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墨告訴她:“五次而已。”
五次?這麼多!
說明水中墨活下來了五次,果然有本事。
池危問:“你自願的?”
水中墨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意味深長笑道:“這種事情,有什麼自願不自願的。你呢,來幾回了?”
池危“唉”的聲,無奈道:“這是第二回。”
“幾天來了第二回?”
“三天。”
“我知道了,所以你不是自願的,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你會再進這個遊戲對吧?”水中墨道。
“是啊。”池危臂彎夾着椅背,歪頭道:“但我現在知道了,我逃不掉了對不對?你手腕上也有光環嗎?”
水中墨剛才都已經告訴她了,參加“幸運遊戲”,根本不是自願不自願的問題。
池危恍然大悟自己這是上了賊船啊!
水中墨點點頭,“都有。這是‘主’給我們‘無限幸運’的徽章,隻要徽章光環轉動一周,我們就會再次回到‘幸運遊戲’裡。”
池危不爽道:“什麼時候能脫離光環……嗯不,徽章。”
其實這種“幸運徽章”,她也未必想要——主你就不能按需分配嗎?
水中墨:“聽說隻有死亡才能結束無限。”
池危:“有種被鬼纏身的感覺耶……”
水中墨一驚,擡眸盯着她,眼眸底的神色倏地嚴厲。
她警告地把手指豎到唇前,警示池危不要在這裡亂說話。
好的。
池危雙手合十,真誠對着空氣:“騷瑞~”
水中墨:“你膽子真大。”
池危是覺得無所謂,“放心,‘主’不會這麼小氣的。”
聊天的時間過得總是輕松愉快,不一會兒白發男和綠裙女也到了房間。
四人圍坐,綠裙女問道:“隊長,你找我們想說什麼?”
水中墨看着他們,緩緩解釋,“我想說,這次遊戲的模型——羅森塞爾蜈蚣悖論。”
白發男:“什麼東西?”
綠裙女流露出和白發男差不多的表情,迷茫的眼神裡就寫了四個字:什麼悖論?
池危感興趣地注視着她。
水中墨不徐不疾地接着講,此刻簡直把學術派的形象展現到了淋漓盡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今天來給他們三個上家教課的補習老師。
“二十世紀,羅森塞爾提出的一條動态博弈悖論,它稱為‘蜈蚣博弈悖論’。”
“首先,‘蜈蚣博弈’是指由兩個博弈方輪流進行策略選擇,設兩方分别是甲方和乙方,雙方均有可供選擇的策略‘合作’與‘不合作’兩種。在雙方初始收益均為0的情況下,每次甲或乙選擇‘合作’時,雙方的總收益都将增加1,且博弈将繼續進行下去。當有一方選擇‘不合作’時,‘不合作’的一方收益增加2,另一方收益減少1,且博弈結束。最後一種情況,如果一開始甲方就選擇‘不合作’,那麼雙方各獲得1點收益,博弈結束。”
“如果可以,兩位可以試試進行一次實例博弈,将會更加了解這個理論。”水中墨對白發男和綠裙女說道。
原來一開始桌上就擺放有兩組便簽、一張紙和三支筆的原因是這個。
水中墨把白發男定為甲方,綠裙女定為乙方,讓兩人開始進行蜈蚣博弈。
“最開始,你們的收益是零和零。注意,本次的博弈遊戲,一共有十輪。”
水中墨在她的紙上寫下:[甲:0;乙:0]
她對白發男說道:“現在把你合作或者不合作的意願寫到紙上,用勾或叉代替就可以了,然後交給我。”
白發男這時候毫不猶豫,在便簽紙上打上了“√”,然後撕給水中墨。
水中墨得到答案後,寫下:[第一輪][甲:1;乙:1]
“到你選擇了。”她對綠裙女說道。
綠裙女拿起筆和便簽紙,猶豫之時,白發男瞬間就後悔了!
“你不可能現在就背叛合作吧?遊戲才剛開始,勸你别這樣。”他急忙出聲詢問綠裙女。
因為蜈蚣博弈裡當有一方選擇“不合作”時,“不合作”的一方收益增加2,另一方收益減少1,且博弈結束。這就意味着,這個時候,假如綠裙女現在就停止合作,綠裙女就能得到3點收益,而他的收益卻變成了0!
綠裙女的猶豫讓他擔心。
還好對方搖頭說道:“不,不會。”
然後當着他的面,把畫了對勾的便簽紙交給水中墨。
水中墨寫下:[第二輪][甲:2;乙: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