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雪姨帶走未來喝況複生,山本一夫找去嘉嘉大廈。
回來後,人就不對了。
堂本真悟跟着山本一夫六十年,這六十年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他,琢磨他。
所以,山本一夫哪怕隻一記眼神變化,他都能品出其中微妙變化。
堂本真悟沒有證據,就是覺得,有什麼悄無聲息發生變化了。
現在的山本一夫,變得很喜怒無常,變得很——危險!
未來喝況複生的事兒還沒個結果。
堂本真悟擔心山本一夫會對她不利。
他不由再次想起三個小時前,那個人提及未來的口吻,第六感趨勢他必須得冒險通風報信一次。
當他知道,王珍珍就是雪姨轉世,隻覺得事情更不妙。
那個人,絕不會将雪姨丢在一旁,好幾天都置之不理。
山本一夫,你到底在玩兒什麼花樣?
堂本真悟說不出所以然,目前表達的都是他所猜測的個人想法而已。
未來根本就沒當回事:“他哪天像個正常人了?”
一直不都是恐怖、危險的化身嗎?
未來不耐煩,她根本不願意在珍珍面前提那個人一個字!
這個人卻湊上來,一直提一直提。
煩!
“行了,别打擾我們喝酒的興緻。”
“不想滾就給我閉嘴!”
“老闆娘,給我們來點兒有特色的酒呗。”
老闆娘是個脾氣好的。
親自下場調酒。
她不緊不慢,有條不紊:“我這裡,有一種很特殊的酒。”
是酒吧的前任老闆娘教她調的。
那是個世間稀有的癡情女子。
雖然最後還是等到了想要等的人,但結局實在令人唏噓。
“她為它取了個獨特的名字——心酒。問己心,憶舊夢。”
等待的時間太久了,靠着心酒一遍一遍重溫舊夢,才能牢記曾經美好。
“你們試試。”
馬小玲、珍珍、未來、堂本真悟,一人一杯。
心酒入口的口感,挺清淡的。
不想,後勁兒卻強到離譜!
三人直接一口倒。
倒是珍珍,居然勉強能維持兩分清醒。
珍珍看了看小玲,又看了看未來,忽然擡眸盯着老闆娘:“我記得你了。”
“妙善上師提過你……她說,如果我遇到難題,可以求助你。”
“沒錯,就是你——waitingbar的老闆娘。”
emmm,還不知道美女老闆娘叫什麼名字。
老闆娘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彎彎:“你可以叫我——叮當。”
“所以,你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馬叮當掌握主動權,反客為主。
珍珍抿唇,下意識捂着腹部:“如果……遇到了的話,我會找你的,老闆娘。”
再之後,怎麼出的酒吧,珍珍恍恍惚惚的,不記得了。
就是突然之間,她獨自走在街頭。
周圍黑漆漆的,隻有路燈照應着她的影子。
她好像,不是一個人來的酒吧呀!
還有誰一起來着?
珍珍輕錘腦袋,腳步不穩,她晃晃蕩蕩,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人,什麼事。
雙眸迷離,直到一個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珍珍慢吞吞眨眼。
對方則冷着面孔,眉成川型。
男人就這麼看着珍珍,視線極具侵略性!
他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嗤的一聲:“女人,你還是同從前一般令人生厭。”
話音未落。
珍珍撲上去,雙手捏住男人臉頰:“呵,男人。”
明亮的眸子中,倒映出山本一夫的臉。
出現在她面前的,居然是——山本一夫。
堂本真悟說的是對的。
如果珍珍此刻是清醒的話,她會得出和堂本真悟一樣的結論。
站在她眼前的山本一夫,不對勁。
還是那樣面孔。
但很黑色的瞳孔中,偶有猩紅亮點閃過。
這雙眼睛,黑漆漆宛若無盡地獄,沒有一絲光亮和——善意。
如果說,珍珍是純粹的善;那站在她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無盡的惡。
這個人,怎麼可能是珍珍的那個他呢?
“山本一夫”唇角泛起邪惡的笑,機不可失,就在此刻,将她掐死可好?
指尖微動,殺機已起。
不想。
看似柔弱的珍珍突然發難,她抓住他的衣襟:“山本一夫,我不許你毀滅世界,我不許你變成大魔頭,我不許!你聽到沒有!”
所以,我們的孩子,也不會變成魔星。
雖然,珍珍也不知道二者有什麼聯系。
但現在的她,隻想宣洩心中不滿與沉悶。
柔弱的一掌,不輕不重,正正敲在“山本一夫”的心口上。
就是這一刻,霎那間。
有什麼不受控制地,從山本一夫的身體裡被推出去。
深幽的瞳孔,在這一瞬間,重新凝聚在一起。
“山本一夫,你若不肯,我就……不要你了。”
嗯。
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