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即将掉落眼眶的眼淚生生憋了回去。
珍珍:??
“帥嗎?”馬小玲不死心再問,這個問題,相當重要。
珍珍支支吾吾,思維瞬間就被小玲帶偏了,絞盡腦汁回憶——那個男人,帥嗎?
“好像……超帥?”
馬小玲滿意勾唇:“正點就好,咱不吃虧!”
emmm,這很馬小玲。
“嘿,感覺怎麼樣?”
“如傳言那般,舒服嗎?”
“說說呗。”
王珍珍俏臉紅溫到了極緻,憋着一口氣,埋進枕頭裡。
“不知道,不知道!我困了,我要睡了。”
千萬不要小瞧女人的好奇心。
小玲,猛如虎。
招架不住!
同一架飛機,馬小玲和王珍珍沒有主意到,還有另一個人也是同一航班。
況天佑。
況天佑原本的計劃,還得留在櫻花國幾日,處理完案子的後續。
是什麼令他改變主意呢?
昨天。
他發現山本一夫行蹤。
一路尾随。
那間酒吧發生的事,況天佑也在場。
他,本該阻止山本一夫糾纏那個女孩兒的。
可……他追蹤山本一夫六十年了,整整六十年了。
況天佑也會好奇,山本一夫為何會對一個人類女孩兒感興趣?
為何偷偷跟着人家。
什麼目的?是何用心?
況天佑有着無數猜想。
待他追出去的時候,山本一夫和那個女孩兒已經沒了蹤影。
況天佑的位置在左後方,他暗暗觀察着王珍珍和馬小玲,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直到抵達國内機場。
他目送二人離開,居然沒有跟上去。
或許,此時的況天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與馬家的後人發生交集吧。
他的确,分身乏術。
現在居住的地方已經住得夠久了,是時候搬家了。
這就是,“長生不老”的副作用了。
堪堪六十年,況天佑居然有種曆經一世紀的滄桑。
活得太久了,隻能看着身邊人一個一個離開,隻能不斷遠離好不容易才熟悉起來的左鄰右舍。
他還好。
隻可憐複生,這些年跟着他奔波。
至于馬家的後人,以及那個女孩兒……況天佑私心的想着,希望她們不要再碰到“僵屍”。
這裡的“僵屍”,既指他,也指山本一夫。
跟他們這種怪物糾葛,隻會給她們帶去不幸。
況天佑不愧是“聖父”。
無論對誰,他的初衷一如既往善心爆棚。
隻可惜,他又如何能夠左右命運呢?
嘉嘉大廈
小玲回到港城後,一連忙了好幾天才有空帶着禮物來到珍珍家。
歐陽嘉嘉是單親媽媽,丈夫早逝,丈夫離世後就将這座大廈留給了妻女。
嘉嘉這些年收房租為生,倒也過得惬意。
唯一擔心的就是女兒的姻緣。
她把女兒呀養得太好了,太過單純不谙世事,以至于現在都工作了,身邊連個異性都沒有。
歐陽嘉嘉日夜為此挂心。
“小玲,你來啦?”
“廚房給你們炖了紅豆湯,你啊看着都瘦了。”
珍珍和小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嘉嘉一向把小玲視為第二個女兒的。
兩家早就熟悉得不得了。
所以嘉嘉有什麼就說什麼。
“小玲啊,你呀漂亮又能幹,一畢業就開了一間清潔公司!”
“可女孩子嘛,終歸是要嫁人的。”
“你們姐妹倆呀,真真是一個樣子,一個兩個都不交男朋友。”
小玲悶聲笑着,聽着嘉嘉阿姨絮絮叨叨。
她姑婆去世得早,這些年一個人孤孤單單,幸好有珍珍這個傻丫頭陪着。
她知道,嘉嘉阿姨是為她好才會說這些話。
這些絮叨,對她這樣的人來說,卻是已經難得的家常。
雖然但是,絮叨多了,小玲可受不了。
她舉雙手投降,并狡黠得轉移火力:“嘉嘉阿姨,我這邊是沒指望了,您還是寄希望于珍珍吧。”
“誰說我們珍珍身邊沒有男人的?她呀,這回櫻花國之旅,可幹了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呐!”
這邊話音剛落。
那邊珍珍風風火火從房間裡沖出來,眼神警告:“小玲!”
一驚一乍。
歐陽嘉嘉一頭霧水:“做什麼,做什麼?櫻花國之旅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小玲在某人的“警告”下可不敢繼續說下去。
可那眼神,那表情,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說了些什麼。
歐陽嘉嘉更好奇了。
王珍珍嬌嗔怒視。
一Y情,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那是她的黑曆史好不好!
小玲真壞!
小玲桀桀桀壞笑:一Y情有什麼難為情的?隻要是男的,嘉嘉阿姨什麼都能接受。
什麼,一Y情沒有未來?
對嘉嘉阿姨來說,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件事證明珍珍的取向是正常的。
男人嘛,多得是。
這個不行,還有下一個,下下個。
嘉嘉阿姨總能盼到珍珍結婚生子的那天。
珍珍眼見着快要攔不住小玲,急忙轉移話題:“媽咪,今天不是有新的租客要上門麼?怎麼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