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慕時期送到酒店門口時,才剛剛一點多。
賀追戀戀不舍地看着慕時期開了門。
慕時期扭頭看到賀追意猶未盡的表情,以為他還沒玩盡興,連忙安慰道:“等你處理完事情,下次再去玩。”
“那你陪我嗎?”
慕時期點頭,“可以啊,我陪你。”
賀追好像高興了一點,趴在方向盤上跟他揮手:“那下次再約。”
慕時期頓了下,回以微笑。
次日早晨七點,首都賀氏集團總部。
怨氣沖天的賀追連夜坐專機趕回了平都,盡管身上還穿着一身青春靓麗的休閑裝,但舉止投足還是流出十分有震懾力的氣場。
帶着門口烏泱泱圍的一群人走進公司,臉色陰郁,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秘書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賀追的步子,一邊跑一邊回報着這兩天的情況。
直到電梯門口,賀追拿過秘書的報表,大概掃了一眼,了解完情況,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門。
“讓他們回各自崗位,半小時後開會。”
“好的小賀總。”
“頂樓。”,賀追的聲音在電梯内響起,冷的電梯内工作的omega男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無形的壓力讓他有點難受,默默吐槽着,我記得小賀總不是alpha啊?
摁上樓層鍵,透過玻璃,omega看到臉色黑的吓人的賀追,心裡默默給自己鼓氣,眼睛一閉一睜,頂樓就到了!
終于,伴随着叮的一聲,omega如釋重負地換上笑臉,回頭一臉真摯道:“到了小賀總!”
……
賀追莫名其妙瞟了一眼那個omega,對他熱情的工作态度到不解,想不到還是有人會如此熱愛自己的崗位。
“老頭,你到底想怎麼着?”,賀追一進門就把手裡的報表扔到賀全的桌子上,甩地他桌子上的發财樹差點掉到地上。
“哎呦我滴個乖乖!”,賀全連忙護住桌子上那幾片少得可憐的發财樹葉,痛心不已。“你撒氣也不能往它身上撒啊!你!”
賀追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翹起二郎腿,像是和他對峙:“你又讓公司那麼一大群人到門口等我,什麼意思?又把我推出來去給你孫子擦屁股?”
“别這麼說,你也是我孫子。”,賀全摸了摸發财樹葉,輕聲細語道:“公司有難,你不能袖手旁觀啊。”
“有什麼難?破産了還是倒閉了?輪得着我來你的老巢指手畫腳?”,賀追不客氣地回問。
“……”,賀全白了一眼賀追,很是不滿意:“你看看,一點不像你爸,說話一點也不避諱,什麼倒不倒閉的,呸呸呸!”
“你既然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接管家業,就别讓我插手這些東西,賀州他爸媽呢?再不行還有三叔大伯二舅,他們難道很忙嗎?非推給我?”
賀全讨好的站起身,一臉仁慈的拉住賀追的胳膊,“怎麼說話呢我的乖孫,我這不是最放心你嗎,隻有你來我才放心!”
賀追煩躁的甩開他的手,他打的什麼算盤他再了解不過了,賀全作為賀氏集團擁有60%的最大股東,絕對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家産留給外人一點機會,就連繼承也是隻認準了一個直系血親,作為他的傀儡,絲毫不給其他人一點蒼蠅叮蛋的機會。
不光吝啬還死犟,冥頑不靈,所有事都是利益至上。這就是賀追對他的所有印象。
“賀州呢?最快多久能找到他,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幹,超過一個星期我就不幹了。”,賀追雖然看不慣賀全,但也不得不給他讓步。
“一個星期肯定能找回來,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你,工資給你翻倍呢?”
“我不缺錢。”,賀追簡言意駭。
“哦對,我差點忘了,你老媽家裡也有錢的很呢。”,賀全恍然大悟的樣子,絲毫不像是一個擁有直系血親的長輩,倒像是一個生意上的合作人在這裡噓寒問暖。
“後續呢?你想好了嗎,他要是還跑怎麼辦?”,賀追不屑道,“不是兩情相願的事情,你再怎麼強迫也沒用。”
“沒事,我有的是辦法。”,賀全重新坐回對面的椅子,“實在不行就把那個omega抓起來呗。”
?賀追表情十分凝重,聽着賀全笑着說出那些近乎非人的辦法,最後彙集成一句:“實在不行,抓起來,告訴賀州如果不聽話就把他處理掉。”
“他死了你以為賀州就能聽你的話了?”
賀全聳聳肩,年近80,他身子骨還是那麼硬朗,有時候賀追都在想他是不是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把自己保養的那麼好。
賀全露出笑容,毛骨悚然,盯得賀追很不舒服,他開口沖賀追說:“要真到了那一步,他也死了算了。”
“我這不還有個孫子嗎?”
?!!
賀追瞳孔驟然一縮,十分厭惡道:“我已經結婚了,你最好不要把注意打在我頭上。”
“結了婚還可以離,離不了嗎,還可以喪偶啊。”
賀全故意把最後兩個字說的極重,話音剛落,桌上的那份财務報表文件夾,被賀追狠狠地被扔在賀全腦袋旁邊的玻璃上。
物體碰撞的悶響回蕩在耳邊,文件夾住的紙被打落一地,天女散花般散開在賀全周圍。
賀全隻是淡淡掃了一眼,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看到賀追憤怒的神情,笑着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我的計劃就是這樣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