不少力氣,窗戶下邊的凹槽處有明顯的工具擠壓的變形,應該是用上了扳手之類的東西,尺寸對于這種型号大小的窗戶來說有點大了,對方力氣估計也不大,嘗試過幾次,李榕看到原本卡着限位器的位置上三條推動線已經扭曲。處理得很幹淨,沒有留下明顯的指紋痕迹。

李榕看着拿扭曲不成樣的窗框中間部分思考,是什麼時候拔掉了限位器,對方又為什麼要拔掉呢?是之前住在這個房間的病人覺得太悶拔掉的,還是說故意留個可以直接推開的窗戶供吳明跳樓自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是怎麼知道吳明會在這個房間?又怎麼知道吳明今晚會醒呢?

不對,也可以不知道,隻要吳明有輕生的想法,随時都可以實施,但是吳明除了欠了錢以外并沒有其他的嚴重重大的挫折,他也沒有抑郁症,沒有調查到他有什麼仇家,輕生這件事情放在吳明的身上極為不協調,按照常理他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其實從吳明綁架胡小天這件事上就透着些詭異,吳明再缺錢,大可賣掉自己的幾家店鋪或者房子,為什麼要繞一圈去綁架胡小天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病房走廊

“你當時有看到附近有什麼可疑人士嗎?”李榕問。

“沒有,那個時候底下都沒有人,晚上就急診那人多點,我那時候都要下班了,警官這跟我真的沒有關系啊。“保潔員并沒有穿着統一的工作制服,上身穿了件紫色格子襯衫,有些舊,衣角領口邊緣發白。

“我當時就吓壞了,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雖然說這醫院裡跳樓的破事經常有,但基本上都要鬧出點動靜的,今天晚上,這人悄無聲息地死了,明天也不知道會不會鬧上新聞。”保潔員似乎對于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不太驚訝,甚至淡定了。

李榕站在走廊處,站得筆直,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們醫院經常有人跳樓嗎?”

“算是吧。”保潔員說完又覺得有些歧義,補充道:“醫院不都是這樣,沒有哪家醫院沒有人跳過樓吧。”

保潔員的回答帶着些不确定,像是又想到什麼半阖着眼看向李榕,面露苦澀又接着感歎道:“醫院裡生生死死看得實在太多了,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我每天在醫院裡呆着,看到的可不少啊,多少是因為錢,又有多少有錢都救不回來,人的命就隻有一條,還是得珍惜。”

“那你今天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嗎,就比如突然出現些什麼标志。”

“沒有跟平常一樣。”保潔員回答道,又瞅了瞅醫院走廊的天花闆,“燈好像是壞了挺久的,總是一閃一閃的,不過這也算是老毛病,修好了過段時間也是這樣。”

李榕提着從快遞站裡取得的證物進入警局,向一旁的警員說道:“拿去給胡小天父母核對一下這批現金,是不是他們湊集的贖款,一百萬和二十萬是不是同一批取出的。檢驗科看看上面有沒有留存吳梅以外的指紋。還有這個監控錄像裡面的男子查查他的身份,找出他的面部特寫。“

“還有讓禁毒的人去溫嶺村,最好翻個底朝天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種植違禁物。“李榕脫下銀色細框眼鏡,戴的時間太久,鼻梁上留下了明顯的壓痕,他捏了捏鼻梁,又重新戴上,恢複那一副嚴肅漠然的姿态。

審訊室外,陳聃闵坐在監控器外盯着審訊室内一動不動的男子,他臉上的血痕有些結痂,面無表情,端端正正坐着,眼睛直視着前方,雙手交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人審出來了嗎?”李榕看着審訊室的玻璃,那人好似感受到了李榕的目光,稍稍側頭,避開李榕的直視。

“沒呢,那人嘴巴跟被膠上似的,張都不張一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我是好說歹說,威逼利誘,那人可好,我就像是個在他面前唱戲的,他在那看着我,一點表示也沒有,你去吧,我放棄。”陳聃闵一臉疲憊喪氣,對這種難纏的家夥使勁渾身解數然後以失敗告終,帶來的挫敗和打擊不小。

“我本來想先确認他的身份的,結果叫那個黃錦認,他就一個勁說是,帶他去醫院讓也說是,問他到底那個才是黃津支支吾吾答不上來。“陳聃闵講述着下午為确認身份大費周章卻無疾而終的舉動,一邊說一邊歎氣,一臉愁容不見往日的嬉皮笑臉。

“還得是等DNA鑒定出來才能确認他的身份,到時候再用身份詐一詐他吧。”

“不用我大概猜出來他是誰了。”李榕看着審訊室那人交叉的雙手,有了猜測。

“啊?”陳聃闵轉頭看向李榕,“你猜出來了,誰啊?”他伸着脖子很是好奇的樣子,瞅着李榕的臉,想從他的表情裡找出答案。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李榕淡淡開口,繼續看着審訊室内的男子,目光銳利。

“對了,那個胡小天奶奶倒是認罪了,她确實參與了綁架。還有她那個小兒子也參與了,出了逮捕令,派人去抓他了。“陳聃闵臉上帶着得意,一掃之前提到那位不知名人士的悶悶不樂。

“不過她說就隻和黃津這一個人合作了,并不知道吳明、吳梅的計劃。“

“綁架的原因呢?“,M省親族觀念重,爺孫之間的關系除了親密以外,還包含着傳統傳承血緣的意義,紐帶扣得極深,幾乎是緊密不可分的程度,再加上所謂重男輕女的封建觀念,胡小天奶奶沒有那種将胡小天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種極端行為就不錯了,張欽究竟為何綁架自己的親孫子,李榕還是不解。

“哎,“陳聃闵扶額長歎一聲,眉毛皺成一團,調了調椅子高度,一副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的意思,遲遲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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