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正是因為這樣,彩票室裡才多出了一個“預測權”功能。
就在水中墨點頭之時,池危問道:“隊長,你想說什麼?”
話都說到這裡了,她想水中墨一定是有備而來,對對應其他隊伍的“背叛”,有自己的見解之法。
池危心裡的推測完全沒錯。
水中墨提議道:“現在單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第一步,先由我們自己做一次模拟數據采集。接下來,大家剩餘的時間和其他隊伍玩家正常去交流就可以了。”
水中墨所謂的模拟數據,就是不斷輪換挑選隊伍内的三個人,當作本次“遊輪的盛宴”彩票遊戲中的三支隊伍,進行多次彩票遊戲來獲取實驗數據。
真是學術派的方法啊。
池危雖然對這個方式的瑕疵處存在一些疑問,但總歸這隻是遊戲的第一輪,她默不作聲,先試試水中墨的方法也無妨。
畢竟她作為隊長,池危适當的要給她一些威信。
模拟實驗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結束。
水中墨收集好數據,手中捏着記錄的紙張,“目前看來,當彩票金額在750萬和850萬時,玩家的‘背叛’率最高。而當金額累計到1050萬和1150萬時,‘背叛’率反而大幅度降低了,因為這個時候的‘預測’率幾乎達到百分百,而遊戲的進程也會在這個時候開始變緩,達到最終圓滿獎金的速度變慢。”
實驗的結果在意料之中,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般薄如蟬翼。
老式挂鐘的時針慢慢要走向12點,池危提醒:“先去彩票室?二隊的投票快開始了。”
白發男嗖的起身,“走。”
等一隊到達彩票室的走廊前時,這裡幾乎已經等滿了玩家。
二隊的隊長紅桃女靠在牆壁邊坐下,單膝屈起,右手指尖夾着一根細煙,慢慢悠悠送到嘴邊。她的三位隊員守在她旁邊,各有各的神情。
池危嗅到空氣裡的淡淡氣味,猜測紅桃女大概是咬破了藍莓味的爆珠,哪怕沒有人看她,這股香甜也能一直彰顯她的存在。
紅桃女紅色的唇瓣随着抿煙的動作收放,吐出煙霧後又張開翕動。
“一會兒我倒要進去看看有什麼新規則。”
綠裙女走上前去,問她确認道:“你會選‘合作’的對吧?”
紅桃女仰頭看看她,輕輕哂笑,“懷疑什麼呢?當然啊。我是有合作誠意的,隻要大家願意攜手共進,一起拿完所有錢就是最優選。”
十二點一到,彩票室的門把手上光線準時變綠,為二隊玩家開放進入權限。
一隊和三隊等候在外面,池危注意到,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全程盯着那扇進不去的門。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果然還是對别人無法放心啊。
她趁機打量着銀面女,對方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轉頭看了她一眼,又漫不經心地收回眼神去——那一整套動作好像在表達,她根本沒把池危放在眼裡。
池危笑了一笑,動身上前。
“嗨,姐妹,今年貴庚?”她向銀面女賤兮兮地招招手。
銀面女反問:“我們不熟吧?”
池危笑嘻嘻伸出手,友好握手姿勢,“現在可以認識一下嘛,我對你很感興趣,說不定你面具下是張漂亮的臉,我可是隻顔狗。”
銀面女微微低頭,看着她白皙的手掌。
忽然伸出手,“啪”的一聲,扇開她的手。
池危隻感覺被一片冰涼細膩刮過了手掌,接着迎來的是一陣沉默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