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悅笙笑吟吟地趴在浴池邊沿,像個鮮豔出爐的鮮花兒,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人家隻對你一個人這樣,旁人哪有這種福氣。”
許秉钰抿唇,身姿挺拔,散發冷淡低沉的氣息,目光注意到她被吻腫的唇,似乎有什麼已經變得不可控,他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主動惹我,你沒有好處,公主殿下。”
武悅笙笑容可掬,柔軟的手指撫過他的手腕,而他沒有躲開,低眸看着她的舉止,眼神略些隐忍,他深呼吸:“别兒戲...”柔軟溫熱的手指抵住他的唇,他不悅地看過去。
到底是不悅還是在遮掩,不言而喻,武悅笙清楚,與他之間的事兒還需要添油加醋,她眼眸潋滟,注視他的唇,笑起來:“你剛才那般欺負我,現在就不想承認了?”
許秉钰語塞,方才确實是他過于沖動,讓她得了逞,他再次握住不安分的手,指腹揉捏,與她對視:“是我對不住你。”
“所以,你要對我負責,知道嗎?”武悅笙臉頰粉粉嫩嫩,柔美嬌俏,一雙眼睛透着靈動,當真會勾人,偏生她還一臉無辜,不高興被欺負後的嬌嫩。
許秉钰看着她:“真要負責?”
“不然你想白親本宮嗎?”武悅笙瞪大眼睛,憤憤地要出來,但被許秉钰一把按下去,讓她安分待在水裡,隻有這樣,才能不讓她有機可乘。
許秉钰看她不高興的模樣,低眉委屈,他沉默片刻,終是說了句:“不會白親,日後你想要我做些什麼,我便會做到,隻要不過分。”
武悅笙這回高興了,指使他給自己端來瓜果,伺候自己吃瓜,她惬意地嚼着,卻沒注意到許秉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臉上,黑眸深谙,把小塊甜瓜送到她嘴裡。
武悅笙睜開眼睛,許秉钰目光轉移,卻被她捕捉到,她不易察覺地笑,癟嘴:“怎麼,你覺得本公主除了親你,還親了旁人?”
許秉钰心中微動,淡淡看她一眼,好似不在意地繼續喂她吃瓜果,浴室熱霧環繞,美人在浴,旖旎暧昧,而她好似渾然不在意,惬意地等待投喂,他肆意打量她一番,眼神略過不易察覺的回味,面色冷淡。
“人家隻親過你~”武悅笙輕輕咬他手上的竹簽,溫柔小依地背過身去,像極剛陷入愛情裡,剛好被心儀之人發覺的嬌羞,臉頰粉嫩,極有欺騙性。
許秉钰拿着果盤站起來,外面天色不早,灰蒙蒙一片,他有意避開視線,跟她說洗完澡就出來,莫要泡在水裡太久,随後跨步走出去,留下武悅笙似笑非笑地從水裡起身,擦幹身體後套上衣裙,漫不經心地出去。
屋内半無人影,隻有一盤孤零零的水果,她也不惱,在美人榻前躺下,手指百般無聊地玩弄柔軟青絲,這會清月走過來找她玩,問她是不是很快離開這裡,她點頭,讓清月好生準備離開故鄉,日後要回來,得要她成長後。
從清月出生起,關西之地并不是好地方,殺傷掠奪,民不聊生,若不是父母埋葬在這,她想,這一輩子都不會想回來,但能看到關西之地不再民不聊生,迎來了救世主,她很高興。
啟程回京這天,武悅笙安排一輛馬車給清月單獨坐,她懶懶躺在軟塌裡,吃着許秉钰買來的葡萄,讓人給清月拿了些去,餘光瞥見門口,珠簾搖曳,青灰色衣衫格外顯眼,來人猶豫一番,主動走了進來,朝她行禮,一臉正氣。
“公主,臣還想跟你一決高下。”
武悅笙坐了起來,慵懶看他一眼,眼神幾分嫌棄,擺擺手:“改天吧,今天沒空跟你玩。”
趙胥回臉色微微一變,被嫌棄了也不放棄,直接坐下來:“殿下,相信我,我保證有進步。”
“哦?”武悅笙托起臉腮,有趣地打量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亮眼,趙胥回臉頰微微泛紅,他偏頭輕咳:“真的,雖然平日忙得很,但我抽空就有研究,這次我一定不會連輸。”
“好啊。”武悅笙拿出棋盤,一邊下棋一邊吃葡萄,漸漸葡萄沒了,她直接喊許秉钰。
兩人正認真下棋,許秉钰聽見呼喚,拿着果脯掀開車簾,入眼瞧見她漫不經心地和趙胥回對峙,那雙潋滟的雙眼同樣落在其他男人身上,笑吟吟地閃爍,他攥緊果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