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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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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一會兒,答非所問:“明日你去吏部查一查官員名冊。”

“大人查這名冊做甚?”

“找一個年過四旬、姓‘上官’的人。”

“又是……事關金姑娘麼?”

顧不言冷眼看他:“你的話倒是越來越多了。”

江潮後背一緊,忙噤了聲。

顧不言懶得再理他,提腿上了馬車。

一聲鞭響,馬車消失在黑暗盡頭。

次日,江潮剛一上值便趕去吏部查名冊。

查了整整兩日,總算查出點眉目。

“大人,朝中姓‘上官’的官員不下二十位,但真正符合年齡的卻隻有一位。”

他沉聲問:“誰?”

“先帝朝時的欽天鑒上官祁,據說先帝駕崩後他便被遣送出宮,長年居住于城西的永安巷,但不知為何,就在數月前,他突然被東廠的番役帶走,之後便不知所蹤,屬下還讓人去東廠的鬼獄打探過,那裡面并沒有上官祁的蹤影。”

“東廠?”

顧不言略一蹙眉:“竟然又是張淵!”

江潮不解,“這個上官祁不過一個解職的欽天鑒,不知張淵為何抓他,也不知大人……為何要找他?”

顧不言一時無言。

若非金毋意請求,他怎會去留意一個先帝朝的官員。

隻是沒想到,竟然被張淵搶了先!

他暗覺這個上官祁不簡單,“看來本座得去會一會張淵了。”

江潮面露擔憂,“此人向來陰險狡詐,不一定會透露口風。”

顧不言起身在案前踱步。

邊踱邊說:“相較于别的太監,張淵這個人不貪财,亦不貪色。”他止步頓了頓,“卻獨獨喜好藏畫。”

江潮忙接下話引:“這個屬下倒有耳聞,據說為了買畫,他曾不惜賣掉了自己的胞弟,成為東廠廠督後更是以手中權力強搶名畫無數,為此做下不少阿雜事,皆被他強壓下來。”

顧不言眸中溢出幾許冷光,“那這回咱們就讓他壓不下來。”

“大人打算如何行事?”

顧不言并未直接回複,“你去給張府發個拜帖,就說我有要事與他相商。”

江潮應了聲“是”,轉身出屋。

次日酉時,顧不言下值後便坐馬車去張府。

下車時張淵已恭候在門口:“顧指揮使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荜生輝啊。”

顧不言語氣戲谑:“若張府也算寒舍,怕是整個京城也挑不出幾棟好宅子了。”

“顧指揮使說笑了。”張淵說完便領着他往裡走。

穿過曲折的遊廊,可見一處幽靜的涼亭。

亭中已布好了茶水與點心,微風輕拂,甚是舒爽。

屏退了下人,二人相對而坐。

顧不言朝各處張望兩眼:“此地清幽,廠督費心了。

張淵給他滿上茶水:“顧指揮使親自登門,咱家不敢不費心啦。”

轉而又問:“不知顧指揮使有何要事與咱家相商?”

“其實也算不得是要事。”

顧不言不緊不慢地飲了一口茶水,神色意味深長:“不過是想找廠督打探點兒消息。”

張淵聞言戒備心頓起:“咱家是個奴,所知僅眼前一些針尖大小的瑣事,顧指揮使找咱家打探消息,這不是……緣木求魚麼?”

“在下這還未開口呢,廠督就想拒絕了?”

“不敢不敢,咱家不過是擔心幫不上忙。”

“若是有心,自然能幫上。”

他放下茶盞,語氣不疾不徐:“我知廠督曾與許之墨交往甚密,故爾特來打聽一些關于許之墨的事。”

張淵瞬間冷了面色,話裡有話:“看來咱家也被錦衣衛盯梢了?”

他微微一笑,“不過是在盯許之墨之時,順便看到了廠督。”

張淵壓下火氣:“許之墨既已亡故,再去調查他有何意義?”

顧不言步步緊逼,“既無意義,廠督為何不願相幫呢?”

張淵怔了怔,一時無言。

片刻後輕笑:“咱家剛說過,咱家是奴,所行皆是奉主子旨意,旁的,咱家不便多說,

“故爾,廠督慫恿許之墨構陷金家,之後還刺殺了扶風寺住持?”

張淵聞言“嗖”的起身,沉沉盯着他,半晌無言。

他仍帶着挑釁:“莫非本座說錯了?”

張淵聲音發冷:“顧指揮使乃禦前紅人、風頭無兩,連帶着北鎮撫司也跟着風生水起,咱家迫于無奈隻能常往慈甯宮中走動,借此為東廠的差役們尋些‘殘羹冷炙’,怎麼,顧指揮使這是想砸了咱家的飯碗,讓東廠連‘殘羹冷炙’也吃不得了?”

“廠督言重了。”

顧不言将他按回到座位,放軟了語氣:“本座今日過來,不過是想知曉金家被構陷的真正原因,這對于廠督而言不算為難吧?”

“沒想到顧指揮使竟關心起了金家案。”

張淵狐疑地看着他:“莫非,您那名外室當真是金家女?”

“此事已經過太後驗證,當時廠督也在,又何須多此一問?”

張淵語帶嘲諷:“顧不指揮使乃太後親侄,心頭有疑當直接去慈甯宮才是,不也來咱家這兒多此一問麼?”

“本座自有本座的道理。”

顧不言沉下面色:“何況,本座也不會讓廠督白白幫忙。”

張淵冷哼一聲,似是不屑。

“聽聞廠督好藏畫,尤其對已故大師何生的山水畫情有獨鐘,偏偏何生留存于世的作品僅十二幅,分别代表一年裡的十二個月份,每一幅都堪稱價值千金,廠督耗時多年幾乎傾盡家财,卻終隻囊括到其中十幅。”

顧不言語氣笃定:“實不相瞞,剩餘的那兩副畫,就在顧家的書房裡,廠督若願以實情相告,本座可将其中一副贈予廠督。”

張淵神色一振,怔怔盯着他。

随後才問:“你所言,當真?”

顧不言微微一笑,繼而朝涼亭外拍了拍手。

不過片刻,便見江潮拿着畫軸闊步而入。

展開畫卷的瞬間,張淵雙目放光,滿目喜色。

“這是三月?”他伸手想去摸畫上的花草,卻又生怕弄壞了它,故撫而不觸。

“據說何生的十二副畫裡,唯有三月最為豔麗,唯有十二月最為無暇,此畫便正是三月。”

顧不言已是勝券在握,“不知廠督可否願意與在下交易?”

張淵已難掩激動心緒,立即轉頭應了聲“好”。

畢竟金家全族被斬,許之墨也已亡故,此案早就鐵闆上釘釘了,哪怕他透露點什麼口風,也是死無對證無關大局了。

看完畫,他小心翼翼将其卷好。

随後道了聲:“有勞顧指揮使随咱家走一趟。”說完提步出亭。

二人前後腳進了府中的正房。

張淵打開博古架上的暗屜,從裡拿出一頁桑皮紙,遞到顧不言面前:“金家被害的原因,乃是因為許之墨從金明赫的書房裡發現了這個圖樣。”

顧不言接過桑皮紙細瞧,卻一時瞧不明白。

紙上的圖樣好似是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玉佩四周祥雲環繞,正中還刻着一個字:冷。

冷,乃皇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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