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
防盜鐵門毫無預兆地被爆破。
濺起灰塵。
平媽當即應聲倒地。
雙腿重重磕碰在地上,根本擡不起來。
宛如被人掐住脖根,難以呼吸,
天知道她早就是個活死人了,哪裡來的呼吸。
“你是誰!“
”放開我媽!”
“放……開!”
闖進來的是一個如神祇一般的男人。
男人逆光而來。
肅殺氣勢全開。
平哥瑟瑟發抖。
不,這哪裡是神祇,分明是地獄而來的魔鬼。
他扶着鏡框的動作斯文又優雅,可看向平媽母子的眸光宛若看死人一般:“憑你,也配碰她?”
“山本……一夫。”珍珍呢喃。
淚光粼粼之中,她真的沒想到,率先來的人居然會是他。
怎麼會是他。
男人居高臨下,平哥母子于他而言,如同蝼蟻。
若非珍珍驚恐萬分,山本一夫定第一時間就這對母子碎屍萬段。
給珍珍松綁。
女孩兒仍舊驚魂未定。
山本一夫流露出片刻溫柔:“乖,别怕,我來了,不會讓人傷害你。”
“珍珍,将他挫骨揚灰可好?”
輕描淡寫。
卻說出最恐怖的話。
珍珍恍惚間,驟然保住他的臂膀:“不要。”
“不要……算了……”這一刻,珍珍就是覺得,這個男人一定說到做到。
山本一夫袖中的手緊了緊。
到底還是忍住了,将小小的姑娘抱在懷裡。
山本一夫的出現,打得平媽母子措手不及。
珍珍是他們眼中,本世紀最單純最美好的女孩兒,身旁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野男人”。
這個男人,哪裡冒出來的?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平哥歇斯底裡質問,他或許真的将珍珍當成是即将入門的妻子。
被人“橫刀奪愛”。
他如何甘心。
山本一夫嗤笑一聲。
當着二人的面,将珍珍攔腰抱起。
“我是誰?”
“我是她的男人。”
無需多說。
殺人誅心。
隻需四個字。
平哥瞳孔一震。
她的……男人?
什麼意思?
他們……
山本一夫可不管母子二人如何大受打擊,如何不可置信,又是如何腹诽。
他隻知道,他的女人受到驚吓,急需安撫。
二人從平家離開。
平媽這才得以起身,她顫顫巍巍扶起兒子,灰色的臉更顯猙獰。
“兒子,沒什麼大不了。”
“别傷心,别難過。”
“那王珍珍,看着還以為是個好的,沒想到竟偷偷跟野男人纏在一塊兒。”
“讓她走!”
“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
她的兒子,從小就潔身自好,從來都沒交過男朋友,是這世上最幹淨純粹的男人。
沒有王珍珍,還有張珍珍,李珍珍!
日後,她定能給兒子尋一個“幹淨”、“美好”的女孩兒。
呵,日後?
哪裡來的,日後?
珍珍暈暈乎乎,隻覺得天旋地轉,身上每一寸都叫嚣着不适。
到底哪裡不舒服,又說不上來。
心中卻還牽挂着别的事。
此時,山本一夫已抱着她回房。
好在,方才在平媽家,媽咪在樓下跟着玄齡童子燒香,這會兒還沒回家。
否則,定會擔心不已。
珍珍暗暗送了口氣。
這才發覺,男人将她平穩放下,手卻還圈在她腰間。
閨房内,全是小姑娘的痕迹和氣息。
氣氛忽然變得微妙。
珍珍忍不住推了推他胸膛。
山本一夫挑眉:“不必擔心那對母子,馬小玲已經上樓了,他們跑不了。”
倒……不是擔心這個。
王珍珍揉了揉眉心,淺淺緩解頭疼:“你,為什麼會來?”
還比小玲快了一步。
山本一夫眉眼彎彎,無聲反問:你說呢?
他早就告訴過她,隻要她需要,他随時都會出現在她身邊。
若不是被未來的事耽擱了,那對母子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珍珍隻覺得臉上潮熱,不自覺别過臉,躲開他過于熱切的注視。
山本一夫察覺到她隐忍的不适,将人靠在床頭。
嘴上卻打趣:“怎麼樣,現在是想睡覺,還是……想睡我?”
咳咳咳!
珍珍受驚,瞳孔瞪得圓溜溜的。
“你你你……”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害得她險些岔氣。
一頓咳嗽。
這下好了,方才胃就不舒服,這會兒是徹底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