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恐怕洞庭湖在劫難逃,她亦身在其中。”
“大殿……怕就怕短時間内,她回不來了。”
潤玉臉色驟然慘白。
對穗禾戒心未除,難以辨别她所言是否屬實。
然而,淺淺幾個時辰都沒消息,邝露又奇奇怪怪的……潤玉不禁信了兩分。
該說的已經說了,穗禾轉身就要走。
潤玉強作鎮定,好不容易平複下來,不禁問:“為什麼跑來告訴我這些?”
兩人之立場,注定不可能發生方才那一幕。
穗禾一頓。
神情有些不自然。
“哼,我不是幫你。”穗禾别扭得很,嘴硬道。“緣機台之情,就當我還她了。你們,好自為之!”
穗禾化作一道虛影,火速離去。
邝露注意到了,跌跌撞撞闖進來:“大殿,不好了……大殿,方才闖進來的人是誰?”
潤玉回過神來。
隻字不提穗禾。
“邝露,你和淺淺,到底瞞了我什麼?”
邝露一震。
苦笑着暗道不好,終究沒能瞞住殿下。
“殿下,上神她……”邝露正要解釋。
錦覓随即闖了進來,徑直打斷邝露的話,急吼吼喊道:“小魚仙倌,不好啦,彥佑君被天後抓啦!說什麼他是什麼什麼餘孽,要處死彥佑君。”
通風報信,算得上是及時雨。
若沒有穗禾一遭,潤玉的确會感激錦覓及時告知此事。
畢竟,彥佑和鯉兒(小泥鳅)是娘親的幹兒子,也是他認可的兄弟。
錦覓演技越發不錯,面上裝得有模有樣,滴水不漏。
看看,就連邝露都因此對她露出感激之色,破天荒允她進入璇玑宮,面見殿下。
錦覓不明覺厲,看向潤玉。
潤玉的反應,太冷靜了,甚至投以探究,與錦覓預想中反應截然不同。
潤玉應該是感激的,是心急如焚的,是慌張且驚懼的。
不想。
潤玉冷不丁一問:“彥佑君與錦覓仙子私交甚好,他出事,為何錦覓仙子卻第一時間找上我?”
他與彥佑的關系,除了自己人,就天後與奇鸢知曉。
潤玉不覺陰謀論了,錦覓,又從何得知?
她似乎早已知道,自己與彥佑關系匪淺,定會因為彥佑深陷危險而出面求情?
錦覓卡殼。
她萬萬沒想到如此緊急的時刻,潤玉第一時間關心的,竟是這個。
錦覓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作答。
邝露反應過來,看向錦覓的眼神變得不對。
錦覓見潤玉越發清冷,支支吾吾:“小魚仙倌,你信我,我不會害你!我真的是一片好心。”
“你不會害我?”
“淺淺呢?你敢拍着胸脯說,對她沒有半點惡意麼”
錦覓臉色煞白。
被潤玉聲聲質問,那雙清冷孤傲的眼神看似早已洞悉一切。
她的陰暗、自私、醜陋的那一面。
一時間,錦覓難堪到無地自容的地步。
潤玉:“邝露?”
邝露心領神會:“殿下,彥佑與鯉兒的确被天後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