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亞比書,亞比雅隻能撿起自己從小學習的神格拳,成為自己當初最嗤之以鼻的近戰caster,對每一個心懷惡意的人重拳出擊。
不過這倒是把阿塔特高興壞了,因他雖然會用些魔術道具,但這哪有拳拳到肉來的實在啊。
他使用魔術道具又不是沒有代價,平日裡那些人經過一次兩次的教訓也學乖了些,都沒有辦法找理由給他們下絆子了。
現在有亞比雅,他剛好可以借着這個機會來出一些曾經的惡氣。
于是阿塔特看亞比雅愈發順眼,雖然亞比雅可以說是他的恩人,沒有讓他在黑暗中成功怪物。
但實際上他将亞比雅帶進亞亞塔特給他做擔保,也是将自己的頭放在了絞索裡,稍有不對便會回歸生命之源。
他們已經兩清了。
而他能給他的再多的幫助,就隻是以友人的身份,給予他一定程度上的支持,以及————
不要讓他們像當初的自己一樣,落入深淵。
他是阿塔特的大娼婦。
哪怕已經不再是娼婦,成為了魔具使用者,也不過是成為了娼婦中最大的那個罷了。
*
猩紅的月光下,亞比雅與瑪修行走于陰影中的街角。
“阿塔特先生最後……是生氣了嗎?”
但是又好像沒有生氣。
亞比雅先生與阿塔特先生之間交流的氛圍,明明隻相處了三天,卻好像多年的損友一樣。
可既然如此,為什麼剛才……
“阿塔特沒有生氣,他隻是不想我們重複他的道路。在這個國家裡,他是難得一見的良心未泯之人。”
亞比雅溫和的說道。
“這個國家的洗禮與祭祀都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尋常手段,保險起見,我們還是遠離那天上嬰兒的射程範圍比較好。”
射程範圍?
瑪修抓住了重點。
“也就是說祂具有攻擊性嗎?”
“嗯,我之前稍微試探過一下。”亞比雅摸了摸腦袋,講出了自己的作死經曆。
“在城牆邊對祂下了詛咒,在牆内祂能進行攻擊,牆外則不行。”
“…………”亞比雅先生膽子真大啊。
瑪修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哎呀,也就是在那時不小心被人看到了,所以很多人才會以為我要逃跑。畢竟我明面上還是用會參加受洗儀式這個借口來停留于此的。”
亞比雅哈哈笑了幾下。
這下瑪修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覺得現在的亞比雅好像更加放縱自我了,是因為亞比書不在的原因嗎?
“總之……等一下,那個是……”
原本亞比雅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不知怎的,他的目光突然便僵住了。
“亞比雅先生?你在看什麼?”瑪修好奇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不遠處的街道,幾輛白色的馬車正緩緩從城門口駛來。
而最後一輛的後方正放着一個籠子,籠子裡關押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亞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