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突然對自己産生的想法而感到恐懼,同時也對擂台上的男人産生了忌憚,金很肯定如果他是敵人那一定很難纏。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戰局也從一開始的一面倒向另一方傾斜,光頭男感到了膽怯,因那步步逼近的疼痛和無論怎麼捶打都無法熄滅的意志。
金瞧不見金發男人的表情,但從光頭男的表情中能斜見一二,他在恐懼、他在逃避,瞧見這些情緒的那一刻金恍惚看到了結局。
他會死的。
在這個念頭閃過的那一刻金瞧見了光頭男的結局,他被推到壓制,随即是一拳又一拳的呼在他的臉上,直至血肉模糊,無法動彈。
金慢慢閉上了眼,有些不忍心看到那滿是紅色的畫面,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就連牙齒都開始打顫,同時金心底又清楚眼下是個殘酷的世界,如果無法适應就會被吞噬。
耳旁的歡呼和辱罵就沒停過,金一邊感受着與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一邊又對自己前行的道路産生了迷茫。
他真的能适應這種世界嗎?金不清楚也不明白,但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無論前路有多難,他會咬着牙走到底。
就在金胡思亂想之際,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金下意識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是傷痕給人感覺兇巴巴的臉。
金想要往旁邊躲,卻瞧見他在雷獅身前站定,“雷獅老大,你終于來接我啦?”
那是一種與金預想中完全相反的情況,至少金未曾想過雷獅要等的人是眼前這位被觀衆稱為狂犬的男人。
金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這時佩利也注意到了站在雷獅身旁的金,他有些疑惑,“哎?這隻小老鼠是?”
雷獅看了金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笑了,“我買下的奴隸。”
金本以為佩利會是個很難搞的類型,初次見面的沖擊性過于強烈,以緻于金對他有稍許害怕的情緒。
可真的相處下來,金就發現除去在擂台上的兇狠,佩利實則上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他不喜歡琢磨那些彎彎繞繞,信奉隻要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就不算問題。
面對這樣的佩利金反而感到輕松了不少,特别是在于他交流的時候,不知不覺,金也放松了不少。
“佩利,我一直都有個很好奇的問題。”金發少年眨了眨眼睛,在他們二人獨處的時候率先發起了提問。
佩利坐在台階上,吃這一口肉餅有些含糊的說着:“你想問什麼?”
也許是他吃相太豪邁了,金看了佩利幾眼有些糾結該不該打擾别人吃飯,但很快他就把這個想法抛之後腦,轉而問起了自己在意的事。
“那個……我就是想問問…你和雷獅為什麼想要尋找寶藏。”
經過幾天的相處,金注意到每天夜裡雷獅都會拉着佩利到房間開會,雖然金不曾介入其中,可每當看着雷獅騎着剛買來的駱駝出城,金都能猜到雷獅這是在踩點。
塔納托斯沙漠離這座城市很近,其中的兇險也不是他們三個人能輕易擺平的,但就算如此雷獅執意要前去的理由是什麼呢?
家人患病需要大量的錢,還是為了所謂冒險精神和野心?金無法從雷獅的臉上得知答案,因此他隻能悄悄地試探另一位知情者佩利。
“嗯……我不擅長解釋這種複雜的東西。”佩利露出了苦惱的表情,但也沒對金的提問感到抵觸,“我們正在找的寶藏對我們而言是很重要的東西。”
金睜大了眼睛,連忙追問道:“重要是指?”
金還沒來得及從佩利口中得到答案頭就被摁了一下,金猝不及防向前栽倒,雖然沒臉朝地但也差不多。
金生氣地回過頭瞧見的便是雷獅那張在陽光下依舊帥氣的臉龐,他挑了挑眉,“打聽這個做什麼。”
“好奇啊!因為雷獅你什麼也不告訴我,那我隻能從知道的人身上挖掘了。”金直言道,他甚至還想指責一下對方連名字都不願意告訴他,金還是從佩利口中得知的。
但同時金好像也忘了他們從認識到現在似乎還沒交換過名字。
雷獅沉默了一瞬,隻丢下了一句警告,“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