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瞠目結舌,久久回不過神來。
鎏英呆若木雞:“禍害三界的窮奇,就這麼灰飛煙滅啦?”
當年鼎盛時期的窮奇為非作歹,三界能者盡出都無法傷他分毫,最後不得已天帝請出鬥姆元君,這才封了窮奇六分法力。
即便如此,三界無人能夠真正将窮奇斬殺,隻得将其封印,這才勉強得了幾百年平靜。
鎏英和旭鳳,盯着白淺的眸色一變再變。
三界,何時出了這等人物?
幾招就滅了窮奇?
就連旭鳳……要知道旭鳳可是令魔界聞風喪膽的戰神啊!結果在窮奇手下,堪堪也過不了幾招。
白淺。
九尾白狐。
她,與青丘,到底是什麼關系?
誰都沒想到,窮奇就這麼沒了;自然也不必将它重新封印在降魔杵中,後面的發展自然也偏離原來的軌迹,錦覓不會被窮奇引誘,窮奇也不會有機會傷旭鳳。
旭鳳沒有中瘟針,幾人就不必眼巴巴前往花界求夜幽藤。
如此,本以為錦覓還能繼續跟着旭鳳。
誰曾想,花界長芳主為了尋她,動靜鬧得太大了!幾次三番,很快就尋到了旭鳳這邊。
旭鳳情急之下,将錦覓藏去凡間。
也不知他與長芳主牡丹又談了什麼,旭鳳突然不着急下凡接錦覓,反而有點兒避而不見的意思?
好在,錦覓心大,在凡間玩兒得樂不思蜀,暫且沒心思管旭鳳。
哦,忘了說,與錦覓一道的,還有白淺。
白淺滅窮奇,可謂是一戰成名!這會兒若第一時間随潤玉返回天宮,隻怕會引起過分關注。
潤玉思慮周全。
至于白淺嘛,而今的她,自然是不畏懼天宮的。
當然,天宮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難道她白淺一刻都離不得?
秉持着無所謂的态度,白淺樂得在凡間自由自在。
在此期間,錦覓還遇到個故人——撲哧君。
撲哧君,本名彥佑,原身為蛇,乃是十二生肖中的蛇君。
此人,雖有些古裡古怪。
不過,于吃喝玩樂之事上,尤為擅長。
有他領頭,錦覓與白淺的凡間之行多了許多趣味。
彥佑與白淺并不相熟,因此他選擇的吃喝玩樂自然更偏向錦覓些。
白淺,自是不在意的。
于鬧市中撺掇,白淺似笑非笑看着彥佑“不懷好意”地将土地公灌醉,不覺想起萬年前在昆侖虛的時候。
别看白淺如今端的是青丘姑姑的架勢。
想當年,一介幼狐時,頗為頑劣,令狐帝十分頭痛,這才将幼女送入昆侖虛。
後來在昆侖虛,師傅疼着,師兄們護着,縱得白淺更懂得“狐假虎威”。
若不是後來昆侖虛經曆變故,說不定白淺也養不成如今沉穩老成的性子。
因此,凡間那些把戲,彥佑嘴裡那些“世面”,都是白淺玩兒剩下的。
覺得好奇的,恐怕隻有錦覓了。
不過嘛。
白淺摸了摸下颚,饒有興緻。
如萬春樓這樣的J院,她也曾去過。
不過這戲園子……倒有些趣味。
白淺喃喃道:“三千世界,奇妙萬分,老天誠不欺我!這個世界……瘋狂啊!”
青樓,是女人堆。
這戲園,卻是男人窩。
出來接客的,竟全是男子;而賓客,竟也是男子。
斷袖之癖?哇哦!
話又說回來,白淺還是司音的時候,在昆侖虛從來都是男裝示人!她的男子扮相,就連鬼族公主都為她傾心,可見俊俏得很。
白淺等人一出現,戲園的那些男子驚為天人,一窩蜂擁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