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日光照耀,卻帶不來絲毫歡愉。
藤丸立香睜開眼睛後,什麼都沒做,什麼也不說,安靜的凝視着營帳的頂棚。
許久之後,才起身,拉開營帳的簾子,往外走出去。
迎面而來的少女見狀,果斷加快腳步走上前去。
藤丸立香:“瑪修。”
瑪修:“前輩,看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藤丸立香環顧四周,看了看周圍大大小小的營帳,臉上還帶着些沒睡好覺的木然。
察覺到自己狀态還沒有恢複的藤丸立香晃了晃腦袋,總算勉強的恢複了幾分精神。
“不對,瑪修,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才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那個兜帽人……他……”
“沒有什麼事情哦。”瑪修搖頭,臉上是溫柔的笑意,“雖然一直沒有辦法清醒,但阿斯莫太有到我的夢裡來為我施下加護。所以沒有問題。”
藤丸立香:“是嗎……阿斯莫太……他……”
瑪修:“這不是前輩的錯。先前的戰鬥,我看了記錄。那不是前輩的錯。”
藤丸立香:“啊……”
藤丸立香心不在焉的應下,而後問道。
藤丸立香:“話說其他人在哪裡?”
瑪修:“立花前輩的話已經回她那邊的迦勒底了。至于其他人的話…………”
*
“戰後損失處理的如何?”坐在禦座上的亞撒一邊處理公文一邊詢問站立在一邊的祭司青年。
米該亞:“經此一遭,稍有餘韻的國庫又遭受了重創。”
想到倒塌的房屋與受傷的臣民,米該亞憂心忡忡。
亞撒:“我就知道,這筆賬我一定要從亞哈手裡讨回來。”
想到最初的惹出禍事的亞哈,亞撒咬牙切齒。
米該亞:“我現在就去準備文書……”
亞撒:“不需要現在去,亞哈他現在正在為王後的死亡準備葬禮,之後再說吧。”
清楚現在不是和北以色列鬧矛盾的時候,亞撒将想法記下,打算和約沙法說說這事情。
但不等他和遠在以色列的約沙法進行魔術通信,一名衛兵就跪倒在他面前進行禀報。
“王,外來的救世主請求與你會面。”
“哦?是那少年?”亞撒心不在焉的把公文丢開,想起了與幕後黑手‘藤丸立夏’長相一緻的藤丸立香。
不得不說,因長相問題,亞撒毫無疑問的對後者也進行了遷怒。
“不是,是一位有着及地金發的翠眼青年。”衛兵低頭道。
“他說,希望和你在花園中見面。”
亞撒:“呵呵……呵呵呵呵……”
看了一眼衛兵,亞撒低頭悶笑,越笑越瘋狂。
衛兵:“王?”
無論是衛兵還是祭司青年都十分不解。
“亞比雅。”深吸一口氣,亞撒捂住自己的臉,而後摸到自己的發根,往下梳理,平複自己的心情,語氣可怕,仿佛惡鬼在世。
“你難道以為我認不出你嗎?”
衛兵:“…………”
被點破身份的衛兵沒有吭聲,隻是安靜的站起,當着米該亞的面丢棄了衛兵的僞裝。
“如果不是你下了命令,誰也不見,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呀。”
亞比雅語氣親昵,仿佛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對自己兒子做了多混賬的事情。
亞撒:“你的臉皮倒是比那大衛王還要更厚。”
亞比雅:“後浪推前浪,謝謝你誇獎我。要來個親愛的抱抱嗎?”
亞比雅張開了雙臂,似乎是想要彌補這些年對亞撒的虧欠。
但亞撒毫不領情。
亞撒:“閉嘴。去花園。”
亞比雅:“嗯?”
亞撒:“不是你說的嗎?要去花園。”
鼓着氣的亞撒屏退旁人,和亞比雅一同來到了花園。
沐浴着黃昏的園林即便依舊帶着萎靡與傷痛,但在這光芒下,也流露出了名為堅韌的魅力。
“好了。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吧。”知道亞比雅想問什麼的亞撒反客為主,不打算回答,于是率先進行了反問。
“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嗯,我知道。”不再刻意微笑的亞比雅平靜的說道。
“因為亞比書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應該浪費我處理公務的時間。”将話挑開後,亞撒滿目滿臉寫着危險。
沒有糾結公務問題,亞比雅直接說道。
“我找遍了猶大,但都沒有他的影子。你将他藏起來了。”
亞撒:“所以?”
亞比雅:“告訴我他的位置。”
聽到這句話,亞撒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
亞撒:“絕不可能。亞比雅。你的隐瞞與擅自死亡,所賦予他的隻有痛苦。數十年來,他沒有哪一天遺忘你,但你,卻直到今天都不知悔改。”
亞比雅:“…………”
面對自己兒子的指責,亞比雅沒有表現出悲傷,也沒有表現出難過或是憤怒。
他甚至沒有解釋的想法,因他知道自己無處可辯。
亞撒:“亞比雅,你是無心之人,既然如此,就不該在現在這種時候擺出這副姿态。你知道他(亞比書)的悲傷,知道對現在的他來說,活着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但你————”
我從未在你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悲傷與痛苦。
不等亞撒說完這句話,矗立在旁的人偶小姐就拿起石塊敲到了亞撒的腦後。
亞撒:“什……”
猝不及防的亞撒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