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悅笙故作訝然,仿佛沒想到他會這般問,她仰頭望着他,毛茸茸腦袋閃着亮眼的首飾,一對蝴蝶她似乎很喜歡,基本每天戴在頭上,稍稍有個動作,一雙金光閃閃的蝴蝶便會翩翩起舞,擾人心弦。
許秉钰看到這,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她嬌俏柔美的容顔上,平靜黑眸微微一頓,也不知看了多久,餘光注意到眼前的人兒害羞低眸,他瞬間反應過來,凝重着臉,仿佛方才的失神是錯覺。
“公主,可想好回去的路上,需要哪些吃食?”
武悅笙故作想想,慢吞吞站起來,許是身體還未痊愈,柔柔弱弱倒在他懷裡,頭上的少年一怔,雙手環住她的腰身,将她好生扶穩,半無越界之意,可她感覺得到,他的大手停留在腰身片刻,有那麼瞬間是用力的。
她微微抿唇,好似并無察覺,晃着手中圓扇,跟他說一堆零嘴,說到最後,她擡起漂亮的眉眼與他對視,而他也正在注視自己,面無表情,倒像是随時準備聽命行事,她彎起眉眼來。
“可記住了?”
許秉钰輕應,面色冷淡,見她沒有其他事情吩咐,便準備離開,但武悅笙并不想讓他就這麼離開,讓他站住他便站住,慢悠悠走到他面前,眼眸去看他的腿,修長有力,倒是個惹人眼的,她問:
“之前傷,可好完全了?”
許秉钰應是沒想到她會主動關心,心下一動,停滞片刻很快消失殆盡,他輕聲:“如今差不多痊愈。”話音一落,他的黑眸隐隐湧動,落在她嬌俏且柔美的容貌,紅唇欲滴,抹了些女兒家的口脂,他仔細流轉,漫不經心收回視線。
武悅笙似乎沒注意到他的眼神,晃晃手中圓扇,眉眼透着病弱,微微擡頭,眼神潋滟靈動,卻散發不容拒絕的威嚴:“我想沐浴,郎君可否幫我弄一些熱水?”
許秉钰和她對視半晌,讓她稍等,随後出去準備熱水,等熱水準備好,他順手拿出她亮眼華麗的衣裙,整齊折疊好放在櫃子上,而武悅笙早已坐在浴池裡,白嫩光滑的脊背對着他,微微側身,胸前幅度明顯,那點粉色花兒若隐若現,驚得許秉钰眼神微震,立即背過身。
武悅笙抿唇暗笑,繼續漫不經心地擦拭,水珠從白嫩手臂流下,她回頭看向久久未離去的許秉钰,骨節分明的手攥緊,似在隐忍似在克制,她輕笑,故作不解地讓他過來。
“郎君,過來幫我挽一下頭發。”
許秉钰跨步走出去,她不高興地皺眉:“你敢出去,我讓你什麼事都做不了。”話落,許秉钰停頓腳步,回頭看來,黑眸深暗,掠過她看不懂的情緒,令人不自覺的緊迫,她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更不喜歡許秉钰如此強硬冷淡的态度。
兩人僵持一會,武悅笙笑吟吟起來,擡手,手指勾了勾:“過來,你聽話一點,本宮不會為難你。”
許秉钰可以說,不喜歡她這般驕縱,不計後果的任性,他走了過來,在她面前蹲下來,和她對視,眼神無半點忌諱,淡淡的沒有情緒:“公主,你适可而止。”
武悅笙捏過他的臉頰,眼神恣意打量他,濕潤手指撫摸他的臉頰,笑吟吟道:“我怎麼了,我不過讓你過來給我挽頭發,你就這麼不情不願的。”
許秉钰拿下她柔軟的手腕,擡手給她挽起頭發,也是瞬間,那被青絲遮掩的柔軟一覽無餘,美好風光,他呼吸停滞,正要起身,被她一把拉住,他立即閉上眼睛,玉面冷漠,耳朵漸漸染紅。
武悅笙有趣地托起臉腮,眉眼好似好奇,手指去觸碰他紅透的耳朵,還真是令人着迷的滾燙,她嬌滴滴笑出了聲,許秉钰聽聞蹙眉,攥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示意警告她适可而止。
武悅笙會怕嗎,她當然不會怕,他的反抗隻會讓自己更加想征服他,興趣越濃。她抱緊許秉钰的脖子,緩緩靠近他,身上的香氣環繞在兩人之間,潮濕霧氣的浴室燥氣升溫,而她看着許秉钰好看的唇,吻了上去。
許秉钰大驚,擡手想要推開她,結果手心一頓軟滑,左右動彈不得。他喉嚨滾動,極力克制忍耐,等待她結束,可口中柔軟紛香,明明青澀卻無形中輕撓他的心髒,令人呼吸缭亂,這瞬間睜開眼睛,黑眸昏暗,注視她嬌滴滴的容顔,身子緊貼在懷裡,也不知為何,他閉上眼睛,回應她的吻。
武悅笙呼吸微頓,眼神笑眯眯地勾住他,少年的手扣住她後腦勺,似乎再也克制不住,壓着她親吻糾纏,攪得她呼吸不暢,唇舌發麻。她使壞的悶哼,嬌滴滴的叫一聲,後腦勺的大手一緊,猛地親吻她,似乎是在懲罰自己。
片刻,許秉钰松開她柔軟的唇,睜着黑眸注視她,眼底翻湧複雜的情緒,卻透着幾分熾熱,都快把她看得不自在,她羞紅臉地低頭:“你親了人家,可要對人家負責哦~”
許秉钰握緊拳頭又松開,許是放棄掙紮,他低聲嘶啞:“這種事,你還對誰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