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結實的心口起起伏伏。
山本一夫指腹微動,嗯,這是親生的,打不得。
未來像他。
執拗,霸道,我行我素。
不會被輕易說服,也學不會服軟。
忽然沉寂。
未來又生出些許不安。
她嘀嘀咕咕又道:“媽媽現在怎麼樣?她……是不是不願意見我?”
山本一夫挑眉。
嗯,還知道害怕,不算沒得救。
“想讓你媽消氣,那就和堂本真悟徹底分手,你媽最讨厭他了。”山本一夫無比惡劣道。
山本未來先是一驚,當即相信大半。
而後很快醒過神來,瞬間讀懂他的惡劣。
矢口否認:“不可能,媽媽當年最喜歡他了。
最?
山本一夫嗤的一聲,見鬼的“最、喜、歡!”
阿雪/珍珍喜不喜歡堂本真悟不知道,反正他這個女兒對那人倒是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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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六十年,竟還舍不得放手。
一想到那小子會成為自己的女婿,山本一夫胸口的氣就更不順了。
父女二人正準備再掀起一番唇槍舌戰。
突然。
馬小玲驚慌失措的聲音接踵傳來:“山本一夫!”
沒錯,居然是馬小玲。
馬小玲居然主動聯系山本一夫。
這不正常。
兩個水火不容的頭号敵人,不可能因為珍珍,而突然握手言歡。
那就隻能證明一件事——珍珍出事了。
否則,馬小玲不可能如此失态。
察覺不對,眨眼間,書房已是空蕩蕩。
山本一夫大步流星闖進主卧,就見珍珍昏迷不醒,馬小玲陣腳已亂。
男人比鷹還要敏銳的黑眸,一眼就發現珍珍手腕上那一抹刺眼的猩紅。
“馬小玲,你做了什麼?”第一反應,矛頭直指馬小玲。
同一時間,山本未來怒目相對,仇視馬小玲。
實在是,眼下的局面太容易叫人誤會了。
馬小玲心生不悅,卻又升起一絲絲欣慰。
這樣看來,這對父子的确真心待她。
她沒好氣道:“我不會傷珍珍。”
“那媽媽割傷的手腕是怎麼回事?”山本未來不信。
馬小玲沉默三秒。
“這傷,是珍珍自己弄的。”
這話,還是得從這雙蛇尾說起。
珍珍想起一法子。
隻有女娲後人自己的鮮血,才能壓制住真身。
馬小玲這才勉強同意珍珍躍躍欲試。
珍珍如此笃定,誰知竟翻了車。
血流了,人失去意識,尾巴卻還在。
眼下情急,馬小玲顧不得和他對着幹。
馬小玲隻會除魔捉鬼,如何喚醒身為神族後裔的珍珍,她真不會。
更何況。
珍珍如今是孕婦,馬家符箓,她不敢亂用。
情急之下,這才找來山本一夫。
馬小玲忽而擡眸:“昏迷之前,珍珍留下一句話。”
她說,去找waiting bar老闆娘。
山本一夫記起來了——妙善。
“來人!”
山本一夫正要下達命令,阿ken這時主動現身。
阿ken還不知發生了什麼:“boss,外頭來了一位小姐,點名找珍珍小姐。”
這時候,山本一夫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客人。
“讓她……”
“她說她是waitingbar老闆娘,是珍珍小姐的舊時。”
拒客的話戛然而止。
山本一夫克制己身,恢複七分冷靜:“請、她進來。”
請字,極其恰當。
至少,阿ken碧加等人,不會對突然找上門的酒吧老闆娘态度惡劣。
珍珍才出事兒。
老闆娘就主動找上門。
時機未免掐得太好。
是巧合?還是——故意?
老闆娘風情萬種,一颦一笑輕易牽動所有人的心。
這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
深藏不露,難以接近。
充滿緻命的危險。
她一步步踏進通天閣,面對衆人打量的眼神,淡定自若。
不經意間。
與馬小玲四目相對。
這一霎那,馬小玲心中湧現出一種莫名的、難以言喻的感覺。
陌生。
卻又有點兒熟悉。
渾身血脈翻湧。
馬小玲不明所以,不由提起十二分精神。
“waitingbar老闆娘……久仰大名。”
“莫非也是受了妙善大師指點?”
老闆娘扭着腰肢,她雖妩媚,但雙眸眸底卻有着一股正氣。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交織在一起,實在叫人難以忽略她的存在。
即便面對山本一夫這種冷酷嗜殺的大魔頭,也絲毫不露怯。
妙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