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不會太在意中考這個東西。

但範惠這屆畢竟是首次正式擴招的文化生，校領導也比較重視，所以她們班也算是好好準備了一番。至于最後放榜的結果，其實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校内第一名仍然穩穩的是範惠，甯方瑩也在前十。

“啊！”姜姗雪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頓，緊接着說起了當時道聽途說而來的消息，“我當時有聽說過，她們當時都申請了附中。方瑩是差一點沒考上，但範惠是考上了沒去，至于原因嘛——”

姜姗雪将大拇指、食指同中指捏在一起，朝兩人意味深長地搖搖頭。

“錢？”李可敏銳地捕捉到姜姗雪想傳達的訊息，後者滿意地點點頭。

“聽說方瑩給了範惠好處，讓她别去上附中呢~”

“但是你扯得有點遠了吧，這些跟運勢巨變又有什麼關系？”隻是喬枝剛一開口，姜姗雪剛冒頭的得意表情又縮了回去。

“别别别你先别急，就說到了啊……”

喬枝一說話姜姗雪就緊張，她趕緊擺了擺手，再開口的語速都快了幾分。

“所以就說到十年前來别墅了嘛。”

當時姜姗雪來得最晚，到濱南别墅時别的人都已經來齊，範惠自然也在其中，并且還帶着那個傳聞中的範家寶。

正如傳聞中所說，範家寶從長相上就兇神惡煞，明明才八歲，卻沒有絲毫八歲小孩應有的純真，往那一坐就跟個讨債鬼似的。

姜姗雪不喜歡他，甚至從見到的第一面起就想保持距離，隻是礙于大家都是來玩的客人，才一直保持着微笑距離。

“還好來的當天晚上，梁汝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事情的詳細經過她們已經從翟雨歸那邊了解過一次，至于姜姗雪這邊的視角，和翟雨歸所差也無幾。

那天範家寶在餐桌上撒潑，被暴起的梁汝教訓了一遍後，氣焰就小了不少。

說起來範家寶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那之後他但凡見到梁汝就不敢擡頭。又過了幾天，甚至整個人性情都大變起來，由最開始那副生肉都能啃三斤的張揚态度，變得唯唯諾諾頭都不敢擡。

“就像最開始的範惠那樣！”

并且更奇怪的事還在後頭。

來濱南别墅才沒幾天，範惠的性格突然開朗了許多，當然邊界感也變得越來越弱，甚至張口就拿姜姗雪痛經的事開玩笑。

姜姗雪說到這時翻了個白眼，“沒教養是一種感覺，當時的範惠就很令人讨厭，我們吵了一架，那之後都沒聊過天。”

而就在這段時間，梁汝說她撞見範惠在外面打範家寶，覺得他很可憐，就收了回來當跟班。

姜姗雪内心裡其實并不想跟着對姐弟扯上太多關系，但想着再過幾天就能回家，無謂此時撕破臉皮，隻好半推半就地應下。

但自從範家寶也跟她們一起玩之後，不管是去海灘、還是去吃飯，她們總是變得很倒黴。不是喜歡的衣服被沖走導緻感冒，就是吃飯一定會被上錯菜或是菜裡有蟲害她們餓肚子、拉肚子，姜姗雪記得很清楚，那幾天她活生生餓瘦了六斤。

姜姗雪記得那幾天恰逢中元節，她當時還和玩得挺好的梁汝吐槽過，說這對姐弟是不是鬼上身或者中邪了。

總之離開濱南别墅那天，她清楚地記得範家寶當時還在犯腸胃炎，并且整個人瘦了一整圈。但與之相對的卻是範惠看起來整個人結實了不少，人也容光煥發有精神了許多。

“怎麼樣，這下總算是切題了吧？”姜姗雪小心地看着喬枝，發現對方正陷入沉思後松了口氣，打了個哈欠。

“今晚你們要睡這間房的話，那隔壁的房間借給我可以吧？我不想回去二樓了~合作的事你們可以再想想，總之跟我合作的話穩賺不賠。”

姜姗雪相當擅長讨價還價，她判斷自己提供的信息有用，便大膽地提起了要求。當然，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複。

“嗯……沒什麼問題，你去睡吧。”李可替仍在低頭沉思的喬枝做了回答，也很爽快地将302的鑰匙遞給了她，姜姗雪聽完很高興地朝她甩了個wink。

隻是正當姜姗雪站起身，打算更進一步讓李可送她去隔壁時，喬枝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範惠和範家寶情況發生改變前，你有留意過他們去過什麼地方嗎？”

欸？姜姗雪被吓得又是一震，不過這回她倒是回得很快：“沒吧……我沒太注意，我每次見到他們都是在别墅裡，硬要說的話，可能就是餐廳什麼的吧。”

喬枝皺着眉頭，很明顯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姜姗雪也被她吓到了，趕緊補充道：“哦哦哦我記得，這對姐弟和好姨、虹姐……就是當時我們的廚師和管家的關系應該還挺好的，當時我有見到他們從她們房間出來，就是最底下那間0号房。據說那間房裡有很多電線和開關，當時大人都不讓我們進去的。”

見喬枝再次低下頭沉思，姜姗雪也沒敢再叫李可，說了聲自己去休息就要往外走，可她的腳步才剛到門口，就又被喬枝叫住。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

喬枝看着她的背影，問出了那個她從最開始就在好奇的問題。

“你是怎麼能那麼清晰、明确地知道，我們兩個都在301的？”

“你是不是能看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