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修:“這個笑容……”好奇怪!
明明是陰暗潮濕的氣質,卻被過多的噴灑上了陽光,簡直像是把人放在了不合身高的嬰幼兒棺材裡一樣,有種扭曲的異樣感。
“我沒有惡意。”棺材太小了的密探先生擡起雙手放在耳邊。
“我其實是教國的密探,現在亞亞塔特已經不适合人類停留了,但神明的領域之外也并非人類能長久待下去的地方。我來找你們隻是想着多幾個人一起能夠抵禦黑暗的侵蝕,增加自己活命的機會。”
說話間,亞亞塔特城内似乎傳來了更多的尖叫。
被洗腦成大好人了的密探先生雖然似乎是成為了大好人,但有些東西本質上卻還是不會變的,就像他知道該如何打消他人對自己的懷疑才能滿足自己的需要……知道如何才能在危機之中保存自己的性命促成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将亞亞塔特的情報進行整理并上報,也隻是為了能夠保命,而不是繼續在這國家呆上又一個十年。
所以相較于在亞亞塔特城可能會被特特卡嬰孩吸收汲取生命達成落幕,密探先生還是更加願意面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是個人的邪神,至少和某個低智商隻會傻笑的小嬰兒不同,祂看起來還能溝通,而且周邊的光芒非常溫暖。
但等等,邪神?
經過教國周密教育的密探先生一頓,被教國刻錄在大腦中的反邪神機制在咕咕運轉。
他的靈與肉仿佛徹底分割,前者告訴他要讓他接觸那道溫暖的光,輕聲低語讓他不要多想,後者則發出劇烈的疼痛以警示他關于邪神的危險和自我的重要。
可最終,他靈與肉的拉扯宣告失敗,隻能進行和平的談判。
而談判出來的最終結果,就是他不再覺得亞比雅是特殊的邪神了,也不覺得那道光有多麼的特殊與溫暖。
他僅僅隻是想幫助在黑暗中擁抱昏迷同伴的————從亞亞塔特逃跑而出的可憐祭品。
密探先生看亞比雅與瑪修的目光充滿着濾鏡。
他完全/選擇性的遺忘了自己眼前的金發男人是個比他還厲害的詛咒大師。
瑪修:“怎麼辦?亞比雅先生。他看起來和之前完全不同,表情和眼神中都充滿誠懇。我們要帶上他嗎?”
亞比雅看了腦子壞掉的男人許久才說道。
“…………帶上吧。”
密探先生:“非常的感謝!”
密探先生很自來熟的靠近了亞比雅。
現在的他離光源又近了一步。
瑪修難得對臉上挂着樂滋滋表情的密探先生有些無所适從。
密探先生:“聖子現在正在城内鎮壓堕落的亞亞塔特,而屬于教國的儀仗也正在來的路上,你們這個昏迷的同伴有可能是因為精神(理智)過度消耗所以才沒有辦法醒來,聖子的儀仗隊裡存在着一名大主教,他在讓人恢複精神(理智)的方面很有一手,作為借光的答謝,我可以帶你們找到他們,并請求他幫助你們。”
亞比雅:“教國的大主教嗎……”
雖然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三天,可依舊對這個世界的情況與魔術不太了解的亞比雅想了想,覺得專業的事情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就果斷的點了點頭。
亞比雅:“那就麻煩你了。”
密探先生:“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
雪花依舊在從天而降的飄灑,連帶着溫度都在降低。
可幸運的是,因為光源的存在,他們都沒有感覺有多冷。
就這樣走了有一段時間,距離他們一百多米的地方出現了另一團光芒。
瑪修:“那邊有人,那就是聖子的儀仗了吧?”
密探先生:“是的,看那旗幟以及光輝,那毫無疑問的就是他們。”